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墙在哪里？

（Baonghean）——看着眼前高低错落的围墙，墙上布满了碎瓷片、瓶子，还缠满了铁丝网，我贪婪地希望我的村庄仍然有绿色的围墙，蜜蜂、蝴蝶和鸟儿在墙上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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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乡村与以往大不相同！周围的墙体延伸到偏僻之处，有的用石头砌成，有的用砖块或贝壳砌成，有的只有一人高，有的则超过一人。大多数墙体都是粗工砌成的，但也有房主精心粉刷的，甚至有的墙面还铺上了闪闪发光的瓷砖。有时，夹在两排狭窄封闭的墙体之间，感觉如此陌生和冰冷，仿佛踏入了一个不再是故乡的地方。昔日宁静诗意的乡村景象，已然成为过去！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昔日的家乡，屋与屋之间，有时是绿墙，有时只是一棵树桩，一排甘蔗，一排香蕉树，构成了一道“绿意盎然的木耳菜篱”，宛如诗人阮平笔下的田园画卷。家乡的人们，上村的人们，下村的人们，与鸟兽草木和谐相处。

每栋房子周围的树墙不仅能防风防尘防盗，也是我们这些孩子午睡时悠闲玩耍、咯咯笑的理想场所。当时乡下的每个孩子似乎都非常喜欢这种树墙。树上有番石榴树、苹果树、无花果树和梧桐树……每个季节都有各自的果实。对我和我的“小水牛”朋友们来说，最喜欢的是院子前、小巷外和蜿蜒土路两旁成排的黄杨树。

砖墙的出现意味着绿墙不复存在。我家乡人给出的理由并非毫无道理。他们认为，建墙是为了清晰划分房屋之间的界限，有助于保护房屋内部。有了坚固的墙，鸭子和鸡就难以逃逸和乱跑。这样，邻里之间就不会吵闹、冲突和不和睦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坚固的围墙筑起的同时，也无形地将原本共享茄子、共享一碗汤的淳朴村民们隔绝开来，他们生活在重重围墙的包围之中，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小心翼翼地跨出自己的界限。

看着眼前高低错落的围墙，墙上散落着碎瓷片、酒瓶，还缠绕着铁丝网；看着那些只知道在屋子里和院子里闲逛，沉迷于动画片或电子游戏的孩子，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童年是多么幸运和丰富。那时，我多么希望家乡的围墙依然翠绿，蜜蜂、蝴蝶和小鸟在那里翩翩起舞。

由于绿墙的消失，气候变得越来越恶劣，夏季酷热难耐，冬季严寒刺骨。水旱灾害导致村村破败，粮食减产。归根结底，这是环境变化和生态失衡造成的，种植新树无法弥补砍伐的树木数量。

那些绿意盎然、挂满鲜红灯笼的芙蓉树在哪里？那些家家户户门前那排排优雅的槟榔树和椰子树在哪里？那些厨房后面那排排快速茂密生长的香蕉树在哪里？那些每年三月盛开、飘散着紫色光辉的桃花心木树在哪里？那些在人生的艰辛和纷乱之后抚慰我们心灵的墙壁在哪里？

也许那绿色的篱笆如今只剩下那些曾经生活在故土的人们的记忆了！

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