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香甜的凤燕蜂蜜蛋糕

（Baonghean）—— 45岁的潘氏贤女士是越南演州省演东乡风安蜜饼村的“蜜饼师傅”，她从锅里取出一个个热腾腾、香气扑鼻的蜜饼，放在身旁的篮子里，快速地制作着新一批蜜饼。电话铃声不断响起，她按下按钮，大声说道：“蜜饼刚烤好，我正要打电话叫你们来取。” 贤女士看着我们，笑着说：“订蜜饼的顾客从早上就一直打来电话。这份工作很有趣，但我总是很忙，亲爱的！”

九岁、十岁的时候，每天早上，Hien女士都会听到门外传来哥哥姐姐们熟悉的呼唤：“Doan阿姨，糕做好了吗？”这是Phong Yen村的孩子们问妈妈的声音。她手里的蜂蜜糕香气扑鼻，剥开两层芭蕉叶，里面是深褐色的糕，馅料是蚕豆金黄的颜色，咬上一口，黏糊糊的糕，粘在牙齿上。Hien女士是做糕的第三代人。她的祖母在Dien Dong乡很有名，把做糕的手艺传给了母亲Tang Thi Doan女士，Doan的母亲又把这门手艺传给了Hien女士。

还记得小时候，每次醒来，有时半夜，有时清晨，Doan的母亲都还坐在石磨旁揉面。那时，丰安村只有五七户人家在做蜂蜜糕。Hien醒了几次，看到母亲夜里辛勤劳作，也跟着醒来帮母亲揉面。母亲说：“你还小，睡会儿养精蓄锐，明天上学去。”Hien心疼母亲做糕的辛苦，头发也总是灰白，但她还是会起床帮母亲擦芭蕉叶、煮糕。每次这样，Hien都会观察母亲泡糯米、舂豆的样子，母亲用手把每一把面揉得均匀，把豆馅放在中间，母亲熟练地抚摸芭蕉叶，让糕块方方正正，再放进锅里煮。

之后，每个雾蒙蒙的早晨，她都会跟着母亲的蜂蜜糕摊走遍县里所有的市场。有一天，去了田行乡的蔡市场，有一天去了田塔乡的莫伊市场，有一天去了田东乡的索市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母亲叫卖蜂蜜糕的声音。母女俩没有凉鞋或木屐。Doan太太负责搬运蜂蜜糕，Hien太太则帮她们搬两把小椅子，好让她们到市场时有座位坐。有一天，摊主们刚到市场，就下起了不合时宜的雨。母女俩都不知道该去哪里避雨。Doan太太不得不脱掉外衣盖住那篮蜂蜜糕，她们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不过，当她们到市场卖出两篮蜂蜜糕时，太阳已经晒干了她们的衣服。“那段日子真是难熬，”Hien太太说。

多安太太做的蜜饼个头大，味道鲜美，叶子也少。大人吃几个就能撑到中午。但那时候，谁也没钱每天买蜜饼。有时候这家买一个，明天那家又买几个，切成六七块，全家平分。买蜜饼的人很多时候会拜托多安太太削皮切块，这样带回家分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卖蜜饼的乐趣和现在可不一样。家家户户用糯米换蜜饼，家家户户都从菜园里摘芭蕉叶。很多时候，回家的时候，希恩太太和孩子们的扁担上都挑满了翠绿的芭蕉叶。她每天只做五七十个蜜饼，这也能装下好几桶米。

说话间，Hien女士正弯腰准备着新一批糯米粉，准备做新一批糕饼。她看起来非常忙碌，将近三个小时，双手一刻不停。Hien女士说，揉面、包糕的时候，她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手累得不行，背和脖子也酸痛。比起以前，她真的强多了。现在家家户户都用机器磨面，但在我奶奶和母亲那个年代，做一百个蜂蜜糕要熬一整夜，她的手累得满是老茧。Hien女士说着，指着屋角的石磨说：“那是石磨，是我和母亲磨面做糕饼时的纪念品。我们那一代人还在用它。近十年前，我买了一台磨面机，现在还留着，等停电的时候用。”然后她又说，这石磨是Doan女士亲手做的。她不得不去安城的奇山找一块大石头，绑在自行车上，坐在那里凿了好几个月。她钦佩母亲的辛勤劳动，也意识到母亲辛苦攒钱养活她和兄弟姐妹后做出的蛋糕，让她更加珍惜母亲的劳动。

做糕的人从五七个人开始，渐渐地就增加到几十户人家。那时候，糕大多是手工制作，磨面是最费力的。Hien女士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很多时候，父亲半夜舂米回家，母亲还坐在那里，辛勤地磨着面。在一个冬夜，母亲累得满头大汗，父亲坐下来帮忙，她却依然没有停下，转而去舂豆，石臼和杵捣豆的声音整夜不绝。

