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格甘村,人人皆知潘文朗先生——一位技艺精湛的奏乐艺术家。朗先生说,他小时候常跟随父亲到村里的院子和佛塔院子里观看奏乐。他的父亲也演奏奏乐,所以奏乐的鼓声、板子的节奏以及奏乐色彩斑斓的面孔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他的血液。和格甘村的许多农民一样,朗先生不知道奏乐何时来到这片土地,只知道这项传统艺术一直伴随着从四面八方来此劳作的人们,并牢牢地依恋至今。

“这戏很奇特,第一次看的人立刻就入迷,想马上演,而入迷的人一旦入迷就停不下来了。”郎先生说。他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二十多岁时的“黄金时代”,那时他能出色地演绎《忠烈-忠义》、《吕平-杨黎》等古戏……年轻时,他就对表演充满热情,即使到了耄耋之年,他对戏的“热情”也丝毫未减,夜以继日地教导、指导着后辈。
朗先生为克甘村Tuong剧团编排和教授的剧目受到了热爱Tuong的民众和艺术家们的高度赞赏。克甘Tuong俱乐部负责人邓文辉先生表示:“朗先生在指导克甘Tuong演员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他嗓音优美,熟悉大部分古代故事。尤其擅长演绎古代故事,即使剧本已经不完整。他是一位通俗易懂的人,他的肢体语言和热情对年轻一代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邓文辉先生也是格甘村的一位湘族艺人,从业经验超过40年。他的父亲是湘族艺人邓文香,擅长扮演斗笠演员,曾入选中央湘族剧院。与其他湘族艺人一样,邓文辉先生也继承了父亲的“湘族基因”,因此从小就对湘族故事中的鼓声、二弦琴声、板声和将军的身韵十分着迷。
当时,村级“将军”演员的年龄尚小,他只有二十多岁,却扮演着主要角色,专攻将军角色。他演戏甜美犀利,每次登台都让村民和公社欢呼雀跃,甚至热泪盈眶。“我们演戏演得特别开心,废寝忘食,每天晚上都排练,风雨无阻。”——谈起这些戏,辉先生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与辉先生同龄的是黎克代先生,今年70岁。他从年轻起就擅长扮演傀儡或忠将。他们那一代人为Tuong生死相依,他们或许衣食无忧,但只要听到Tuong鼓声,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去练习。

“那时候,能被分配到Tuong剧团,对全家来说都是一种荣誉。我们打包好饭菜,兴致勃勃地去练功。有时夜里阴雨绵绵,寒风凛冽,但我们依然能从下午5点骑车到晚上11点,才点上火把,离开。”戴先生毫不掩饰地自豪地回忆道。那段日子里,有太多快乐和悲伤的回忆,比如上台突然忘了剧本;有的台后提词员提醒声音太大,惹得观众哄堂大笑;还有的戏服不够穿,有人缺衣少鞋……那时的Tuong剧团舞台,主要是用竹子在田野里一个高高的土堆上匆匆搭建起来的。然而,只要火把一点燃,鼓声一响,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就会像过节一样蜂拥而至。戴先生说,跟随Tuong剧团的40年,就是他生活在那种热闹氛围中的40年,他对Tuong剧团的热情和激情从未消退。

这些天,在克甘村,除了忙碌的收获季节,还有村里淳朴的农民前往河内领取“道坛奖”的热闹故事。专门扮演男主角和男女主角的黄氏勇女士依然满怀喜悦地分享道:“我们非常高兴和自豪能够站在领奖台上。克甘祥现在不仅在人民心中拥有了奖项,而且还获得了国家的认可,获得了一项声望很高的奖项。”

阮女士说,在仪式上,她表演了《美州-忠水》的选段,让全场观众激动不已。人们惊叹农民演戏的技巧,也惊叹于其中的惊喜,想知道这些农民是从哪里学来的如此好的歌唱和表演。之后,在招待会上,她再次受邀演出,令当天许多演员和观众都激动不已。
谈及以越南传统舞蹈艺术创始人命名的奖项,克金舞蹈俱乐部主席邓文辉先生表示:“多年来,我们一直致力于舞蹈事业,并充满热情,今天能够获得这个奖项,我们感到无比欣慰。这个奖项给了我们更多动力,让我们继续传承和发展舞蹈艺术,让舞蹈艺术永垂不朽,永远流淌在克金舞蹈家的心中。”
在克甘村,奏乐不仅是精神食粮,更是这片土地的文化品牌。“从老人到孩子,从年轻人到老年人,都能唱奏乐。”——邓文辉先生说道。这或许是对这项运动的普遍评价,但真正深刻理解并能演绎好奏乐的人并不多。要演好奏乐,除了天赋,还要有角色的魅力。有些人被“钉”在一个角色线上,很难转换到另一个角色线。所有奏乐爱好者都知道,奏乐有四条主要角色线:将军、女演员、老人和男演员。每条线都需要相应的演员,通过形体特征、面部表情、眼神、对话、微笑,甚至仅仅是一个抬手、一个脚步的动作,展现角色的魅力。因此,除了荣誉的喜悦之外,克甘奏乐爱好者们也对奏乐演员的职业生涯日益老去感到担忧。柯甘歌剧团目前有17名成员,其中最年轻的已经50岁了!

据辉先生说,如今的格甘乡奏曲村,已经没有了像潘朗、当香、潘龙这样风趣的人物了……昔日的奏曲班子里也有非常出色的乐师,光是吹奏小号、笛子、鼓和二胡,就足以让奏曲村的气氛热闹非凡。如今,虽然奏曲班子还在,但当年那些演奏得一手好琴的乐师却已不复存在。因此,对于热爱格甘乡奏曲村的人们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如何培养年轻一代,让他们也能像前辈一样热爱奏曲。“如果说年轻一代对奏曲的热爱,现在仅限于响应、观看和支持。哪里有奏曲,哪里就挤满了观众,老少男女老少。只要……”——阮克台先生未完待续地分享道。那份“只要是……”的关怀,是希望Tuong永远回响的渴望,因为在每个Ke Gam人的内心深处,Tuong都是村庄文化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防止它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