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通图...

（宝恒）如今，位于桂峰县山区偏远地区的通图，因华纳水电站的建设而成为一处引人入胜的旅游胜地。该项目打造出一幅与自然、村庄和人类活动和谐共存的全新壮丽景观。而一如既往，新的事物也蕴含着新的“告白和感受”……

从通图边防哨所看到的通图公社中心全景。

我们沿着48号国道行驶至富芳路口（老挝桂峰县天峰乡），右转，沿着延长的48号国道行驶约30公里，经过东文乡后到达通图。最终目的地是363号边境标志，靠近老挝华潘省桑泰县维昂潘村群的土地。

通图村共有13个村庄，1081户人家，4563位居民，其中包括京族、泰族和托族三个民族，其中泰族占99%。主干道两旁，普赛仓、那隆、惠都、那洪、惠赛等安置区林立着木质吊脚楼，展现出高原民族独特的建筑风格。此外，国家投资兴建的学校、诊所、政府机构、电力和供水设施，也为普霍特山脉和森林的壮丽景色增添了亮丽的风景。

在通图乡中心的禄村，我们与乡人民委员会主席梁氏红女士一起，在普霍自然保护区管理委员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得以参观并欣赏华纳水电站数千公顷的广阔水域，更好地了解这座大型水电站与山林以及当地居民之间的联系。根据设计，华纳水电站水库面积超过5300平方公里。普霍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湖泊面积达数千公顷，曲江发源地山峦交汇处形成的“水湾”宛如一个个独特的岛屿，即使乘坐快艇也无法环绕游览一整天。在清澈平静的华纳水电站湖面上，通图的景色更加迷人。水面上岛屿星罗棋布，渔民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漂浮船屋，湖面上形态各异的枯树，横飞的白鹳，成排的树木，稻田……就连被洪水侵蚀的山坡也如同水墨画一般，荒凉、孤寂、神秘……

通图乡和普霍自然保护区的官员参观了华纳水电站水库的一个养鱼网箱家庭。

自然景观就是这样，虽然“华纳水电站也为通图村约四分之一的村民提供了捕鱼就业机会”，但村长梁氏红仍然不太满意。在汽艇引擎的轰鸣声中，她提高了嗓门：“我们担心2016年，每人每月30公斤大米补贴期结束后，那些为了躲避深水而放弃原有土地的通图村民将会面临非常艰难的处境……”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大约两年前，我们去桂峰村工作时，也走访了天峰、同文和通图村的许多安置区，了解和目睹了当地村民的困境。当时，他们的日常生活也依赖于该项目的大米补贴。开垦土地、提供种子和牲畜以发展农业的工作几乎没有开展。村民们仍然主要种植玉米、土豆、木薯和蔬菜等作物；畜禽养殖仍然沿用以往的模式，零散且小规模……人们曾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情况会有所不同，但据洪女士说，现在依然如此。通图村以前有近140公顷稻田，但规划建设华纳水电站后，只剩下61公顷；此外，还有多达2500公顷的林地需要改作他用。因此，8个村庄、769户人家搬迁后，村民们急需耕地，但投资方却没有组织土地开垦和分配……

乡长梁氏红坦言：“搬到新地方已经五年了，但通图乡的乡亲们依然怀念故土。别急着责怪他们，连我自己也一样。有时，傍晚时分，我常常走到通图桥上，俯瞰湖面。我的老村落就在桥头不远处，如今却已沉入水底。很多个夜晚，我都会梦见故土。梦里，我和父母兄弟姐妹们像以前一样住在老房子里。然后，我猛然惊醒，泪水再次涌上眼眶……”起初，我心想，如果官员们都如此，百姓们又会如何呢？但回想起来，每个人都对祖先祭坛所在的地方，对村里传承数百年的悲欢离合的习俗怀有深深的眷恋。但为了国家，为了充满希望的新生活，做出牺牲是“必须”的。不，能够为国家项目政策和人民生活做出贡献是一种荣幸！……正因如此，官员们必须向人民宣传，提高他们的意识。

当快艇驶入大湖时，梁氏鸿乡人民委员会主席突然激动起来，说道：“在纳仓村的搬迁运动那天，开会时，一位老人站起来说：‘鸿，谁选你当乡长了！这片土地，在你出生之前，就世世代代都是村民祖辈居住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把村民赶走？……’当时，我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请听我说。我是你们选出来的乡长，所以我必须对大家负责。如果你们不听我的，坚持不搬迁，等到有人堵塞曲河，河水上涨，大家都会有危险……’那天晚上，我回家哭了一整夜。我无力说服村民，感到非常无助。第二天早上，我的丈夫（通图中学的老师）为妻子感到难过，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校长。”他们互相邀请对方到那仓村，并带上公社官员一起进行游说。村民们随后同意了，热情地执行了“连根拔起”的行动……

阮孟祥先生在华纳水库钓鱼。

我们询问了桂峰县正在推广的植树造林项目，据该县乡长梁氏红介绍，该项目旨在为当地居民创造就业和收入，目前植树面积仅约5公顷，而且是自发进行的，尽管通图地区拥有大量的林地。交谈间，我们的船不知不觉漂到了同文。这里和通图一样，有不少人靠在湖上捕鱼为生……比如住在同文乡邦村的阮孟祥先生，他和家人在湖上建了一间水上房屋，以此为家，撒网捕鱼，并在鱼笼里养鱼。阮孟祥先生说：“我每天会乘船回村一两次买些生活必需品，但大部分时间我都待在湖上捕鱼，挣钱养家糊口，并等待分配土地进行耕种。”

因此，普霍特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对安置区居民的生活状况非常了解，也对森林保护工作充满热情。据他们介绍，自从华纳水电站筑坝拦截楚河以来，水位上升形成了一个大湖，促进了植被和水生生物的生长。此外，动物也迁徙至此栖息，保护区的生物多样性日益丰富。仅从湖中央漂浮的岛屿数量来看，这里就是过去人们刀耕火种的场所。曾经的湖泊如今已变成一片片森林，几乎荒芜的田野也重新焕发了生机……“仅在通图县，普霍自然保护区的森林面积就超过29000公顷。目前，约有390人被分配到5至30公顷的森林保护区工作，并享受森林环境服务付费政策。经过分配和宣传，人们的森林保护意识有所提高。然而，可持续性并不高。因为不仅是通图县，连同文县和天峰县的人们仍然高度依赖森林生存。如果我们不实施长期可持续的就业创造政策，人们很容易重返森林谋生。到那时，森林保护将变得极其困难……”普霍自然保护区副主任黎凤耀先生担忧地说道。

此时，我们探索通图山脉和森林的兴奋之情突然平复下来。我们看到，自从华纳水电站建成以来，通图及其周边地区的景色已经发生了变化。随着普霍自然保护区生物多样性的增加，以及绍瓦瀑布、清剑寺等古迹和景观的增多，桂峰县已成为一个颇具吸引力的旅游胜地，足以吸引众多游客。这些价值理应得到珍惜和保护。但是，要保护和弘扬这些价值，我们必须从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入手。当投资者为了建设华纳水电站而放弃故土时，却没有充分考虑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基本问题，这是否公平？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水电站水库区还能保持其诗意吗？普霍山脉和森林的未来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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