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乂安省西部的苗族社区 - 第八课：禁忌

（Baonghean）——每个蒙古族都有自己的禁忌，这些禁忌源于自古以来发生在他们族群中的故事。从此，他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特质，代代相传，教育后代不触犯这些禁忌。

主柱和楼梯

一天傍晚，我们正坐在南坎乡谭欣村瓦尚禄先生的家里，突然发现一根小小的柱子横在屋子正中央，眼看就要断了。这根柱子只有拳头大小，但尚禄先生却把它贴在了一张蒙族的祭祀纸上。我好奇地想走过去摸摸，却被房主拦住了：“这根柱子虽然小，却是我们蒙族人家的主柱，外来的客人不许碰。这是蒙族最忌讳的东西，家家户户都一样。”尚禄先生的提醒让我们大吃一惊，原来这些看似普通的物品，在蒙族人的精神生活中，竟有如此重要的意义。

瓦先禄先生说：大柱是蒙族祖先灵魂的居所，除了房主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触碰。即使是家中的妇女和孩子，如果不小心撞到了大柱，也要烧香、宰杀猪或鸡，向祖父母和祖先祈求宽恕。因此，无论是外人，如果撞到了大柱或神龛，都要按照家族和宗族的规定进行处罚。先禄先生还补充说，柱子或蒙族房屋内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钉钉子，但大柱是不可侵犯的。蒙族最大的禁忌就是撞到大柱或神龛，侮辱祖先。

这是位于南坎乡（Ky Son）的瓦利亚恩先生家中的主柱。

带着我们所知甚少的资料，我们来到了南坎乡书记瓦利亚能的家。他担任乡书记十余年，依然是一位淳朴的蒙族人，身上却有着佤族独有的特色。瓦利亚能先生通过讲述，告诉我们，除了对主柱和祭坛的禁忌之外，他们佤族与当地其他蒙族家庭相比，还有许多其他禁忌。

故事是这样的，很久以前，佤族有一户人家娶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儿媳。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像其他蒙族家庭一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过了一段时间，公公和这位美丽的儿媳之间产生了感情。于是，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有一天，全家人都出去务农了，只有公公和儿媳在家。他们互相邀请到房子顶楼的阁楼上乱伦，毁掉了佤族世世代代的良好风气。

这件事发生过很多次，以至于公公的姐姐起了疑心，发现了这件事。从此，他们家养成了一个规矩：儿媳妇不得踏上通往阁楼的楼梯，也不得进入公公婆婆的卧室。公公也不得踏进儿媳妇的卧室。任何违反这条规矩的人都会被弄瞎。

山莓和动物心脏

在廖恩先生讲述的一系列故事中，我们发现佤族饮食习惯中一个有趣的现象。廖恩先生说，佤族人为了生存，饿什么都可以吃，但无论多么饥饿，他们绝不会吃一样东西，那就是森林里的酸果。佤族人谁不小心吃了这种水果就会呕吐，而且要过好几天才能再吃米饭。如果故意吃这种水果，就会双目失明。

我不知道这个禁忌是否适用于佤族所有族人，但利亚恩先生给我们讲的故事确实很有意思。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年，当地发生旱灾，粮食歉收，饥荒四起。佤族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于是大家都到森林里寻找食物充饥。佤族有一对父女，他们在森林里徘徊了两天，没有找到任何吃的。走着走着，女儿突然大喊：“不吃，不吃”（吃酸果，吃酸果）。讽刺的是，饥饿难耐的父亲却吓坏了，心想，难道女儿饿得要吃我吗？（在蒙语中，“吃”是父亲的意思，“吃”是森林里的一种酸果，发音相似）。想了想，他转身从路边捡起一根木头，把可怜的女儿活活打死了。

女儿死后，他仰望天空，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却没想到，头顶上竟然长着一串成熟美味的酸果。他明白自己害死了无辜的孩子。回到家后，他跪在亲人面前请求惩罚。但大家都知道他错了，也承受了太多良心的惩罚，于是都同情他，原谅了他。但从此，瓦家立下规矩：吃饭时绝对不能吃森林里结出的酸果。

我们进入纳艾村，穿过蜿蜒的小路，来到嘉家居住的会晒村。在这里，我们听嘉家的后人说，无论如何，嘉家从不吃动物的心脏。据村长嘉巴比介绍，最难熬的，是去外地赴宴的时候。老人家可以通过尝一尝或者闻一闻食物里有没有动物的心脏，从而避开，但年轻人却很难分辨。嘉家的人如果不小心吃了动物的心脏，就会呕吐，几天后就只能喝水，不能吃米饭。因此，嘉家非常害怕和外地人一起吃饭喝酒。

为了探究事情的根源，我们听了贾巴比讲的故事：以前，贾家还定居在中华大地上的时候，生活富足，家里人经常举行祭祀仪式，感谢祖先。有一天，贾家举行仪式，全家人宰杀了一头很大的水牛。通常，祭祀时，他们会把牛的内脏（除了肠胃）取出来供奉在祭坛上。然而，当他们把水牛心放进锅里煮的时候，却把牛心和其他部分混在一起了，所以供奉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块。全家人都怀疑是站在锅边的孩子拿去吃了，因为这孩子竟敢得罪贾家的祖父母和祖先，非常生气。大家商量着要杀了这个孩子，取牛心来供奉，代替丢失的水牛心。但当孩子被杀时，贾家的一位成员惊慌地大喊：“心在这儿，心在这儿”。原来，那块水牛心在锅底，他们看不见，孩子就这么冤枉死了。贾家上下都蒙羞，谁也说不出话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宣布从今以后，贾家任何人不得食用动物心脏，任何触犯禁忌的人都会被弄瞎双眼。

这个故事和我们听到的芒隆李氏家族的故事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李氏家族不吃动物的脾脏。因此，可以说，如今生活中的蒙族禁忌都有其深厚的根源。这体现了蒙族人非常典型的观念，那就是维护家族血脉的纯正。

陶岛-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