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孙——直面过去的人

January 28, 2010 17:12

(Baonghean)-金光旅游股份公司董事(位于胡志明市第一郡滨义坊泰文龙8A 1C1)原本是一个黑帮老大:两次入狱,两次上大学,当过走私头目,当过抢劫头目,人生几乎被毁掉。

一位具有“典型义安人”性格的人,名叫阮世山(Nguyen The Son),39岁,来自义安省荣市门南坊。最近,他在家乡创办了香添洗车行,帮助那些和他一样犯过错误的朋友。


Huong Thien 洗车设施。照片:明周四


第一部分:堕落的脚步

1990年,19岁的孙某因为区长拒绝批准他的大学申请而大学大门砰地关上。原因很荒谬:孙某的父亲——曾被称为义安省“轮胎大王”的阮文利先生——起诉了省警察局五年,直到遇到一位高级党委书记,这场官司才最终得以了结。孙某是一个好学生,满怀梦想,但他的求学之路却被阻断,加上邻里之间对他全家人的歧视,孙某别无选择:出门!

那些年,荣市街头尘土飞扬。孙某跟着一群不良少年玩耍闹事打架。有一天,孙某发现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发生关系,而这个男人正是他曾经在同学家接受过道德教育的同学的父亲!孙某的信任崩塌,怒火中烧,冲进去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孙某大喊:“你是怎么教我的?你在干什么?”……他给了孙某的朋友3000越南盾,要求释放他。第二天,孙某被戴上手铐,以“敲诈勒索公民财产”的罪名被起诉。孙某就这样进了监狱!

九个月后,出狱的孙先生内心变得坚强,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边境居民的歧视和仇恨,决定找到一条通往谅山的路,希望新开放的边境大门能给他一个机会。

市场列车抵达杭古站时,孙某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走下站台,他心里空落落的,口袋空空如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回哪里,该怎么办?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孙某知道有扒手朝他逼近。孙某低声说:“你们走开,我也是路人。” 孙某看到,他们成功地抢走了坐在公交车后座一位老人的钱包。老人丢了钱包,痛哭流涕。钱包里装着他从老家攒下来的一点零钱,留给在河内上大学的孤儿孙女。孙某跳下车,和扒手们一起冲到车站:“你们把钱包还给老人,为什么不从有钱人那里拿?你们没听到老人在哭吗?” 一伙人冲向孙某,打了起来。儿子拔出藏在身上的AK枪刺刀,对准了头目的脖子:“你到底还不还?”……钱包还是还给了这位不幸的老人。

但他仍然不知去向,不知归路。饥肠辘辘的孙某跟着扒手在汽车站附近徘徊……扒手们知道孙某是来自义安的“恶人”,便邀请孙某加入他们“做生意”。孙某拒绝了:“谢谢你们给我的每一顿饭,但我再也不干这份工作了!”孙某申请加入龙边桥起点汽车站的装卸队,干了几天,攒了一些钱后,决定继续前往谅山。刚到谅山,孙某就目睹了五个年轻人正在殴打一名男子。孙某立即冲上前去阻止。受害者受伤昏迷,被孙某送往医院进行急救。孙某将受害者的SK手表拿到医院门外的当铺,换了几十万越南盾,拿去买药,好让受害者好好照顾自己。三天后,受害者醒来,告诉孙某,他叫A,是一个从谅山到河内的走私团伙的老板。当然,孙某成了A的得力助手,专门负责护送和走私货物……

从此以后,孙某的生活就成了一场场打斗和砍杀。我看到孙某的双臂上,横竖有几十道刀疤,左大腿下方有一处枪伤。这些都是其他走私团伙留下的痕迹,孙某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森林,跨越边境,赚取非法金钱。在为A某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孙某独立出来,成立了自己的走私团伙,后来成为北部边境地区著名的走私头目……

1994年,当孙某手握2亿越南盾时,他考上大学的梦想再次升起!孙某放弃一切,专心备考,最终考入河内法律大学。孙某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学法律吗?因为之前我做废金属交易的朋友被冤枉了,我花钱请了一位河内的律师为他辩护。我觉得法律职业很有意义,它的使命就是为所有人争取正义。所以我决定学法律……”

