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船只起火,人质水手几乎被活活烧死
(Baonghean)在海上漂流了8个月后,船长和25名被劫持的船员经历了极其艰难的时刻,不得不吃陈米饭,不能洗澡洗漱。在漫长的旅程中,这艘命运多舛的船只在触礁搁浅前起火,几乎将全体船员活活烧死。——>> 参见第二部分:海盗为漂流240天付出的代价
240天的漂流
“整天被关在4平方米的房间里,人质的一举一动都在海盗的掌控之中,非常紧张和局促!”被劫持船只25名水兵之一的阮文海(1992年出生)说道。他来自琼琉县琼龙乡,从出港到落入海盗手中,他当了整整一年的水兵。
父亲年老体弱,无力劳动。母亲患有精神病,四处求医,却无济于事。家中还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弟弟,发病时会持刀追赶邻居,破坏财物,让原本贫困的家庭更加捉襟见肘。这次出国,海希望能赚些钱寄回去给母亲和弟弟治病,但不幸的命运却让这位年轻的水手背上沉重的负担。“我一直想,我可能没有机会活着回来了。”海颤抖着说道。
打牌下象棋变得无聊起来,一群群被劫持的水手们无所事事,只能坐在一起讲些趣事和爱情故事来消磨时间。想起出海那天女友们泪流满面的脸庞,以及他们誓言的等待,他们的笑容顿时变得苦涩。“漂泊的渔民,在这种情况下,谁也等不及了。我的爱人要结婚了!”海苦涩地说。
一碗碗的米饭送来了。起初,船上还有肉、鱼和蔬菜,人质水手们每顿饭还能多吃一点肉和蔬菜。但后来食物逐渐耗尽,吃饭时只剩下几碗米饭和稀汤。食物吃完后,他们只能吃白米饭。白米饭是真正的白米饭,因为只有米饭,没有盐,没有鱼露,没有菜,也没有蔬菜。但当船上的白米饭吃完后,索马里海盗就送来了陈米饭。“米饭颗粒发黑,发霉,味道很臭,而且有很多沙砾,我们根本咽不下去,但为了活下去,为了熬过这一天,我们仍然得努力咀嚼!”阮文海说道。
为了改善伙食,海盗让人类质在甲板上钓鱼。“这海里的鱼很多,几十分钟就能钓到10到20公斤的鱼!”居住在琼琉县琼龙乡的水手何春香说道。但海盗生活条件恶劣,性情反复无常,而且脾气暴躁,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向人类质发泄怒火。钓鱼一会儿后,他们用枪托把人质赶到船舱,锁进一个房间,并锁上了门。
在海上漂流了八个月,饱受索马里海盗的威胁,“肇富一号”上的水兵几乎无法洗澡洗漱。烈日炎炎,海水咸湿,水兵们的皮肤开始干裂脱皮。许多人浑身长满了癣,瘙痒难耐,却始终无法根治。“我们好几个月没洗澡了,闷得要命,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刘廷雄(义进、义禄)说道。直到有人质抗议,肇富一号上的水兵才被允许洗澡洗漱。淡水匮乏,除了饮用和做饭外,他们只能用盐水洗澡,早上刷牙洗脸也用盐水。
船只起火,人质险些被活活烧死
“我又气又愤,但没人敢轻举妄动,因为索马里海盗太残暴无情了,他们全副武装,浑身都是枪!”刘廷雄说道。有一次,船翻了锚,一名船长被绳索缠住,腿被压在船舷上。这次事故导致海盗膝盖骨脱臼,左腿擦破一块皮。
“这些海盗好像只会做海盗,其他什么都不会!”一名水手说道。他们态度粗鲁,每次需要命令人质做事,就用手势示意,人质不听话就立刻动手打人。他们完全不懂船上的操作、电源和辅助设备,才导致了“肇富一号”失火的惨剧,几乎把所有被劫持的水手都活活烧死了。
“船上的食用油不多,但每次做饭,海盗们还是会往锅里倒油。有一次,他们不小心,煤气炉在锅里着火了,引发了火灾!”船员阮文海说。火势从炉子里窜出,迅速蔓延到邻近房间,并烧到了机舱,浓烟滚滚。海盗头目惊慌失措,冲上甲板,用无线电呼叫同伙的船只,让他们撤离人员。索马里海盗准备弃船逃生,抛弃被困在货舱的人质,将他们疏散到救援船上。
大火蔓延范围极广,“兆福一号”如同海中央的活火,船上的人质船员面临全部被烧死的危险。就在这时,船长率领船员启动水泵灭火,并冲上前去关闭断路器,防止火势蔓延至全船。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奋战,“兆福一号”的火势终于得到控制。船长和25名船员安全撤离。