如今，在风安糕村，由于糕饼需求量大，家家户户都忙着做糕到深夜。凌晨4点，全村人就起床做糕，欢声笑语不断，灯火通明，一片忙碌的景象。风安糕以美味可口、干净卫生而闻名，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人们来买糕作为礼物，在春节、忌日祭祖，拿到市场上去卖，当早餐、早午餐吃……Hien女士跟母亲学着选糯米、选豆子、泡糯米……所以她做的糕饼每一批都卖得好。她说，要选新鲜的糯米，把糯米淘干净，挑出砒石，用清水（自来水）泡2个小时，泡好后放进磨粉机，把磨好的粉放在布上摊开。

揉好面团后，将面团放在铝盘上，用柠檬水或盐水洗手，揉至光滑。揉至光滑后，加入红糖或糖蜜，揉约一小时。糯米粉和糖蜜揉的时间越长，糖分就越容易融合，吃起来才会香甜软糯。揉好面团后，用饭勺舀两勺面团，用十指尖将面团摊开到小碗里，舀一勺绿豆沙碎，用新鲜椰蓉做馅，揉成球状。将新鲜香蕉叶洗净，在阳光下晒一天使其变软，这样包饼时就容易包，不会撕破叶子，用两层香蕉叶包饼。煮面步骤也很重要，一定要保持火候稳定，煮一个半小时。当一锅糕煮沸时，香气弥漫整栋房子，甚至整个村庄，因为家家户户都会烤糕。有些家庭会在晚上烤糕，然后把糕放在篮子里，第二天早上仍然热气腾腾。风安糕村的大多数糕师通常凌晨4点起床烤糕，所以早上9点或10点，放在精心盖着几层干芭蕉叶的篮子里的糕仍然热气腾腾。

Hien 女士正在准备一批新蛋糕。

无论冬夏，凌晨四点左右，Hien女士就会起床生火煮蜜饼。以前，公公婆婆一起帮她做蜜饼，但近年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她不忍心让父母熬夜做蜜饼，就和丈夫一起辛勤地做蜜饼。她的三个孩子都在离家很远的大学读书。Hien女士开心地说：“多亏了做蜜饼的收入，我们才有钱供他们三个上学。”Hien女士平均每天包近1000个蜜饼，相当于近一公担糯米。她的顾客主要是在市场上买卖蜜饼的小贩。“我进口蜜饼20个（即每个2000越南盾），但村里村外的人都来买，我只买批发价。做蜜饼这个行业总是人来人往，很有意思。”

在田东公社，人们早餐、午餐都吃蛋糕，有时下课回家的老师、退休干部或从田里回来的人也会顺便买一些回家。人们的生活不像以前那么艰难了。丰安的蜂蜜蛋糕，来自农村，香甜粘稠，富含豆类和椰子的营养，味道鲜美，热的时候粘稠，冷的时候嚼劲十足，非常诱人。

在春节前后的几个月里，Hien女士家每天要煮1500公斤糯米饭，不得不雇更多的人。春节糕饼个头更大、品质更好，所以每个售价5000越南盾。“春节期间有很多好吃的，大家都买很多，难道不怕弄坏吗？”我问道。 Hien女士笑着回答：“人们买来自己吃，买来送人……尤其是在田东，以及安、田、琼等地的农村，春节期间，除了祭祖的春饼之外，还有蜂蜜饼。蜂蜜饼比糯米饼和叶子饼好，因为它们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亲爱的！在冬季，蜂蜜饼可以保存7到10天。10天后，它们可以放在柜台上，仍然很美味。蜂蜜饼的制作过程质量上乘，注重每个阶段，选择糯米，浸泡糯米，煮豆子，叶子的质量……每个行业的人都有自己的秘诀。如果你没有信誉，那么谁会来找你呢？在任何时代，你都需要一个品牌，亲爱的！”

丰安村有167户人家专门做糕饼（占60%）。有些家庭做得很多，比如丰泰太太家和阮太太家。平时，他们每天还要做100多公斤糯米和大米，既批发回家，也拿到安城、琼吕、演州等市场去卖。算上平均收入，每个做糕饼的人也能赚10多万，收入少的家庭也能赚5万。演东乡靠近安城县和琼吕县，批发很方便。2010年起，丰安村被省人民委员会认定为手工艺村，因此该村的优势更加明显。

巷子外，我看到一群九、十岁的村里孩子，每人手里拿着蜂蜜饼，边吃边聊。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我不禁想起了童年，那时过年也吃妈妈做的蜂蜜饼。小时候，每逢过年，全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包蜂蜜饼，先祭拜祖先，再招待客人。每次泡好糯米后，妈妈总会多包一些糯米，包几个小巧精致的饼给我和姐妹们。乡村糯米、豆子和椰蓉的香味至今仍萦绕在我的心头……

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