孙说:“回到河内,第一年平安度过,学校的大部分活动我都参与了。参加学生足球比赛时,我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包括‘塑料球’,他的真名是Tr。‘塑料球’经常组织足球比赛,我踢前锋,总是进球,所以Tr给我钱花。这些钱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学生时代对金钱的“饥渴”!后来,我才知道‘塑料球’是个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第二年,我和‘塑料球’的友谊日益加深,通过‘塑料球’,我在河内结识了很多新朋友。那几年,赛车运动规模越来越大,强度也越来越大。这类比赛通常有9到10个小组,每个小组有4名车手。我们小组参加了所有比赛,很快就在“河内公路英雄”的圈子里声名鹊起,赢得了所有的“奖项”。起初,我只是以后座骑手的身份参赛,但后来我拒绝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 “队友们”。当我骑着摩托车玩那些稀奇古怪、致命的游戏时,比如“后轮离地”、用脚掌转向、飞越障碍物……我总是收到热烈的欢呼声。我们竟然能有这种置自己生命于不顾的傲慢,那得靠吸毒啊!”

孙正义的坏朋友经常去夜总会“吸毒”,也就是服用摇头丸。除了这样的派对,孙正义逃课的次数也成倍增加。孙正义和家人寄给他的钱也化为泡影。一天晚上,孙正义在夜总会被警方逮捕,他的毒品检测结果呈阳性。于是,孙正义被学校开除了!

孙某受尽屈辱,不敢回家乡,留在河内,并染上了毒瘾,越陷越深。他纠集了一群黑帮老乡,领导了一个抢劫团伙。一天下午,孙某从一名女子手中抢走了一条金项链,被河内市警方追捕。这场追捕在河内街头引发了混乱。尽管孙某炫耀了他的摩托车驾驶技术、“路边”转弯技巧以及在车前摇晃和转向的本领,他还是被逮捕并被关押在河内市信光路16号。孙某为此付出了3年监禁的代价。但最惨痛的代价是,孙某的大学梦未能实现!

进看守所的第一天,孙某因缺药而痛苦不堪,像被毒箭射中的动物一样挣扎!骨头和骨髓里,仿佛有千万条蛆虫在啃咬,像有人用铁钳子钳着拉扯着……孙某像疯了一样撞在牢房的墙上,恨不得一死了之。

孙某被转移到义安省清章县第六号戒毒所后,彻底戒毒,积极改过自新,并获得了减刑。刑满释放当天,他的帮派朋友开车来接他,但孙某决定留下来。孙某对监狱长潘乐森说:“请让我再待一段时间。等我真正自信稳重起来,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六号戒毒所和孙某签订了一份劳务合同,让他开一辆材料车,月薪50万越南盾。之后,孙某回到了荣市的家乡。他没有工作,因为没有地方敢收留一个“囚犯”。孙某感到无聊,又开始在街上流浪。偶然遇到一位老朋友,朋友给他看了海洛因,然后又给他看了一支注射器。蒸馏水管破裂的声音让孙某眼花缭乱,口干舌燥,汗如雨下。儿子尖叫一声,跳上摩托车,飞驰回家。他把摩托车翻倒在院子中央,然后跳到床上,抱住头,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他哭了!

但悔恨过往的泪水,终究无法抵挡海洛因和旧友的诱惑。生活在众人的歧视和仇恨中,孙某不知该去向,再次染上了毒瘾……

一天,孙某吸毒后,从一个老人手里抢走了一叠零钱,在瓢泼大雨中艰难跋涉。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回到了位于南门坊的家。他的父母和年轻的妻子——他的亲人——都在那里。他们仍然相信,孙某终有一天会改变。

深夜,儿子的妈妈轻轻咳嗽,耳边传来三个月大婴儿的哭声。儿子浑身发抖,双腿几乎要发软。他双手猛击铁门,直到血流如注:“爸爸妈妈,我还要再来一次!” 紧接着,便是儿子努力戒毒的日子。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晰地看到儿子脚踝上铁链和锁的痕迹,小腿上的伤疤……

(第二部分:正视过去,做一个好人)

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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