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自私

（Baonghean）——一位和我同姓同乡的老妇人，有三个孩子，都在城里工作，事业有成。丈夫去世后，她仍然独自一人住在乡下。然而，每次女儿或儿媳生孩子，她都会赶到城里照顾孙辈。

六个孙辈都由她照顾。有时她生病了，或者忙着干农活，但只要孩子们叫她去，她就会立刻去。她曾吐露心声：“叔叔，我们必须公平，不然他们会嫉妒的。我爱我所有的孙辈，可我最小的儿媳却说她爱外孙胜过爱男孙辈。真是可怜！”

孩子们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她就回到了农村，但她没能在那里待太久。每当孩子们生病不能上学（学龄前儿童经常生病）时，他们的父母就会赶回农村“请”她照顾孩子，好让他们去工作。她立即就走了。她无数次地往返于城市和乡村之间。

她从不为此烦恼，总是乐于帮助孙辈，甚至认为这是一种乐趣。随着孙辈们日渐长大，她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当他们不再需要她悉心照料时，她也就没有理由再进城了。

奇怪的是，她的孩子们很少回家探望母亲或家乡。以前，他们会轮流回家寻求母亲的帮助，但现在情况正好相反，每次回家的间隔越来越长。她仍然孤身一人，拥有一个大花园、一栋大房子，却无人理会她。孩子们解释这种疏忽的原因，都说是“工作忙、生意忙”。

淳朴的农村姑娘，一听到孩子们用工作来掩饰自己的过错，她就信以为真。即使孩子们玩了很久，她也催促他们早点回家，担心影响他们的工作和私事；即使自己生病了，也不愿告诉孩子们。她怕邻居说闲话，觉得孩子们不听话，就为孩子们辩解：“因为工作和生意，他们整天都要‘跳舞’，很累！”

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为母亲感到惋惜，对这个家庭的孩子感到不满。这是一个悲剧，母亲出于对孩子的爱，总是承担起最大的负担，承受着最大的痛苦，而孩子们却利用母亲的轻信，编造借口来掩盖自己的自私。

最近的忌日，孩子们都回家了。听到亲朋好友议论照顾母亲的责任，他们便借口“工作忙、生意忙”，希望能博得同情。一家之主，一位前区副主席，听得直言不讳：“公务员、商人也需要休息，干嘛这么忙？为什么以前那些叔叔阿姨们需要她照顾孙辈，现在却一直说自己忙？忙……自私！”

三个孩子一听，脸都红了，沉默了。

阮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