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河的源头

拉姆河（又称卡河）全长400多公里，发源于西部，流经义安省近10个县，最后流入大海，堪称义安省的一条龙脉。

正如人类生来就有父亲、母亲和故乡，河流也有其起源。拉姆河的源头是南农河和南莫河的交汇处。这三条河流的交汇处被当地人赋予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Cua Rao。

在泰语中，“nam”是水的意思。有人说“mo”是“祖父”，“non”是浑浊的；也有人说：“nam mo”是这条河的祖先，“non”是“靛蓝”，意思是这条河像靛蓝一样浑浊，因为泰语中“nam nin”指的是用来染衣服的水。南莫河全长28公里，发源于奇山县芒蒂普乡，流经琉坚乡，最终汇入库饶乡和舍良乡。南农河全长102公里，发源于老挝川圹，流经奇山县和祥阳县的7个乡，最终汇入库饶乡，与南莫河汇合形成卡河。关于南农河和南莫河的传说被拟人化为两个人的命运。

的确，南农河蜿蜒曲折，险滩密布，两岸岩石嶙峋，仿佛在向湍急的水流发起挑战，浑浊的河水泛起白色的泡沫，如同一位壮汉；而南莫河则显得更加平缓、细小，如同一位年轻女子。这里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遥远的海洋中，有一对龙。有一天，这对龙逆着卡河而上，游到库拉奥一带玩耍。当时，在普赛莱岭山顶，天官们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一边吃喝玩乐，一边看到这对龙来捣乱，天庭大怒，命令天利用一把烧红的钢刀掷向这对龙，将他们双双击伤。雌龙受了轻伤，钻山而逃，形成了南莫河；雄龙则受了重伤，变得异常凶猛，也钻山而逃，形成了南农河……

另一个传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爱上了一个来自山里的男孩。他们深爱着彼此，但由于家人的阻挠，他们无法结婚。姑娘站在高山上，日夜哭泣，两股泪水汇成了两条河，南侬河和南莫河。男孩深爱着他的爱人，便将两股泪水全部吞下，汇聚成一条大河，也就是今天的卡河。

关于汇流处形成的故事各不相同，但都意义非凡，赋予了这里美丽诗意、神秘神圣的氛围。汇流处，昔日汹涌澎湃、潺潺流水的南农河已不复存在，河床深邃，水流得到调理，水流平缓。沿河绿树掩映，岸边停泊着密密麻麻的小船；随着城市化进程，房屋、木工坊、店铺逐渐拔地而起。景观也随着人类生活的变迁而逐渐变化。汇流处的Cua Rao大桥被视为祥阳团结精神的象征，是祥阳人引以为豪的骄傲，也是水墨画中的亮点。这座桥建于上世纪80年代，由数万民众倾注心血和金钱建成。大桥落成的那天，是祥阳人的一个盛大节日，来自各个村庄和周边地区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欢欣鼓舞，充满自豪。当班韦水电站开工的那一天，一座更加坚固、方便大型卡车通行的钢筋混凝土新桥建成，这座悬索桥就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

站在桥上，听着阵阵轰鸣，我们把目光投向三河之滨，古树掩映下的孔庙巍然屹立。昔日，孔庙共有三间砖瓦房，但由于战火的摧残，自1950年起便成为一片废墟。如今，孔庙的痕迹只残留在侧门和这里老人的记忆中。然而，至今人们仍不知道孔庙是为祭祀谁而建，只知道这座寺庙十分神圣。在交通以船为主的时代，来自四面八方的渔民经过这里，都会来到孔庙焚香祈福。如今，孔庙已经修复得相当完好。

三河交汇处的水流无数次改道。大自然总是神秘莫测，但它并非沉默，而是始终发出自己的声音。历史的痕迹（库阿饶桥、孔庙……）也经历了许多时代，正在逐渐改变，人们和时间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会为它书写历史。未来，当班韦水电站竣工后，生态旅游和文化旅游模式将开启，届时，三河交汇处——南农河和南莫河的尽头，拉姆河的源头——将成为游客的目的地之一。

黄浩 - Nguyen Phuong Thuy -河内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 K50 文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