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母亲

(Baonghean) - 当我得知我姑母陈氏草的儿子、荣市兴化乡风光村的黄义平以总成绩26分的成绩成为陆军一级军官学校毕业生代表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Thao 女士正在做日常工作。

当亲人中，在勤劳的家乡，出现一位“状元秀”时，怎能不感到欣慰和感动呢？而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家境十分艰苦：父亲患有心脏瓣膜病、脑积水；母亲体弱多病，日夜操劳于田间，做着各种工作，挣钱供孩子们读书。

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个夏日午后，我刚从荣市回来，自行车还没来得及骑上台阶，母亲就从屋里出来，说：“小涛叫我去取米，他已经把米晒干了，扇干净了。”我明白了，小涛是把“嫩米”卖给了母亲。母亲虽然已过风华，但依然健康清醒。父亲去世后，她不愿跟随儿女，独自一人在乡下辛勤耕耘，种着蔬菜和豆类。虽然她吃得不多，但她不忍心看到那张总是装满米的铁木床和坛坛罐罐空空如也。她实在忍无可忍，便把儿女们给她的钱借给邻居，等到收米的时候再借。许多邻居家来借，但钱不多，她就“优先”照顾小涛。几乎几年来，小涛一直享有这份“优先”。妈妈说：“他虽然住得很远，但经常回来帮我，有时候还会给我一斤糯米、一捆花生，真是太珍贵了！”

下午，我开车去了Thao家。父亲留给我的房子屋顶老旧，长满青苔，柱子、门和木板都生满了白蚁。房子旁边的大鸡舍也破败不堪，空空如也。屋内和院子里堆满了稻米。稻米已经晒干清洗干净，有的堆放在院子里晒，有的放在屋里。Thao说，今年收成不错，收获了3吨多，但她还要还2吨债，只剩下1吨多的稻米需要自己吃，还要操心其他事情。光是化肥和种子的债就花掉了1吨，之后还要支付弟弟Nham的医药费、忌日的钱以及孙辈的学费。由于人少，黄麻价格昂贵，制草席的生意也没什么价值。她养的鸡鸭都感染了H5N1病毒，全都死了。一切都依赖于稻米。我尴尬的说：Thao是按照现在的价格算的，结果不但不减，还多加了一堆在包里，下次还亲自带了一小包糯米绑在车上，我实在没法拒绝。。。

农村生活极其艰苦。家里人多力量大当然更好，但Thao家缺人，丈夫又总是生病，孩子们又小，Thao不得不独自承担一切重担，照顾一切。Binh（Thao的儿子）小时候帮母亲放牛、下地干活。他热爱学习，每次放牛，他都会带上书本。

Thao不仅要照顾自己的家人，还要照顾住在上村的父母。两个哥哥家住得很远，年纪都大了，一个患有骨关节疾病，另一个在Thao十几岁的时候就失明了。Thao不得不经常往返于外公外婆和外婆家照顾。Binh上五年级的时候，Thao让他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这样离学校近，学习方便，也能让他们放松。几年后，奶奶去世了，Binh的病情越来越重，需要别人搀扶着才能走路，后来不得不坐轮椅。Binh就像一缕阳光，在寒冷的冬日里温暖着他的心。他笑着炫耀Binh是个好学生，能参加市三好学生比赛、省三好学生比赛，他也很开心。

即使他聪明伶俐，如果不丰富知识，不学习更多，不多加练习，就无法走得更远。这对Binh来说真的很难。他的父母从哪里弄来这些钱来满足他的这些需求呢？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Binh不得不利用自己的时间去帮助母亲和祖父。Thao深爱着儿子，看到他听话、勤奋，并且决心实现自己的目标，她决定努力工作赚钱，毫不犹豫地从政策银行借钱给Binh买参考书、电脑，并让他去上课外辅导班。Thao非常努力地工作，买草席到荣市去卖，雇佣别人种植水稻，做过苦力、建筑工人……只要有钱供儿子上学，她什么都愿意做。

平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小学时，他是学校的优秀学生；初中时，他是市优秀学生、省优秀学生；高中时，他通过了化学考试；大学入学考试，他获得了全校最高分。最近，平又在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典礼上致辞，成为毕业生代表……我打电话给Thao，想和他分享我的喜悦，并约好一起去看望他。

看着漏水的房间，发霉的旧木板，因为贴满的奖状而仿佛亮了起来；看着萍的学习角，书架、电脑桌摆放整齐，我的心里热泪盈眶。Thao讲述了她为了给丈夫争取生活费，不惜冒险跑到劳动荣军社会部，去银行借钱买东西，为孩子创造读书条件的故事；Binh爱母亲，躲着母亲去当收割机的故事；为了参加省优等生考试去补习班，自行车坏了没钱修，只好步行几公里的故事……听着这些故事，我由衷地同情和敬佩Thao为了丈夫和孩子而坚持不懈、刻苦努力、牺牲自我的精神；敬佩Binh这个穷学生克服困难，继承好学爱才传统的心志和决心……

平坦言：“我心疼我的父母，父亲病得越来越重，母亲身体虚弱，但仍努力工作养活全家和我。我选择考军校是为了帮助父母，因为我知道上了军校，就不用担心吃住，不用交学费。我努力学习，加班加点，争取条件给父亲治病，装修房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我希望有像‘战胜自我’、‘金钟奖’这样的项目，让我的家人可以报名参加，也许能帮我母亲还清债务……”

我想，Thao 和她的家人多年来一直努力“克服自我”，凭借爱、牺牲和决心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丁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