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市监狱：揭开“人间地狱”的秘密

越南最古老的监狱？

当我们将荣市监狱的建立时间与越南其他许多“著名”监狱进行比较时，我们模糊地猜测到这一点。昆岛监狱是根据交趾支那总督博纳尔于1862年的决定而建立的；火炉监狱建于1896年；承富监狱建于1899年……以及“后来诞生”的“几代”监狱，例如建于1908年的劳堡监狱；建于1930年至1931年的邦美蜀监狱；建于1943年的志和监狱；以及建于1967年的富国监狱……

建于1804年的义安城堡全景。荣市监狱就位于这座城堡内。图片由阮文忠提供

如果从这些数据来看，建于1804年的荣市监狱，可以算得上越南最古老的监狱之一吗？当然，无论真假，荣市监狱被授予这个“称号”都并非荣耀。相反，它进一步加深了封建殖民政权对爱国人民和革命将士施以残酷酷刑的罪行。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140年前荣市监狱的面貌，我们查阅了许多研究人员和史料。其中，我们非常荣幸地获得了荣市监狱前政治犯——邓光明先生——的原著。这份原著是他于1995年撰写的，也是省委宣传部于2005年编写《荣市监狱》一书的众多宝贵参考资料之一。

荣市监狱的大致形状记载如下：监狱位于义安古城内，西临右门，东至兵营，北临湖泊和城堤，南临城中道路，连接左门和右门，与王宫相对。整个监狱区域长150米，宽130米，面积为19,500平方米，占整个城池面积的4.6%以上。监狱四周环绕着高3米、厚0.4米的四面围墙。墙角各设一哨岗，墙上镶嵌着许多玻璃。

法国殖民时期，他们采用了更为现代化的手段来加固和巩固荣市监狱。监狱区域内，房屋鳞次栉比，囚犯的主要关押区域是6间拘留室，每间拘留室长20米，宽5.2米，有两扇厚重的大铁门。6间拘留室共有12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设计有放置囚犯脚镣的地方，每个房间都有一扇非常厚重的铁门。

位于 Dao Tan 街的 Vinh 监狱现存的岗亭。图片来源：Phuoc Anh

拘留室系统按从右到左的顺序命名，并按“功能”划分：一东、一西牢房关押妇女；三东、三西、土东、土西牢房关押被判处经济刑罚的人；其他牢房关押被判反对法院和保护国的人……一东、一西牢房和拘留室是分开的区域，有两堵3米高的墙，用来关押政治犯……囚犯的生活和饮食条件极其恶劣：发霉的米饭、生虫的鱼露、腐烂的鱼……

荣市监狱因对政治犯实施一系列残酷野蛮的酷刑和逼供，堪称“人间地狱”。

尤其对政治犯来说，荣市监狱更是如同“人间地狱”，狱警们施以一系列残酷野蛮的酷刑和逼供。他们用橡皮鞭、绳索、牛筋鞭、警棍、鳄鱼骨鞭抽打囚犯；还用电击、用酒精灯烫十根手指、把铜盘烧红强迫囚犯坐上去、强迫囚犯跪在火蚁窝上晒太阳、让蛇爬进囚犯体内……

被囚禁在荣市监狱的忠诚革命战士的照片。摄影：Phuoc Anh

在父亲面前被打得面目全非——“儿子，坚强点！”

前政治犯的回忆录和法国秘密警察的档案也清晰地记录了运动领袖遭受“火刑”的故事。一个典型的例子是黎越术同志——中部地区党委书记（1931年），当所有残酷的酷刑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时，秘密警察胆怯地把他的父亲——黎越贤老师——带到荣市监狱去认领他的儿子。

他们当着父子的面互相折磨，却事与愿违。黎越贤老师站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儿子面前，强忍着痛苦，睁大双眼，直视着儿子的眼睛：“儿子，坚强点！别心软，中了敌人的圈套！”

此事传遍了整个监狱，成为多年来被囚禁在荣市监狱的所有政治犯和革命群众的榜样。

荣市监狱一名政治犯创作的励志诗。摄影：Phuoc Anh

将监狱改造成革命学校

尽管狱中饱受毒打，爱国学者、共产主义战士和革命群众依然展现出为理想和道路奋斗的坚定意志。荣市监狱关押了从万丹运动、芹王运动到1945年八月革命的一代又一代政治犯，例如阮春安先生、阮生谦先生、阮氏清夫人、吕陈氏全夫人、孙光碧、阮风色、黎鸿峰、黎越传、小海、胡同茂、阮维贞……

在无数残酷的酷刑中，生与死只是一道十分脆弱的界限，但他们“宁可光荣地死去，不耻辱地活着”，始终没有背叛人民，没有背叛党，没有背叛革命的成果。

雕像区模拟的是荣市监狱的政治犯牢房。图片：Phuoc Anh

军事宣传工作非常有效，许多狱警都成为助手，安排同志们逃跑并重返运动。

鲜为人知的是，正是在那段艰苦的监狱生活中，从1930年6月起，荣市监狱成立了共产党牢房，黄仲智同志担任牢房书记。该牢房的活动增强了政治犯的信心，领导了反对法国殖民主义野蛮统治和南朝封建制度的斗争。

尤其是党支部中的骨干党员，也是影响和启发普通囚犯、宣传和吸引士兵加入革命阵线的核心力量。在狱中，党员还教囚犯读书写字，写诗鼓舞士气等等。军队的宣传工作卓有成效，许多狱警也纷纷加入，帮助同志们脱逃，重返运动。

荣市监狱历经140年（1804-1945年）的岁月洗礼，见证了封建和殖民时期的种种罪行，同时也象征着坚定不移的革命精神。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历史的变迁，如今荣市监狱只剩下部分警卫室；在昔日荣市监狱所在地——苏维埃义静博物馆的场地上，如今已建起一片纪念碑区。博物馆还保存着许多关于荣市监狱政治犯的文献、文物和感人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为当代和未来的年轻一代提供了真实而生动的教诲。

位于义静苏维埃博物馆内的荣市监狱纪念碑。以下两张照片：纪念碑上的铭文表达了共产党员的坚定精神；浮雕描绘了荣市监狱里革命军人和爱国人民不屈不挠的斗争。摄影：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