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焚烧季节

（Baonghean.vn）——我已经很久没闻到那种味道了。那是收获季节过后，从村子田野里飘出的稻草烟味。突然间，埋藏在麦茬下的童年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候，每年夏天，我们这些孩子都会跟着母亲去稻田里收割稻子。虽然那叫收获的季节，但我们从小就干些零活：一个放牛，一个当差，扛水扛镰刀。下午，我们会躺在父亲运回家的满载稻米的车上。

忙碌的收获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为了迎接新的播种季节，母亲扛着竹耙去田里捡拾散落的稻草。她告诉我，把稻草捡起来烧掉，既能除草，又能清洁田地，否则干枯的稻草会让犁地的路更难走。

午后余晖中母亲的身影。摄影：Minh Chau

那天，全村人都这么做。傍晚，母亲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弯下腰，田野里堆满了干枯的稻草。当然，这是我们这些孩子不能错过的机会。我们每个人都从母亲手里抢过耙柄，比赛看谁能捡到更大的稻草堆，然后点燃它。稻草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旺。我们互相喊着要跳过火堆，直到火完全熄灭。汗水像雨水一样倾泻而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稻草灰。

稻草堆燃烧的烟雾随风飘进村子。那烟味并不刺鼻，只有淡淡的清香。或许是稻米的灵魂，或许是汗水浸湿田地的气息。至今，我依然无法形容那股稻草烟的味道。只是在风中闻一闻，便能勾起挥之不去的回忆。一个焚田的季节……

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