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的灵魂在神圣的森林里是绿色的

1970年雨季，我们在区教育分委员会招待所住了几个月后，召开了新形势新任务的培训会，听取了从西部战场、东南部战场，甚至从西贡——嘉定战场来的新兄弟姐妹们的汇报……包括卧底的，他们来宣传在郊区作战的经验，仍然戴着头巾，蒙着脸，只露出眼睛……我们非常兴奋。

18、20岁时就离开家乡前往南方战场支援的士兵。照片：文件

当时从中央局基地出发的行军路线蜿蜒曲折，到达柬埔寨磅湛省的山区，从高山下到平原。我们一行6人，2名联络官和我们4人。每天晚上行军，白天休息，下午5点左右出发，彻夜行军到天亮，然后在联络站停下来煮饭、挂吊床休息，下午3点左右醒来做饭，准备夜间行军。在高原村庄里行军十多天后，我们开始下行到平原。

当时正值汛期，联络员带我们坐船前往木桥-莫韦地区。我们越靠近越南边境，越接近敌区，战况就越艰难险阻。联络员划着船带我们前行，同时留意前方是否有敌军伏击。

到达前江后，在永福、永利等几个越南侨村所在的路段，由于一队伪军在越南侨村扎营，他们不得不在森林外等候了一个多星期才过河。那里虽然被称为“招待所”，但实际上只是一片被水淹没的森林，只有几棵高大的“乌莫伊”树露出水面，其余的都是低矮的树木。

白天，我们和当地人坐在小船上钓鱼、撒网、捉蜗牛，采睡莲和田菁花做饭，但只要看到直升机或OV10，我们就会潜下去，躲在凤眼蓝或田菁丛中，偶尔浮出水面呼吸一下。

敌军撤退几天后，我们被一名联络官护送渡过前江，来到后江。午夜时分，我们正在打瞌睡，突然闻到前方森林里传来一股可怕的气味，那是死亡的气息。联络官图妮告诉我们：“我们的船要开到马林附近，那里树上挂满了尸体，你们‘三个准备就绪’的兄弟要吃点苦头，因为绕过马林比较安全，“国民党”很少到这片森林里跟踪抓捕。”

随后，联络官告知，在木桥至木韦边境地区，越南侨民捕鱼、耕种，通常居住在运河沿岸。雨季水位上涨时，他们会把房屋加高，以河水为生。雨季去世后，他们会被带到马林。尸体会被裹上席子或美式沙袋，然后被带到马林，悬挂在树上，等到旱季水退后，再被放下来，埋入地下，并修建坟墓。

1968年春节攻势后，敌军展开猛烈扫荡，我军在边境各省的根据地暂时避难于此。牺牲的我军官兵和文职干部也被安置于此，与人民安葬。去年，一名特种兵在前江上携带水雷袭击敌舰时牺牲。几天后，他的遗体漂流到戈伊车站附近。人们将他的遗体打捞到这里。之后，T2的陈护士在上班途中遭敌军伏击。人们将她的遗体拖到车站参加战斗，然后将其安置于此……

B组官员们在查看档案、文件和纪念品时，既高兴又感动。照片：Thanh Le

穿过马林后，我们乘船前往Tam Be Tam Ban，直到第二天早上，那里有两个越南村庄。我们计划南下到安江，然后返回T2宣传部，但抵达后收到消息，整个T2宣传部都去了柬埔寨那边的森林地区。我们被安排留在K1执行建设革命根据地的任务。开设师资培训班，开设热门课程针对 1 区工作人员。

我在当地工作的两年里，曾多次路过“幽灵森林”。雨季，我常常夜里乘船而过；旱季，我则在林冠间穿行。每当我靠近这片森林，都能听到乌鸦高声鸣叫，以及成群老鼠奔跑的声音。不知有多少同胞、战友葬身于此。

在我们小组告别的那天，K1班的兄弟姐妹们请求去马林——神圣的森林——最后一次上香。当我们把半燃的香绑在森林边缘的乌莫树上时，我们忍不住流下了眼泪。1973年《巴黎协定》签署后，我们回到了西宁的地区教育分委员会，并于1975年4月30日返回，接管了西贡——嘉定。在胜利的喜悦中，我们怀念着在前江和后江交界地区度过的艰苦岁月。

2015年，我被朋友委托参观古战场经过木牌关口，前往木斛故地——木韦，坐在平稳行驶在一号国道上的车子上，在靠近涅良桥、太维扎的地方，我和黎英祥停下来，望着绿水渠旁邻国宁静祥和的村落。我们心中充满了怀念，怀念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照顾、保护我们的越南侨胞的父母，怀念那片神圣的马林，那里长眠着多少同胞、战友，雨季他们的遗体挂在树上，旱季他们的遗体埋在土里，没有一个墓碑……我想，在抗美救国的岁月里，从前江开赴后江的人们，一定都不止一次地经过过马林，那片神圣的马林吧。突然，我想起有人的诗，大概是这样的：无名烈士的灵魂/大海碧波，山峦绿树。

“去B”的老师们拍纪念照。图片：My 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