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夏莱冷脚下的新色彩

（Baonghean）-曾几何时，奇山山区普夏莱冷山脚下的土地是土匪和吸毒者的地盘，鸦片烟尘弥漫，胜过云雾缭绕的群山，人民的生活被彻底剥夺。如今，这片土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社会日益发展，人民衣食无忧，病人有医生看病，孩子们上学读书，鸦片树的形象只存在于记忆中……

普克赛莱棱山脉脚下的小村庄。图片：Tran Hai

从荣市开往奇山的巴士黎明时分出发。天气寒冷，细雨蒙蒙，但车里却异常温暖。我曾坐过巴士从北到南，穿越过许多不同的地区，但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多“语言”。这辆小巴士只有大约三十个座位，但却坐满了京族、泰族和蒙族人。在热闹友好的氛围中，我和坐在我旁边的一位面容和蔼、笑容灿烂的女士攀谈起来。她叫嘉依索，来自奇山县纳诺乡。索说她刚卖了几吨木薯和生姜，所以去荣市集买些东西准备过春节。她后面还坐着几位女士，个个容光焕发，兴致勃勃。想必任何见过蒙族姑娘和妇女笑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真诚、纯朴和奇特的美。

从荣市到奇山县，柏油路已铺平，车子畅通无阻，只需六个小时，司机便可将乘客送到终点站孟县镇。我决定漫步到普赛，让脚步不再那么荒凉。奇山的天气比荣市冷得多，但由于没有下雨，通往纳伊乡的路干燥而富有诗意。路两旁野花竞相绽放，远处是等待收割的金黄稻田。以前，从七号国道琉坚路口（位于祥阳琉坚乡）到纳伊（奇山），需要走上好几天。现在路已经通车，骑摩托车只需几个小时，翻越几个弯弯曲曲的坡道，就能到达乡委会。

来到纳恩戈伊，陌生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山腰上坚固宽敞的房屋，以及鳞次栉比的杂货店和商店。人们在这里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东西，从本地特产到来自低地的商品，例如衣服、鞋子、家用电器、生产工具等等。除了杂货店，纳恩戈伊公社还有咖啡馆、餐馆和汽车修理店。看着这些，足以让人感受到人们的生活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

那艾乡人民委员会就坐落在被誉为义安“屋脊”的普夏莱棱山脚下，这座山峰常年云雾缭绕。在一年中寒冷的午后，公社人民委员会的工作气氛依然十分严肃。尽管工作繁忙，那艾乡副主席雄赛佐仍然与记者亲切交谈。雄同志是一位苗族人，曾经当过兵，他的讲话风格非常坦诚。几句客套话过后，副主席便“畅所欲言”地把公社的经济、文化、社会保障等发展情况读给我们听。数字很长，事件密集复杂，但雄同志却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犹豫和困惑。那就是，目前水稻田面积299公顷，旱稻735公顷，预计单产6吨/公顷；生姜种植面积371公顷，预计单产1855吨/公顷；LVN10玉米种植面积57公顷，预计单产3.5公担/亩；本地玉米种植面积435公顷，单产2公担/亩，预计总产量1840吨；高良姜种植面积87公顷，预计总产量4350吨；掸族雪茶种植面积120公顷，收获面积10公顷；木薯、蔬菜、豆类种植面积约247公顷，比去年同期增加6公顷。目前全社畜禽存栏总数达15875头，其中奶牛1559头，水牛1028头，山羊295只，猪1754头。全社只有838户，5243人，但能达到这样的存栏量，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了。

Phan Van Khoa 先生养鸡出售。照片：Trieu Duong

对于普赛山下的人民来说，这真是令人欣喜和激动的数字。现在，粮食不仅够吃，还能换钱送孩子上学、买车、买昂贵的生活用品。为了取得这些成就，那艾乡人民和政府比任何人都明白，这要归功于上级的关心，他们直接、全心全意地帮助人民，包括国防经济第四集团、第十连的官兵和那艾边防站的战士。义安省最西部的人民克服了无数道路的艰辛、亲情的匮乏、物质的匮乏和大自然的恶劣条件，每天、每小时都紧紧地粘在村子里，帮助同胞克服困难、继续前进。

省青年联盟第十建设队技术规划处处长潘文科表示：“与其他地区相比，纳艾乡拥有优越的自然条件，适合发展畜牧业和种植业。如果当地村民能够获得种子、技术方面的帮助，并勤劳致富，他们不仅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迅速摆脱贫困，还能在祖传的土地上持续致富。” 多年来，第十建设队为纳艾乡的村民免费提供了许多苗木和牲畜，热情地提供技术指导，并建立了高效的经济模式。

多年前，在纳恩盖求学，如同云雾笼罩这片土地般遥不可及。如今，踏进纳恩盖民族寄宿中学的校门，那种求知若渴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校园宽敞整洁，环境优美，书声规律而有节奏。校长阮世贤兴奋地说：“现在的蒙族和克木族学生学习认真，上课认真，不再像以前那样辍学了。学校不仅有好学生，还有许多区级优秀学生，其中一些学生直接升入了省级少数民族寄宿学校。高中毕业率高达95.5%，位居全区第三。目前，学校共有411名学生，其中318名享受了优惠政策。” 在乂安“屋檐下”的学龄前儿童也得到了家长们更加细心的照顾。孩子们不再被父母背上地里冒着寒风劳作，也不再被留在家中，而是被送到幼儿园，接受老师的照顾和教育。全乡目前共有21个幼儿园班，241名儿童，出勤率超过90%。在党和国家的关爱政策下，山区教师们日夜坚守在课堂和学校，全心全意地改变着乂安省这片最偏远土地上的学习方式。很快，居住在普夏莱冷山脚下的蒙族和克木族学生将带着他们学到的知识和文字，帮助他们的族人和家庭逐步摆脱贫困和落后。

过去，纳伊村的居民生病时，不得不抬着担架，跋涉数十公里，前往县城外寻找医生。因此，有些人得不到及时的急救，冤死或终身残疾。但现在，社区卫生站已经建得宽敞整洁，医生和护士24小时值班，居民的初级卫生保健得到了保障。

纳伊乡曾是鸦片种植、贩毒和偷渡的热点地区之一。但近年来，由于当地政府与边防部队的密切配合，并与老挝川圹省芒木县交流学习经验，边境地区的安全局势得到了维护。目前，该乡的鸦片种植已被彻底铲除，贩毒者也全部落网。“我们村的人现在不种鸦片、不吸鸦片了。贩毒一律抓，谁也逃不过边防部队和警察的火眼金睛。现在，人们都忙着谋生，刀耕火种的土地不再用来种植鸦片，而是用来种植水稻、玉米、生姜和高良姜，填饱肚子，孩子们也有钱上学了。”村民武伯焦先生透露。

告别那艾，告别那片白云白雾的土地，告别勤劳善良的当地人民，告别日夜坚守在村里帮助人民的官兵和干部，我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边境地区的偏远和艰苦正在一天天缩短，一天天改变。在义安“屋檐下”的人们，凭借勤劳的双手和聪明的头脑，终将在自己的家乡富起来……

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