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洪水:值得一提的事

洪水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但住在周平乡同宝村的黎诗俊和高氏河夫妇谈起夜里突如其来的洪水,仍然心有余悸。他们家住在四层楼低矮的房子里,靠近古巴桥脚。凌晨1点左右,水开始漫进院子。在惊恐和无助中,水位迅速上涨。仅仅30分钟后,大约凌晨1点30分,水就漫过了四层房子半面墙。到将近4点,水已经漫过了屋顶。当时,家里只有黎诗俊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年幼的孙子。眼看着水位以如此恐怖的速度上涨,夫妇俩只能锁上门,抱着孙子,试图在湍急的水流中跑到大路上。 “如果我们晚来几分钟,就会被洪水卷走……”高氏河女士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Những hình ảnh nhà ở của gia đình ông Lê Sỹ Tuấn, bà Cao Thị Hà ở bản Đồng Phầu, xã Châu Bình trong ngày 27/9.
9 月 27 日,黎氏俊先生和高氏河女士在周平乡同福村的家中拍摄的照片。

据河女士介绍,2009年这里也发生过大洪水,但比今年的水位低了2米左右。她带我们去了菜园、养猪场和养鸡场,一切都被毁坏殆尽。原本坚固的猪舍和鸡舍都被掀翻掩埋。河女士拿出邻居拍下的照片和视频,说洪水冲走了她家的50只鸡、5头猪,其中包括2头重约50公斤的猪和3头小猪。至于房子和财物,大水退去后,全部被埋在泥里,幸好有周平公社干部、团员和很多人一起清理。听着妻子讲述洪水的经过,黎士俊先生说:“洪水的起因显然是暴雨,但水位上涨过快也可能是水电站‘开闸泄洪’造成的。当时真是太可怕了,现在我们才回过神来……”

Bà Cao Thị Hà (bản Đồng Phầu, xã Châu Bình) vẫn chưa hết bàng hoàng khi kể về cơn lũ bất ngờ ập đến trong đêm.
珠平乡同福村的曹氏河女士说起夜间突然来临的洪水,仍然感到震惊。

同样在同富村,阮氏海女士(60岁)在班蒙水库项目副坝范围内有一所房子,该水库已被清理。由于目前还没有安置用地,阮氏海女士的大部分资产仍在旧房子里,所以她经常留在这里照看房子。幸运的是,9月26日晚上10点30分左右,雨下得很大,阮氏海女士便到楼上的奶奶家睡觉。午夜过后,她听到一阵巨响,像是山体滑坡。她跑到门廊查看房屋,发现墙壁和篱笆都被水冲走了。上面的水冲了进来,漫过临时道路,然后倾泻到她家和附近的几户人家……

Bà Nguyễn Thị Hải ở bản Đồng Phầu, xã Châu Bình.
Chau Binh 公社 Dong Phau 村的 Nguyen Thi Hai 女士。

10月1日,到达周田乡明田村时,周胜水电站仍在泄洪。村里家家户户都留有9月27日上午洪水的痕迹,因为这里大多数家庭都受到了损害。明田村受灾最严重的家庭,大概就是阮氏心和冯友富一家了。心说,9月26日下午,冯友富还像平常一样在河边钓鱼。傍晚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她和丈夫却没有理会。凌晨3点15分左右,听到周胜水电站的泄洪警报,夫妻俩赶紧起床,跑到屋后去拉水泵,但水已经结冰了。

水流如瀑布,涨势迅猛。往常,水会从洲田桥倾泻而下,但9月27日凌晨,水却从水电站流下来,逆流而上回到洲田桥。他慌忙跑进屋里,喊孩子们往学校跑避洪,等他再出来时,水已漫到院子里。富先生只来得及打开牲口棚的门让猪逃走,鸡只得作罢。但此时,房屋已被水淹1米多。此时,大约凌晨3点30分,谭女士不得不抱着丈夫的脖子,让他游到楼上的房子里躲避洪水。大约30分钟后,她楼下的房子已完全被水淹没;而楼上的房子,水则漫到了祖屋。

