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螳螂虾

（Baonghean）——山海乡（琼吕县）Thoi村的潘氏德女士（43岁）一边烤着螳螂虾，一边告诉我们：“我刚在渔村当儿媳的时候，公公出海回来带回了一堆螳螂虾，我当时吓坏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渔民最亲近的海鲜品种之一。”

据杜克女士说，渔民们尝遍了家乡的各式海鲜，但吃螳螂虾却另有一番风味。比如，他们通常不摆盘，而是全家人围着虾篮，兴致勃勃地吃着、聊着天。月夜里，他们也不点油灯，还经常邀请邻居们一起分享村庄和大海的趣事……螳螂虾乍一看很吓人，因为它长得像一条奇怪的蜈蚣。如果在它还新鲜的时候伸手去抓，可能会划伤手，或者肿起来。螳螂虾煮熟后，吃的人也必须懂得如何食用，否则很容易划伤嘴巴。过去，渔民们吃螳螂虾就像农民吃土豆和木薯一样。如今，这种虾已成为一道特色菜，对出海捕鱼的人来说弥足珍贵。

Duc女士烤虾蛄

螳螂虾的生意可谓跌宕起伏。不久前，渔村里的妇女们光着脚，扛着螳螂虾，到远近的市场去转悠。比如在Ngo市场，五七个乡的人们会聚集在一起买卖海鲜，但螳螂虾每天都卖不出去。很多时候，她们提着篮子回来，手里拿着一堆几乎腐烂的海螳螂虾，因为人们不喜欢它们，说它们肉少壳多，味道寡淡，所以不得不叫它们河虾、白虾……老家伙！在那个时候，在这个Thoi村，家家户户出海都是这样，划着小船去捕螳螂虾。每天晚上打完鱼，每家都会带回几筐螳螂虾，卖不出去，吃完就送人……

很多时候，卖一筐螳螂虾只能换来几斤米，但村民们却非常开心。Duc女士的岳父Thuong先生生前每天晚上出海，剩下的半天时间就和妻儿一起与螳螂虾“搏斗”。网里装满了沉甸甸的螳螂虾，让他心烦意乱。船一靠码头，他就勤勤恳恳地把每一条螳螂虾挑出来送给妻子，送到远处的集市去卖；然后，他又继续和孩子们辛勤地挑选最新鲜的螳螂虾，互相鼓励，把螳螂虾带到附近的集市去卖。

德想起公公，一位辛勤劳作、疼爱儿女的老渔夫。她回忆起自己最初在渔村当儿媳的日子。没有月亮的夜晚，在院子中央的油灯下，全家人围坐在一篮海虾旁，常先生总是剥虾给妻儿们吃。她记得他切完虾，转身对儿媳解释道：“你第一次吃螳螂虾，一定要仔细看看！”然后，他用剪刀剪开虾的两面，剥去虾壳，取出虾肉，转眼间，就剥出满满一碗鲜美肥美的螳螂虾。他不停地挑着最好的，盛到碗里，给妻儿们吃。有一天，Thuong先生发现螳螂虾吃剩太多了，日复一日地吃，最后都浪费了，于是就和两个儿媳商量着怎么用螳螂虾做饲料。Duc刚到渔村当儿媳，没有经验，每次处理螳螂虾，手都划伤肿了。不过，用螳螂虾做饲料发展养猪业，家里有了额外的收入，克服了很多困难……

有一件事，杜女士不愿向我们吐露。她不明白，公公去世时她也没问过；那就是她和丈夫学着上先生的做派，每当大海带来大量的虾和鱼，她和丈夫总会挑选美味的螳螂虾供奉到祖先的祭坛上，向他祈祷……杜女士说：“这个季节吃螳螂虾味道鲜美，肉质紧实，香气扑鼻。但要选到好吃的虾，必须轻轻捏一下虾仁中间，硬的才是新鲜的，软的煮熟了就没那么甜了。所以，泰村的村民除了批发进口螳螂虾外，还会把送到市场的虾仁分门别类，看看有籽的和有肉的，绝对不会把好虾和坏虾混在一起。买家往往一开始不认识，但吃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样做会毁了他们的名声！”

泰村村民从未想过，有一天螳螂虾会变得如此珍贵，与螃蟹、鱿鱼、鲭鱼等海鲜特产齐名。螳螂虾逐渐帮助村民们出海增收。螳螂虾涌入市场和海滨旅游区，被抢购一空。如今，村民们也纷纷展示了各种加工和保存螳螂虾的方法，让它们既美味可口，又能长时间保持新鲜。比如今天下午，杜克女士就烤了一筐螳螂虾在午市上出售。以前，我以为螳螂虾只能用香茅清蒸或罗望子炒着吃，但看到杜克女士娴熟地烤着螳螂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品尝着大海的鲜美，我才知道还有一道用螳螂虾做的美味佳肴。我迫不及待地问：“这样烤着吃也很美味，不过，新鲜的卖起来肯定更贵吧？” “是啊，主要卖鲜虾。不过我们不用走很远，船凌晨3点开，下午1点回，各地商贩都来码头收购。不过我每次都会留十几斤烤着吃，我们这里每次有客人或者朋友来，他们都会跑去买一斤烤虾吃，很快就卖光了。对了，这烤虾蛄的做法还是跟我公公学的……”说着，德小姐夸赞道：“现在的虾蛄很值钱，少则六七万越盾一公斤，多则十五万越盾一公斤。”

曾经是琼省沿海乡村的乡村特色美食，如今已成为餐馆和小店的招牌菜。螳螂虾肉质鲜美，甜美紧实，虾头多籽，肥美多汁，充满海洋气息。螳螂虾可以做成各种菜肴，清蒸、煮、烤，然后蘸上盐、胡椒、柠檬或Cua Lo鱼露，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美食家将螳螂虾与生菜和芥末一起食用，味道更加鲜美。只需取一些香草、黄瓜片、新鲜辣椒片，放入螳螂虾肉，包起来，蘸上鱼露、盐和柠檬，肉的香气、螳螂虾籽的肥美口感、芥末粉和辣椒的辛辣味道真是诱人。夏天，随便买几只虾蛄，捣碎取汁，爆香红葱头，再加番茄、香料、杨桃或罗望子叶、酸梅或河粉，在炉上拌匀，淋上虾蛄汁，煮沸，便是一锅清凉解暑、格外养眼的酸虾蛄汤。汤底金黄，虾油淋上，虾肉的香气浓郁，杨桃、酸梅的淡淡酸味……虾蛄汤配米饭或面条都很美味。小虾蛄放在热炭上烤，一口咬下去，虾仁酥脆，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别有一番风味。

如今，螳螂虾不仅是一道美味佳肴，尤其对泰村的人们来说弥足珍贵，而且还被用来讲述过去贫穷的泰村的故事，那时的螳螂虾毫无价值，但人们仍然珍惜它、依恋它……

文章和照片：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