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森林的叙事（第六部分）

（Baonghean）-我以前知道家乡的拉姆河发源于川圹高原的南康河。不知道芒康的田地是不是也由南康河灌溉？不过，芒康金稻谷中部的老挝村庄，却和越南拉姆河沿岸的中部村庄一样宁静祥和……

芒康县中部的稻谷面积达数千公顷。但从老挝农民的耕作方式以及田地里密密麻麻的垄沟来看，他们肯定没有像我们一样将土地用于其他用途。稻农似乎不用缴纳农业税。许多农民购买了多功能犁和其他农具。在国道沿线绵延的田野上，金色的稻田点缀其间，宛如梵高名画般，散发着一种野性之美。
穿过稻田，便是芒康县的中心区。芒康中心市场真是一个独特的市场。如果你身处荣街，你可能会以为这里只是个为了办展览而匆忙搭建的摊位区。市场坐落在缓坡上，野草丛生。远远望去，这里是由一排排尖顶、木板搭建的小摊位组成的。商品不像我们国家的市场那样摆放得杂乱无章，摊位上每件商品都清晰可见。买卖双方都比较安静，而且交易速度很快。

芒康镇中心的广告牌上印有老挝货币。

芒康镇的中心比农赫特镇更具都市气息。街道更加井然有序，展现出规划者的手法。小型客车在繁忙的车站来来往往，偶尔还能看到几辆“嘟嘟车”。最奇怪的是，中央体育场竖起了一块印有老挝货币图案的大型广告牌。后来我听说，这是为了维护基普的荣誉，或者是为了对抗“美元化”；因为在老挝，除了基普，市场上流通的货币还有很多其他种类：最流行的是美元，然后是泰铢、越南盾，最近似乎还有人民币……

下午，车子抵达川圹省首府丰沙湾。

在我国，许多人以为丰舍文（Phôn-Xa-Vân）是川圹省的省会。但据Vinh先生介绍，丰舍文是一个县的统称。丰舍文的中心只是一个拥有自己名字的村庄，同时也是川圹省（老挝没有乡级）的首府所在地。从外观上看，这个中心就像越南一个年轻的城区。嘟嘟车（Tuk-tuk）是一种从泰国进口的三轮摩托车，如今已成为这里流行的交通工具之一。我搭乘了一辆嘟嘟车，进行了一次纪念品之旅，不到一公里就花了6000基普……

丰沙湾市中心的一个新角落。

丰沙文市中心似乎只有一家“川圹酒店”可以住宿，除了接待外国代表团外，主要接待少数西方客人。办公楼、邮局和商业中心环绕着一片开阔的空地，如同大城市的广场。丰沙文有一个“苗族天堂”舞池，小费不亚于荣街的舞池。如果不是这样，这里的玩法甚至比我们国家更“西化”，因为你可以结识一位来自欧洲的漂亮西方背包客舞伴。不过，“小费”有点贵，稍微奢侈一点的要上百万越南盾。听说这个舞池是美国“苗族人”投资的……

与友人小酌一杯后，Vinh喝完了一箱“占城花”牌葡萄酒。川圹省一位颇有名望的越南商人Duc热情地开着他的私家车带我们“参观”，他称之为“参观”。然而，当时正值川圹省筹备老挝人民革命党代表大会之际，卡拉OK、丰沙湾的红蓝酒吧等热闹的娱乐场所几乎都关门了。在这方面，可以说你们比我们更严格。多亏了Duc的外交才能，当听说有越南客人，而且还是记者时，一间茅草屋“特意”敞开大门迎接客人。

安德的永久住所位于阮文居街、荣街，但他是这个拥有百万大象的国家里一位成熟的“艺术家”……
…

在丰沙湾市中心乘坐嘟嘟车之后。

清澈的、印着占婆花的酒，久饮不会让人晕倒，也不会让人醉得焦躁不安，而是一种让人飘入悲伤，又带着一丝幻觉的醉意。又喝了一轮老挝啤酒，我听到Vinh在我耳边低声哄骗……然后，众人不知去向。我不知道该对餐馆老板说些什么，他脸上无悲无喜，却总能精准地捕捉到顾客的心思。而这也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和老挝人一起喝老挝啤酒。我依稀记得20年前在太平医科大学读书的老挝留学生Keo……

Keo是他们之间的亲昵称呼，还是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记得当时在北方的大学里，Keo是我认识的老挝学生中最单纯的学生。Keo爱着Hang——我的高中同学。Keo跟着Hang来到我的家乡，穿着短裤、人字拖，光着膀子，炫耀着她古铜色的皮肤，忙着到我的花园采草药，准备举行酒会。但Keo不吃狗肉。Keo喝酒配蘸盐的青香蕉，谈论他在龙城附近的家乡，龙城位于石缸平原的西南方向。龙城——这个地名是我通过作家裴平氏的名作《溪圹的奇书》所熟悉的。Hang和Keo后来结婚，搬到了龙城，这是一段美丽的越南-老挝爱情故事的结晶。

龙城远吗？不知道能不能见到Keo和Hang？

（持续）

山姆·坦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