Chị Nguyễn Thị Tâm và ngôi nhà của mình sau trận lũ lụt.
洪水过后,阮氏心女士和她的家。

上述三户人家的遭遇,只是近期贵州县数千名受灾民众苦难的冰山一角。9月27日,各大报纸和社交网络上充斥着房屋、道路、田野被水淹没的信息和图片,以及民众在洪水中挣扎的场景。在许多图片中,学生们为了躲避洪水而不得不拆除屋顶瓦片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

归州中学副校长黎国庆老师是9月27日凌晨参与救援学生的老师之一。庆老师说,归州中学有400多名学生,包括住在学校宿舍的学生和借宿在当地民居的学生,他们都遭受了洪水的侵袭,需要帮助。庆老师还证实,照片中掀开屋顶躲避洪水的学生正是该校的学生。他表示,他们在睡梦中发现水位上涨很快,便互相喊叫着逃跑。但逃出来后,他们发现学习用品和衣服还没有抢救出来,便返回家中。之后,他们被困在洪水中,被迫掀开屋顶瓦片逃生,然后翻过围栏逃进学校。

Hình ảnh các học sinh Trường THPT Quỳ Châu tháo ngói nhà để chạy lũ lụt.
图为贵州中学的学生们拆除屋顶瓦片以躲避洪水。

“孩子们损失惨重,什么都失去了……”——Khanh先生说道。据他介绍,洪水来袭的时间大约是凌晨4点。当时雨水很大,但由于三座水电站正在泄洪,水位上涨很快,人们根本来不及逃生。仅在学校,就有四位教师家的房子被洪水淹没,汽车、摩托车等贵重物品也未能幸免。贵州高中有两栋宿舍楼,这里的孩子们也损失惨重。从衣服、书籍到大米、盐……所有东西都毁了。

Cầu Cô Ba, xã Châu Bình sau trận lũ lụt.
洪水过后,周平乡的科巴桥。

在周平乡,据该乡党委书记黎文全介绍,8个村庄遭受严重洪灾,其中克圹村、克坎村和同宝村受灾最为严重。黎文全表示,周平乡遭受严重洪灾有两个原因:“像克坎村这样的偏远村庄的洪水是由于上空倾盆大雨造成的。至于48号国道沿线的克圹村、同宝村等村庄,则是由于孝河水位上涨过快造成的。”

黎文全先生还补充说,该地区的班蒙灌溉水库项目还有许多未完工的工程。例如,在同福村,有一个尚未完工的辅助水坝,当洪水从上方涌来时,水就会被困住,导致居民区被淹。如果周平乡的班蒙灌溉水库项目能够完工,居民肯定不会受到如此影响……

周仙乡位于光河、南越河、南哈河三条河流流域附近,地势低洼,有利于农业生产,但洪水风险较高。因此,官员和民众对每年的洪水都了如指掌,并积极应对。9月26日深夜至27日凌晨,周仙乡全体干部和相关力量彻夜未眠,从凌晨2点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报告洪水情况。

Bí thư Đảng ủy xã Châu Tiến Trần Văn Hùng động viên gia đình chị Nguyễn Thị Tâm.
周仙公社党委书记陈文雄对阮氏潭一家给予鼓励。

周仙公社党委书记陈文雄表示,今年的洪水超出了公社和群众的预期,水位上涨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至于原因,大家普遍认为是异常天气造成的,但也有人认为可能是水电站泄洪造成的。面对这种情况,公社与群众商量,认为需要请专家进行核实和鉴定;同时,向上级汇报,研究在存在滑坡风险的地段修建堤坝……

当被问及洪水预报和水电站泄洪通知工作时,陈文雄先生表示,公社直到凌晨4点才接到周胜水电站的电话通知,告知泄洪。不过,周仙公社党委书记也补充说,周仙公社有一些人在水电站工作,他们提前通知了公社,水电站今晚可能会泄洪。“因此,我们提前预判了情况,及时调集力量到位……”陈文雄先生说道。

