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五大少数民族之一的生活

（Baonghean）——奥杜族又称泰哈族。据当地人解释，奥杜在泰语中意为“非常可怜的人”，而泰哈意为“饥饿衣衫褴褛的人”。

没有人记得这个族群何时被认定，我们只知道，数百年前，艰辛贫困的生活是奥杜族人的显著特征，而时至今日，情况依然如此。奥杜族人仍然非常贫困，并面临着失去其文化认同的风险。

奥都族学生正在上学途中。照片：Phuoc Anh

新家乡的生活

乌渡族是越南人口最少的五个民族之一，目前主要居住在祥阳县。11年前，要到达乌渡族聚居地，必须乘坐燕尾船，渡过南侬河，翻越数十处险峻的瀑布。2006年，为了响应班维水电站项目的搬迁计划，来自金达、金田、友康、友阳四个乡八个村庄的308名乌渡族人来到阿美乡旺蒙村，开启了新的生活。如今，旺蒙村的乌渡族人口已达418人，共100户。通往乌渡族新家园的道路十分便利，一条超过60公里的柏油路从县城直通村脚。

万蒙村村长麦氏添女士带领我们参观了村庄，并讲述了村里的故事。奥杜村的村民们对他们的新家园感到非常兴奋。村庄靠近公路，交通和贸易都很便利。正因如此，奥杜村的孩子们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学习，全村现在有26名学龄前儿童、41名小学生、约25名初中生和高中生，还有12名大学生。“十多年前，路途遥远，家家户户都很穷，孩子们经常面临辍学的风险，谁敢想象会有今天这样的景象呢？”添女士笑着说道。

然而，新家园也面临着诸多困难。数十栋用水泥、钢材和红瓦搭建、漆成亮黄色的安置房，都架在高脚柱上，大门紧锁。大多数人在安置房旁边搭建了茅草屋居住。“我不习惯住在这种房子里，太热了，而且人们习惯在屋里做饭，所以很闷，呼吸都困难。”蒂姆女士说道。村长带我们来到罗大廷先生家——他是村里刚刚摆脱贫困的一户人家。他们没有搭建茅草屋，但家里没有人住楼上，所以他们就找来稻草和竹子，在高脚柱屋的脚下搭了一间四面墙的房子，聚在那里。

廷先生一家六口人要养活，包括四个学龄儿童和孙辈。廷先生已年过六旬，妻子失明多年，需要他人照料。全家每年都依靠几块玉米和木薯地勉强糊口，2016年的收入也仅仅略高于贫困线。“虽然摆脱了贫困，但仍然像个穷家庭，生活依然很艰难。家里有四个学龄儿童，要买的东西很多，让人操心不已。今年，我害怕再次陷入贫困。”罗大廷先生说道。

饥饿是奥杜村许多家庭面临的共同难题。几年前，班维水电站停止向安置后居民提供大米补贴，而这片土地上的水稻种植收成并不理想。“例如，播种1吨种子有时只能收获不到1公担稻米。这片土地不适合种植水稻，只能种植玉米和木薯，但在这个安置村，土地资源有限，所以如果想种植更多作物，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村长麦氏添解释道。恩加美乡乡长维文道先生给出了更具体的数字：旺蒙村目前的贫困率高达80%，人均年收入约为200万至300万越南盾，这意味着一年中长达6个月的人将面临饥饿！

全村只有两个人会说奥都语。

在乌渡族聚居地，很难找到一位了解乌渡族历史文化的老人。生活艰辛，乌渡族人的平均寿命低于当地其他民族。随着老一辈的离世，乌渡族的语言也逐渐消失，如今全村只有两个人会说乌渡语。“但我只会说30%到40%，要说乌渡语，我还需要学习泰语和越南语。” 罗清平先生（1948年出生）说道，他是村里仅有的两位会说乌渡语的人之一。

此外，奥渡族的风俗习惯如今已鲜为人知。每年一二月份，奥渡族都会举行名为“cham phtrong”的雷雨庆祝仪式；春节祭祀盘中必不可少的菜肴包括巴布（pa boc）和用香茅走私酿造的酒。旺蒙村的村民表示，他们没有自己的乐器，也没有民歌或民舞；至于服饰，由于很久没有人制作，他们也只是模糊地记得款式。如今，奥渡族的交流和日常生活习惯与泰国和越南的人们相似。

“现在村里没人会说奥都语了。他们长大后，要么去很远的地方上学，要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奥都人只有一个姓氏‘罗’，而且同家族的人不允许通婚，所以村里的儿媳和女婿都是泰族或克木族。因此，传统习俗无法传承下去。”村长麦氏添说道。就连添村长本人也是泰族人，20多年前嫁给了奥都族人。她的家人中没有人会说奥都语，她只找到祖父母留下的一套衣服，便将其作为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

身着传统奥杜服饰的旺蒙村党支部书记。摄影：坎南

恢复和传承乌渡语是村里许多老人的愿望。据悉，多年前，省民族委员会曾与祥阳县人民委员会合作，为乌渡族人开设了两期语言班，但由于资金和师资选拔方面的困难，这些课程未能持续开展。最近，2017年8月22日，省人民委员会批准了《2016-2025年支持义安省乌渡族社会经济发展项目》，初步预算为1200亿越南盾。

省民族委员会民族政策司司长陈日方先生表示，该项目目前正在等待资金。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保护乌杜族语言，计划邀请老挝的乌杜族人来授课。虽然尚未具体实施，但这一消息也为数百名乌杜族人带来了希望，让他们看到了改善社会经济生活和保护文化认同的曙光。

福安 - 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