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里挖掘的不公正

(Baonghean.vn) - 随着社会生活日益发展，玩弄野桃树的爱好如今已变得日益普遍。从山区到城市，每年春节末，家家户户都想找到一枝漂亮又合算的野桃。难道这就是那些砍伐者大量砍伐天然桃树出售的原因吗？这太不公平了！

14年前，我家在林河对岸，搬到了从荣市到南坎（奇山）边境口岸的7号公路上。每次春节前，我和几个摩的司机坐在路边，看着满载野桃花的卡车，不禁感叹：“我的天哪！这些桃花是从哪儿来的，不停地从一辆卡车运到另一辆卡车？照这样下去，小拇指那么细的桃枝恐怕都见不到了。”

然而奇怪的是，14年过去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坐在路边，看着载着青苔覆盖的桃花的卡车匆匆驶过。有时，车子甚至比以前更多。汽车和摩托车一直行驶到十二月底。年复一年，同样的问题，似乎每个人都知道答案，却无人开口。

春节期间，森林挖掘活动依然络绎不绝。图片：Dao Tho

毕业时，我很幸运地住在义安省著名的野桃花胜地附近。每年十二月底，我们都会挑选一些美丽的野桃枝带回家过春节。话虽如此，找到这些桃枝真的很难。淳朴的苗族人告诉我：“你去我爸爸的田里挑吧，我会便宜卖的。”

从爬山的地方到桃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为了摘一根桃枝，我们得请人帮忙拿，非常不容易。十多年前，我们上班的地方都是土路，汽车进不去，所以桃园主要是为了摘桃子。田野里到处都是桃树，开着满山的鲜红花朵。桃枝吸收着高原的冷空气，从根部到顶端都长满了青苔。每年砍下来后，人们都会栽种很多新的树苗，三四年后就能结果。这种桃子品种也很奇怪，有时不用栽种，树苗就长在田野里。

每年的最后一天，人们都会把野桃花运到镇上出售。图片：Dao Tho

当柏油路铺满奇山高地地区后，卡车和摩托车日夜不停地从人们手中收购桃枝，运到低地出售。这时，田野里的桃树才显露出它们的价值。它们夏天结果，春天开花。高地人民也从桃园中获得了更多的收入。

年底出差时，我在奇山县南坎乡遇到了一位名叫Tho Nhenh Thong的当地人。Nhenh Thong的房子和田地周围，到处都种着桃树。他说，过去在蒙族村庄里，桃树长势旺盛，但没有人知道如何利用这种优势发展经济，而只是简单地把桃子摘下来吃。

长满青苔的野桃枝很受买家欢迎。图片来源：Dao Tho

他发现，每年春节末，低地人民都会去边境采摘桃树庆祝春节，于是在2007年种植了1000多棵桃树。每年他都会施肥、修剪枝条，桃树长势喜人。五年过去了，他种植的桃树效益显著。每年春节，他平均能从桃树的销售中获得6000多万越南盾的收入。桃树销售出去后，他每年都会继续种植，供应低地人民。

为了拥有一棵美丽的野桃树，义安高原的人们每年都要精心栽种和照料。图片：Dao Tho

他也没想到人们这么喜欢玩这棵长在森林里长满青苔的桃树。不过没关系，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棵桃树能给他们家增加一份收入，已经很不错了。我纳闷：“这么说来，你觉得这棵桃树是森林里天然长出来的桃树？”他哈哈大笑：“你以为果树跟萨木或者坡木一样吗？只不过它在田里长了好多年，所以人们都说它是野桃树。如果是天然长出来的，一根漂亮的枝条都能卖到千万，那我们村里的人肯定早就放下家务去摘桃树了。”

原来，那些萦绕我心头许久的问题，如今终于解开了。随着社会生活越来越发达，人们的兴趣爱好也越来越丰富。有人喜欢玩古金橘树、古杏树……有人喜欢玩野桃树。这都是自然规律。

低地地区的人们在春节期间，在房屋里摆放了一枝野桃花。图片：Dao Tho

对于像Tho Nhenh Thong这样的苗族人来说，“气候变化”、“环境污染”、“生态失衡”……这些词儿很陌生。他们只明白，政府明明说砍伐森林是违法的，所以不能再砍树了，但政府却鼓励我们种植桃树出售。我们田地里挣的钱也来之不易。

话虽如此，看到数百辆卡车从高原运来桃花，很多人会感到不耐烦，这也可以理解。就像我以前一样，每当春节到来，看到一辆辆载着桃花的卡车驶过，我都会心想：“桃子是从哪里来的？年复一年，这么多，年复一年，都这么快……”没错，现在我可以回答了：桃子是在森林里种植，然后在那里出售的。

陶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