Bản Xẹt 1, xã Châu Thắng sau trận lũ lụt.
洪水过后的 Chau Thang 公社 Xet 1 村。

自2023年9月26日至9月27日,总理桂风股份公司连续向省人民委员会、省自然灾害防治-搜救指导委员会、桂风县和归州县人民委员会、班蒙水库自然灾害防治指导委员会发出3份周胜水电站泄洪作业通知。

总理桂风股份公司于2023年9月26日发出第67/TB-PQP号通知,提供了国家水文气象中心的预报信息;同时,根据目前实际情况,入库流量趋于增加,对周胜水电站水库的泄洪调度进行了规划。具体而言,总理桂风股份公司公布了预计于2023年9月27日凌晨4点实施的水库泄洪调度计划;总泄流量为76米。3/秒至450米3/s(包括通过阀门的排放流量和通过发电机的发电流量)。

Nhà máy Thủy điện Châu Thắng.
洲胜水电站。

2023年9月27日,总理桂风股份公司继续发布关于周胜水电站泄洪作业的第68/TB-PQP号通知,宣布水库泄洪作业计划预计在2023年9月27日凌晨4点进行。但由于水库水量突然增加,仁鹤水电站于2023年9月27日凌晨2点按照第27/9/2023/TB-NMNH号通知进行紧急泄洪,周胜水电站于2023年9月27日凌晨2点35分实施紧急泄洪,泄洪流量从76米3/秒至1,200米3/S.

2023年9月27日,总理桂峰股份公司发布了关于增加周胜水电站水库泄洪量的第69/TB-POP号通知。据悉,由于周胜水电站水库流域降雨量较大,入库水量将有所增加,预计下游泄洪水位可能达到2500米。3/s;预计排放量增加时间为 2023 年 9 月 27 日上午 8:30……

在上述三份公告中,总理桂风股份公司都做出了负责任的总结:“通知各单位落实应对措施,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Chính quyền, lực lượng chức năng xã Châu Bình trắng đêm hỗ trợ người dân sơ tán tránh ngập lụt. Ảnh: CSCC
珠平乡政府部门和职能部门连夜工作,帮助居民疏散,避免洪水侵袭。图片来源:CSCC

据省自然灾害防治-搜救指导委员会常务办公室消息,总理桂风股份公司发布消息称,周胜水电站泄洪作业不符合规定。具体如下:总理桂风股份公司于9月26日23:42发出第67/TB-PQP号通知;其中泄洪作业报告时间为9月27日凌晨4:00,泄洪流量为76立方米。3/秒至450米3/s. 但9月27日凌晨2点38分,第68/TB-PQP号通知指出,仁鹤水电站应于凌晨2点35分开始排水,排水量增加至1200立方米。3早上 6:56,又有另一条通知编号 69/TB-PQP,预计在早上 8:30 将排放量增加到 2,500 立方米。3“按照规定,泄洪作业公告须在泄洪开始前至少4小时发布……”省自然灾害防治与搜救指导委员会常务办公室一位官员介绍道。

问:水电站在午夜和凌晨2-3点宣布泄洪,却提前泄洪。那么,人们如何知道要及时采取“应对措施,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呢?收到的唯一答复是:“省自然灾害防治搜救指导委员会已向水电站业主发出文件,要求整改泄洪作业”(?!)。

Công trình đập phụ dự án Hồ chứa nước Bản Mồng dở dang là nghi vấn dẫn đến gây ách tắc dòng chảy.
班蒙水库项目尚未完工的辅助坝被怀疑造成水流堵塞。

