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农河夜钓

（Baonghean）——每逢雨天，南农河就会变成红色。退去的河水留下两岸枯萎的树桩。我们乘坐独木舟，跟随 Ky Son 人（Nghe An）在 Nam Non 河上彻夜捕鱼……

五月的一个下午，我们向美里乡（Ky Son）副乡长梁文拜提议，想去南农看看风景。拜先生笑着说：“那我们去夜钓看看吧。”说完，他叫来他从华里来的侄子魏文平和我们一起去。准备了30分钟，带上饮用水、手电筒、葡萄酒……天色渐暗，我们便出发了。

檢查王句。

正值枯水期，穿过花里村（Hoa Ly）或梅山乡（Tuong Duong）的河段极其艰难。最危险的是船过激流的时候，水流汹涌澎湃，翻腾翻滚，仿佛要把一切都卷入其中。25岁的魏文平（Vi Van Binh）肌肉结实，宛如山里人。他一边掌舵，一边在船到达激流时大声喊道：“大家稳住！”我们经历了一段惊险的时光，船过激流时，水流一波一波地涌进我们的身体，仿佛我们就要沉下去了。魏文平只是笑了笑，拿出水桶舀水，表情异常平静。他说从这里到钓鱼点还要近一个小时，这是最大的瀑布，后面的瀑布不用担心。听他这么说，我们安心多了。

我们停泊的地方是一艘竹筏，是花里村渔民休息的地方。这里是梅山乡和仁梅乡（Tuong Duong）的交界处。竹筏上坐着梁文湾副主席的两兄弟，魏文俊和梁文强，他们已经在这里“扎营”了好几年。两兄弟在这条瀑布密布、湍急的河流上，已经是经验丰富的捕鱼高手。他们选择这条河作为自己的生存空间，在这艘竹筏上，他们成了“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他们的乐趣就是带着沉重的渔网在河上过夜。只有当米和食物吃完，或者节假日、春节的时候，他们才会上岸。

我们在木筏上享用了Tuan先生和Cuong先生的“鱼宴”。那里有各种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新鲜鱼类菜肴：烤鱼、水煮鱼、酸汤鱼……当我们开始入座时，其他渔船上的人们也聚集过来一起分享。欢声笑语回荡在河面上。

夜深了，寒意袭来。我暗自羡慕竹筏上那两位无忧无虑的男士，没有什么比在凉风中，一边品尝着新鲜的河鱼，一边小酌着葡萄酒更惬意的事了。竹筏下，凤尾鱼见了光，密密麻麻地游来游去。我问：“这里鱼这么多，怎么你们却不捕捞呢？”大家都笑着说：“这里的人都吃这种鱼吗？鱼刺好多啊！我曾经一次撒网，捕到几百条鱼，可是拿回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每公斤能卖2000越南盾，所以根本没人捕捞。”我拿起放在身边的篮子，赶紧伸手去捞，凤尾鱼散落一地，四处乱窜，只剩下几条在篮子里蹦蹦跳跳的。这种鱼极其狡猾，你只能诱捕它们一次，但之后你就无法捕获它们了，因为它们不会再出现在该区域。

在南农河上夜钓。

聚会在晚上9点结束，以便大家休息，为第二天早上的钓鱼之旅做准备。临睡前，魏文俊先生叮嘱我们把闹钟定在凌晨3点。南农河的夜晚异常安静。波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偶尔传来几条鱼在水中嬉戏的声音，打破了河岸的宁静。

凌晨三点整，大家起床准备收网观鱼。河边很多户人家都亮着灯，大家会去自己撒网的地方收网。绝对不允许一个人去看别人撒网。这已经成为这片河域渔民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Tuan先生和Cuong先生站在一只小木筏上，剩下的那条船交给我们划。我们每人带了一个手电筒和一个泡沫塑料箱，沿着南农河逆流而上。撒网的地方离木筏不远，所以划船对我们来说并不难。两人从河的这一边到那一边撒了大约十张渔网，每张渔网大约60到80米长。到达撒网的地方后，两人分别站在两端，把网拉上来。被网住的鱼还在挣扎着想要出来，但它们越挣扎，就被网缠得越紧。

正在附近收网的老渔民魏文越（化里村）说：“收网没有收鱼难，难的是把鱼捞出来。一不小心，鱼就死了，或者马上掉进河里。这份工作也很有意思，运气好的时候能捕到很多鱼，运气好的时候只能捕到几公斤。去年我就是在这个河段捕到一条近13公斤的鲶鱼，就这么一条鱼，我就很满足了。”老平停下收网的动作，指着湖面上漂浮的枯树说，去年他在这里捕到近十条“巨型”鲶鱼，最重的一条有8公斤多，运到孟县镇的鲶鱼价格在每公斤40多万越南盾。自从班韦水电站建成后，南农河的渔民们大多知道了捕鱼这门职业，全家主要靠养鱼维持生活。

一条被网住的鱼

收好渔网后，大家继续检查大鱼线。这种鱼线有数百个鱼钩，长达数十米，用来钓大鱼。魏文俊先生说：“这种鱼线比渔网钓的鱼少，但即使钓到鱼，也都是大鱼和一些特殊的鱼，比如水蛭、鲫鱼和鲫鱼。几天前，象镇村的罗旺坎先生也用这种鱼线钓到了一条25公斤的鲫鱼。” 然而，今天他的几十条鱼线都运气不佳，只钓到了几条鱼，却没有钓到“大鱼”。“钓鱼就是这样，有时有效，有时无效，”魏文俊先生坦言。

早上将近七点，捕鱼之旅结束了。此时，河面上，前来收购鱼的商人的船更加忙碌。鱼被分成了好几种，供商人挑选。此外，还有一条规矩：这排鱼归谁来拿，谁就归谁，谁也抢不走。鲶鱼、罗非鱼、大头鱼等鱼种的价格为每公斤3万越南盾，鳗鱼、鲶鱼和小鲶鱼的价格更高，大型特色鱼的价格更高。每个商人过河收购大约20-30公斤，然后返回。

商贩们来买鱼。

太阳高高挂在空中，独木舟载着我们回到了华利码头。南农河水开始升温，在水中泡了一夜的渔民们回到河边休息，等待着新的出海……

陶岛-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