大火扑灭后,海盗们跑向救援船,确认危险解除后,才启动引擎返回“肇富一号”。水手洪先生说:“他们笑容满面,和每个人握手,说谢谢!”在劫持并殴打人质八个月后,这些一直面目狰狞的海盗突然变得“客气”起来。前一天还很友好,第二天就掐住人质的脖子殴打他们。
大火严重烧毁了“昭福一号”,这艘劫持人质的船只摇摇晃晃地向大陆驶去。“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又被大火烧毁,‘昭福一号’看起来筋疲力尽,需要休整和保养才能继续出海劫持货船。”船员阮文海说道。船长命令船只靠岸,船只航行了几天后因技术故障不得不停航。旧锚被损坏,海盗们用焊接机重新制作了一个锚,但新锚在船只需要停航时并不安全。狂风巨浪将锚掀离地面,导致“昭福一号”在海上漂流。
接近大陆时,为了让船停下,一名海盗愚蠢地想出了把船驶向暗礁抛锚的主意。他们以为锚会深入地下,碰到礁石就会停下来,从而安全地停下船。然而,索马里海盗的这一“举措”很快让“秀福一号”变成了一堆废铁。
“夜间靠近礁石非常危险,但海盗们仍然冷静地抛锚,关灯睡觉。手动锚无法抓住礁石,滑落下来,导致‘秀福一号’立即被海浪冲上岸,沉没在沙滩上。”水手陈明智说道。从那一刻起,‘秀福一号’结束了它命运多舛的旅程,变成了一堆巨大的废铁,孤零零地躺在索马里海盗的海域里……
三个白夜的恐怖
被索马里海盗绑架的台湾渔船“肇福一号”上的12名越南船员中,刘廷山(1991年出生,昆强县石岸乡石仙村人)是一个特殊案例,据信已被海盗杀害。
“那天晚上,我正和大家坐在一起,劫匪进来了,让我和另外两个水手跟着他们。他们把枪放在我们身后,催促我们走。说实话,当时我不再担心,而是害怕。我心想,我死了,劫匪会把我带去枪毙的,”孙先生颤抖着说道。刘廷山和他的两个同事被带到一个羊圈,锁在里面,遭到殴打,甚至被威胁要杀人。
孙某被关在又臭又脏的牲畜圈里三天三夜,一边想着,一边哭着。他睡不着,也不敢睡。他嘴里叼着一碗米饭,但嘴里苦涩难咽。“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就像躺在枪管上,再扣一下扳机就行了。我不停地想,如果我现在就死,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死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荒岛上,我会非常害怕,”孙某说。

吕定山和他的母亲。摄影:何丽
每时每刻都充满焦虑和担忧。刘廷山只能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海盗,因为如果逃跑,他会死,迷路而死,饿死,渴死……在陆地上的日子里,兄弟俩被迫当奴隶,吃得苦头,喝得苦头,被囚禁,遭受殴打。他很多时候都想过,死了还不如死了好。“但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刘廷山说。
经过三天的隔离和拘留,劫匪把人质带了回来。当他们被释放时,孙先生喜极而泣,但仍然担心自己被骗了。到达目的地后,他恢复了理智。几名来自义安的水手互相拥抱,喜极而泣。
在他的家乡,有人在网上看到刘廷山被海盗枪杀的消息。全村人都震惊了,消息传到了刘廷山的家人那里,令他们悲痛万分。刘廷山的父母绝望了,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打算为儿子设个祭坛。但当他们打电话给之前带走儿子的海清有限公司(义安省义禄市)时,公司代表确认没有官方消息。“儿子没死,大家放心,不要为他设祭坛!”公司代表说道。当时,刘廷山的家人仍然处于恐慌之中,一半相信,一半怀疑,但当儿子失踪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
琼龙公社主席陈光伟表示:“为了帮助遇难船员,公社党委和人民委员会走访慰问遇难船员家属,并为他们每人提供50万越南盾的慰问金。”《先驱报》向义禄县义仙公社船员刘廷雄提供了200万越南盾的慰问金。
广龙 - 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