最后一篇：萨满的过去和现在

（Baonghean）——有人说：当人们的知识水平提升到消除对天、神、命运和命运的信仰时，信仰也将终结，巫师和巫师将不再有存在的理由。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无人可辩驳！但这个“何时”何时又何时？信仰是一种已经成为传统的信仰，在人们意识中，面对着自古至今人类无法解释的神秘自然力量和现象，它如同血肉般变得鲜活。

我们无法统计在乂安省西部广阔地区所有泰族村落中，有多少萨满和巫师在进行巫术活动。仅在归合县，在大多数（或全部）泰族和乂族人居住的21个乡镇中的12个乡镇，萨满和巫师总数就已接近60人，这意味着平均每个乡镇有5名萨满和巫师（2006年数据），此外还有同等数量的非官方萨满教信徒，更不用说最近涌现的一批从事迷信和不受控制的巫术活动的人了！

有些萨满几乎每个月有25到30天都会被邀请去做法事，根据顾客的要求不间断地工作，实际上，法事的种类繁多，数不胜数。有些萨满甚至每天会做两次正式的法事，晚上还会做一次非正式的“hang van”法事。然而，萨满和巫师的收入并不高，每次法事，根据其性质和级别，巫师的家人会在供品托盘里放一些钱，叫做“pang money”，这笔钱是为了帮助萨满顺利完成法事，平安地升天归家……实际上，这是萨满做法事的工资。这笔钱通常每次法事在5万到10万越南盾之间，富裕家庭的花费会更高，但没有人每次法事能花到30万越南盾以上。

给巫师付钱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有习俗，都有限度，不是有钱就能给多少就给多少，相反，巫师只敢要那么多，要太多就是得罪天，得罪那些要祭祀的人。整天祭祀，很多巫师都累得筋疲力尽，甚至不得不去医院，或者在家请病假吃药。一位成为巫师的人跟我们吐露，一旦出家，就会有人来请你，祭祀不能不去，除非你和别人有约，或者病得很重。不去祭祀也等于放弃巫师这个职业，天不会饶过你的……巫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祭祀结束后，我让家人给我做了碗方便面，吃得烂醉如泥。酒肉摆满了盘，但我累得连叶子都没吃。但为什么我越富裕，人们就越需要它们呢？

萨满举行仪式，迎接新娘回到孟村（Thach Giam - Tuong Duong）的家中。图片：Huu Vi

几乎所有与灵性相关的事物都有仪式，而如果有仪式，就一定由巫师来主持。普通百姓也是如此，就连受过良好教育的官员和公务员，在位期间也经常寻求巫师的帮助，祈求驱除厄运和不幸？！

所以，萨满巫师或许还会长期存在。话虽如此，我们既不鼓励也不为萨满职业的自然发展铺平道路。在不久的过去，萨满职业曾无数次被认为是邪恶的、有害的，需要被消灭。事实上，许多萨满巫师利用民众的信仰和信念，肆无忌惮地行医，违背了萨满职业原有的意识形态、伦理道德和传统。因此，许多萨满巫师遭到泰国社会的谴责和鄙视，终其一生都无人邀请他们来膜拜。

我们曾一度严厉打击萨满教。各级前线干部没收了一系列巫莫教的雨伞、纸扇、筷子等教具，并没收了数十把刀剑等巫莫教的教具。所有与灵性相关的活动都被取缔、解散，所有用于仪式的其他材料也被当场没收，充作公物。房主被罚款，巫师们被召回公社接受改造、学习，并签署不再从事巫教活动的承诺书。义安省西部的泰国族巫师职业一度被认为早已被消灭，再也看不到巫师或巫师的影子……

直到近年来，随着新体制的开放，人民生活逐渐富足，民主在文化和精神层面得到拓展，并朝着融入世界经济的方向发展……萨满职业才开始重新出现。许多非常年轻的萨满和巫师也开始像过去的老巫师一样从事这一职业。许多人去学校学习萨满，希望在国家经济文化开放的背景下，在社会中找到新的定位！不仅是年轻人，就连那些在职场上不再掌权的退休官员，也突然梦想着自己“顺应天意”，于是去学校学习萨满职业，并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萨满……所以最近也出现了“党员萨满”……

以巫师 K（Quy Hop 县）为例，他是一名国家官员，一名正式的党员，也曾在县级祖国阵线工作过，他曾从巫师那里收集了许多剑并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桌子底下……但退休后，他去学习巫师职业，并很快成为公社著名的巫师……

所以，没有人禁止巫师和萨满的实践。但当今社会正走在一条全新的进步道路上。现在，每天晚上，巫师和萨满们都会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关于人们和生活的新鲜事，不仅在我们自己的村庄，也遍布世界各地。遥远地方的人物和事件，突然鲜活地浮现在他们眼前，当然不是来自芒族，而是来自当地人民创造和带来的“科学芒族”。有趣的是，今天仍然有人去学校学习萨满职业，希望靠唾液和一点记忆谋生，也希望通过萨满职业重新获得在其他领域失去的社群地位！

泰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