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对话“桥梁”
凭借同步发展的基础设施和丰富的人力资源,义安省已成为越南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堡垒”。然而,在这令人瞩目的增长景象背后,劳资纠纷的“暗流”却不断涌现,由于文化冲突或语言差异,罢工随时可能爆发。在冲突中,工会官员化解了紧张局势,凭借他们的理解和勇气维护了稳定的投资环境。

第 1 部分:
对话的“桥梁”
凭借同步发展的基础设施和丰富的人力资源,义安省已成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亮点。然而,在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劳资纠纷、文化冲突或语言差异等不稳定因素也难免出现。在这些冲突中,工会官员成为企业与工人之间的桥梁——他们理解并勇于化解紧张局势,维护稳定的投资环境。
劳资关系的“暗流”
近十年来,越南凭借稳定的政治环境和加入CPTPP、EVFTA等新一代自由贸易协定,成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亮点。在此基础上,义安省经济强劲增长,凭借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突破(南北高速公路、罗门深水港等)、丰富的人力资源以及政府致力于改善投资环境、为企业建立战略互信的坚定决心,吸引了VSIP、立讯精密、歌尔声学、WHA等大型企业。外商直接投资企业的存在为当地经济注入了强劲动力,为数万名工人创造了稳定收入的就业机会,直接促进了该省地区生产总值(GRDP)和出口额的增长。

然而,在令人瞩目的增长数据背后,仍然存在着巨大的挑战,这些挑战如同威胁可持续发展的“暗流”。这些风险包括企业主与员工之间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和文化冲突,这些冲突源于语言、习惯和劳动法适用方面的差异。如果这些分歧得不到及时讨论和解决,就有可能引发纠纷和罢工,扰乱生产链,削弱投资者信心。此外,社会基础设施(住房、医疗、教育)的压力也日益增大。长远来看,冲突如果累积,可能会对安全和秩序产生负面影响,影响稳定的政治和社会环境,而稳定的政治和社会环境正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流入越南的核心竞争优势。
阮氏黄燕省劳动联合会专职工会干事,在工会组织工作二十余年,直接参与了抓捕和解决该省多起罢工事件。她表示:“北荣是荣市第一个工业园区。在运营初期,工业园区内的企业曾出现劳资关系紧张的情况。最明显的表现是Matrix Vinh有限公司的非法罢工,参与罢工的工人超过两三千人,持续了数日。”

除了利益相关的原因外,还有文化、行为、语言差异等原因。双方无法达成共识,互相迁就,导致冲突频发。在此期间,外商投资企业领导对工会人员仍抱有一定戒心,认为我们片面地站在工人一边。一些工人怀疑我们会为了个人利益而站在企业一边。
缺乏对话、误解和缺乏同情是该省许多其他劳资冲突的常见原因。在南甘工业园区,BSE电子有限公司也是一家经常发生大规模集体停工的企业。

谈到近期停工事件的原因之一,东南经济区工会主席黄氏秋香女士表示:“此次事件的起因是公司决定将几名工作多年的老员工调到户外清洁部门,那里工作又热又累。这源于外商投资企业纯粹以利润为导向的经营理念,这与越南人重视感情、感恩长期付出等基本价值观相悖。这让工人们认为公司虐待员工。此前,该公司在扣除因家人丧事休假员工的工资时,被认为不体谅员工。此次事件表明,对越南人的基本道德和传统价值观的理解存在很大差距。”
在越南荣耀有限公司(演州)超过5000名工人罢工期间,工人们感到不满的原因之一是中国管理人员的态度。工人们不懂当地语言,所以当管理人员通过组长发出指示和提醒时,他们并没有完全理解,导致屡屡犯错。当管理人员用严厉的语气表达态度时,工人们感到被侮辱和鄙视。此外,由于没有向工人们明确解释不同岗位的津贴制度,他们总是互相攀比,心生不满。结果,工人们休假一周,给公司造成了数百亿越南盾的损失。

省劳动联合会副主席阮志功先生表示:“从企业,尤其是外商投资企业的角度来看,经营和生产状况是首要关注的问题。这往往会让他们忽略同样重要的劳动关系和人为因素,而这些因素都受越南自身文化和社会规则的影响。如果我们机械地套用祖国的管理模式而不进行适当的调整,就好比穿着一件现成的衬衫,希望我们的工人能够合身。正是这种‘不匹配’导致了冲突和不满情绪的不断发酵。罢工和停工事件频发,给企业、工人和地方带来损失。”
用理解“搭建桥梁”
罢工发生时,矛盾被推向顶峰,也正是工会干部的气度和作用最能体现的时候。他们必须直接出现在“热点”地带,站在双方之间倾听、对话,寻求解决方案,化解紧张局势。

在Matrix Vinh公司集体停工期间,面对企业的冷漠和工人的猜疑,工会干部凭借毅力和真诚化解了局面。他们连续多日深入工人生活,一起吃饭、一起交流,为工人解开一个个心结,并找到并说服了非正式的“领导”。他们坚持不懈地与企业联系,凭借扎实的劳动法知识说服企业,分析紧张局势升级的利弊。自上次罢工以来的近十年里,该企业的劳动关系一直保持稳定和谐。
在BSE电子有限公司的文化冲突案例中,工会干部在安抚工人后,分析了问题的根源,帮助企业理解。“外商投资企业的背后,总有一支经验丰富的专家和律师团队,所以工会干部必须勇敢无畏。要想站在罢工风暴的中心,工会干部必须冷静分析法律,‘翻译’文化,并怀着一颗温暖的心去说服和谈判。” 东南经济区工会主席黄氏秋香女士说道。黄女士根据自身经验认为,面对成千上万的工人,友善和朴实的语言最有力量,一个适时的笑话就能让愤怒的人群开怀大笑,缓解紧张的气氛。
东南经济区工会副主席陈氏月女士表示:“每一场罢工都千差万别,现实情况错综复杂。要在紧张局势中保持稳定,前提是灵活变通,并赢得工人的信任。近年来,工会工作人员的经验告诉我们,通过友好渠道掌握信息,及时深入每个车间、每个宿舍进行宣传,许多冲突得以及早得到预防。但有时我们也必须退一步,让他们感受到故意制造麻烦的后果。最终,企业和工人都必须承担后果,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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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的动荡,越南荣耀有限公司(演州分公司)老板与工人之间的劳动关系似乎翻开了新的一页。三年前,“越南荣耀”这个关键词总是与数千名身着粉色制服的工人在公司门口罢工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如今,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订单日益增多,管理层与工人之间的关系融洽,公司领导为各级工会组织工人活动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越南荣耀有限公司工人阮氏翠女士分享道:在各级领导的参与下,特别是上级工会的指导和支持下,公司的工作环境不断改善。领导和管理人员懂得倾听和尊重工人的意见,工人的福利制度得到保障,因此我们都对工作感到安心。
不仅上述案例,在Emtech Vinh有限公司、Wooin Vina有限公司、Haivina Kim Lien有限公司、Zonsen国际包装有限公司(义安分公司)等单位……集体停工的情况在工会介入后迅速得到解决。凭借工会工作人员的知识和经验,非法罢工不仅得到迅速解决,而且还能及早得到预防。

工会干部不仅要维护工人的合法权益,更要充当“文化过滤器”,帮助企业认识到,投资于文化理解和尊重员工,也是投资于长期稳定和生产效率。最终目标是营造一个企业利益与工人利益不冲突、相辅相成、形成合力的工作环境。这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唯一途径。每次事件发生后,工会都会继续发挥陪同作用,确保谈判桌上达成的协议在工厂得到落实。——省劳动联合会副主席阮志功先生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