2023年10月4日,归州县人民委员会发布第37/BC-UBND号报告,总结了9月26日至27日热带低气压造成的损失。损失情况如下:溺亡者1人,姓卢,1952年出生,家住归州县周仙乡和仙1村,其尸体于2023年9月29日12时30分被发现;5000多人紧急疏散到安全地带。1栋房屋完全倒塌(位于周牙乡),30个街区和村庄1371户房屋被淹。长约44公里的48A国道有8处断路;48D国道发生8处滑坡,滑坡体积达数百立方米; 544省道长约34公里,在布县坡地发生3处山体滑坡;周顺至周海公路有3处被冲毁;许多乡镇主干道被冲毁,切断了许多村庄的交通;县内所有泄洪道均被完全淹没。许多灌溉设施遭到侵蚀、冲毁和损坏,例如会兴小水库、明州堤坝……

Đường ống dẫn nước công trình thủy lợi dọc bờ khe Cô Ba bị hư hỏng.
沿科巴河岸灌溉工程的水管遭到损坏。

整个归州县有 40 根低压杆和 5 根中压杆被折断;3 座变电站和 2 座远程配电板被淹。15 个 Vinaphone BTS 站和 7 个 Viettel 站受损,信号中断。36 所学校停课;14,906 名学生因暴雨被迫留在家中,其中归州中学 100 多名学生住在宿舍,还有一些家庭失去了所有课本和学习用品;Chau Tien、Chau Thang、Chau Hoi 和 Chau Binh 乡的 5 所学校和 4 个医疗站被深度淹没。洪水毁坏了 850.48 公顷夏秋稻、123.29 公顷农作物和 190.79 公顷水产品; 234.45公顷农作物被淹毁;776头牛、水牛、奶牛、猪和23032只家禽死亡。许多机构、单位和家庭的电子设备、家用电器、汽车、摩托车受损……整个归州县的损失估计高达1773.31亿越南盾。

在第37/BC-UBND号报告中,贵州县认定,此次灾害是由2023年9月26日至27日期间热带低气压影响造成的,降雨量超过310毫米,强降水至特大暴雨,上游出现特大洪水。与此同时,仁鹤水电站、周胜水电站和南蓬水电站泄洪,泄洪流量达2000至2500立方米。3/s,导致全县大面积洪涝灾害。因此,归州县人民委员会在建议省人民委员会、省级各部门、行业和部门尽早考虑提供灾后恢复费用支持的同时,还要求省人民委员会支持和评估洪灾原因,包括在2023年9月27日泄洪时审查水电站的泄洪过程。

Người dân và các em nhỏ thu dọn đồ dùng sau trận lũ.
人们和孩子们清理洪水过后的残局。

9月27日凌晨指挥抗洪救灾的值班人员、周胜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梁成忠说,9月26日夜间,当地出现强降雨,河水上涨,但尚未影响到居民家。凌晨2点左右,他接到乡人民委员会主席汇报,水电站泄洪,立即派出警察和民兵值守,通知群众。凌晨3点左右,得知水电站泄洪增多后,当地停电、通讯网络中断、手机信号中断,乡里值班人员只好分头行动,挨家挨户发出警报,调动警察和民兵支援群众和学校抢救财产。凌晨4点左右,河水迅速上涨,冲入居民区,许多居民家根本来不及收拾东西,只能逃命救人……

“在周胜乡,强降雨导致停电、电话和网络信号中断,半夜宣布泄洪给当地动员力量和通知民众带来了诸多困难。因此,必须制定一个合适的运行方案,从洪水预报到泄洪时间的发布,以便民众和当局能够积极主动地预防和减轻损失……”——周胜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梁成忠先生紧急说道。

Thủy điện Châu Thắng nhìn từ bản Minh Tiến.
从 Minh Tien 村望去的 Chau Thang 水电站。

珠胜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的讨论是恰当的;归州县人民委员会向省人民委员会提出的关于指导评估洪水原因并审查2023年9月27日水电站泄洪程序的建议是必要的。因为珠胜水电站和仁鹤水电站属于必须严格遵守政府总理2019年11月13日第1605/QĐ-TTg号决定中规定的Ca河流域水库间调度程序的水电站群。因为只有正确评估原因并查明存在问题,才能找到解决方案,防止自然灾害发生,并将痛苦和损失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