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oi Nguyen，何时才能再次变绿？

（Baonghean）-三年多前，我们再次有机会沿着48C国道，从溪波乡（Khe Bo）—三光乡（Tam Quang）一路行驶到香丽路口（Xieng Lip）—安化乡（Tuong Duong）。上次我们惊恐地发现这里水系遭到破坏的迹象。而这次，当我们得知“这一带的河道系统基本上已经被破坏”——这都是因为“金贼”的猖獗——时，不禁感到失望。我们不禁扪心自问，当水源被染成红色时，人们是否还能像古人所赋予的名字（安胜、安化、安那、安静）一样，过上平静的生活？

大约十年前，这条路线尚未修建时，我们有机会沿着清澈的Huoi Nguyen河（也称Hoi Nguyen）蜿蜒于群山之间。根据Ninh Viet Giao副教授撰写的《Tuong Duong县地理志》，Huoi Nguyen河发源于Pu Huong山脉，流经Nga My乡，到达Cooc村（Yen Hoa乡），并吸收了Cha Ha溪（来自Yen Tinh乡）和Nam Ngan溪（来自Nga My乡）的水，形成了Huoi Nguyen河。从这里开始，Huoi Nguyen河沿着Yen Na乡和Yen Thang乡的边界流淌，然后在Dinh Tien村（Tam Dinh乡）汇入Lam河。

会原江和“四安”地区的溪流曾是这里泰国人民的生活来源。过去，河溪里鱼虾繁多，沿岸居民可以自由地撒网、抛网、设钩、设陷阱……如果不是地底蕴藏着丰富的砂金，这里的河溪将永远保持清澈的蓝色。过去，有人称会原江是砂金的“肚脐”。而这里的淘金业自古就有。当时的淘金工具主要是锄头、铲子和木制的锥形筛子。每当雨水日照不稳定、庄稼歉收的时候，淘金业就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这种手工淘金的方式几乎不会对生态环境和河流水系的流向造成任何影响。

沿着 Huoi Nguyen 河进行手工金矿开采。

在中胜村（安胜乡）停下，我们沿着小路下到会原河边。虽然我们事先知道这片土地正遭受“金贼”的蹂躏，但我们仍然无法想象眼前呈现的混乱、凌乱和狼藉的景象。那是大型挖掘机和推土机反复翻耕的结果，河床被翻动，两岸被侵蚀得如同遍体鳞伤。整个水源被染成浑浊的黄色，水中央漂浮着一层油污。

在这里，我们遇到一位40多岁的泰国妇女，她正在手工淘金。她用一根小撬棍把河岸边的石头和泥土挖起来，用篮子舀起来，然后带到河岸边当筛子淘金。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每次都沮丧地摇头，我们便大胆地和她攀谈起来。她说，这种淘金方法已经失效了，只是因为空闲时间，田地也清理修剪好了，所以才来这里碰碰运气。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没淘到金子。主要原因是最近各地的矿业公司都忙着用机器犁地，当地人见状也纷纷出资购买发电机和水泵来开采，导致河岸和河床遭到侵蚀。更糟糕的是，机器产生的废油和用于加工矿石的化学品被直接排放到水中，鱼虾几乎灭绝。

离开安胜乡中心，我们继续前往香利路口（安化），拜访了维坎蒙先生。他是一位泰国知识分子，因其收集和研究本族文化的成果而屡获殊荣。午餐时，喝了几杯酒后，蒙先生同意分享他的一些感受。他感到难过，因为这片乡村溪流纵横交错，但近年来，这些村庄严重缺乏生活用水。“金匪”污染了溪流，连鱼都无法生存，更不用说人类了。

后来，挖矿机把水管一直挖到溪水源头，导致水管系统损坏破裂，干净的水无法到达水箱，百姓苦不堪言。有时，人们不得不到河岸或溪边挖个小坑，让水渗进去，然后带回家使用。但无论怎么煮，水里都会残留很多泥土，冷却后又会结满浮渣，所以还是得用。后来，全国各地的“淘金者”蜂拥而至，带来了许多社会弊病，威胁着村庄的平静生活。尤其自此以后，村里涉足吸毒的青年男女日益增多。人们有时甚至忘了田地，一心只想淘金。黄金越来越稀缺，田地荒废，许多家庭陷入饥荒……

会原江遭到“金贼”的破坏。

太阳落山，落在普彭山脉后方。魏康蒙先生带领我们沿着查哈溪，穿过安化乡的郝村、那普村、那空村和安那乡的索普村。所到之处，溪水潺潺，一片狼藉，因为大量的泥土、岩石、沙子和碎石被挖成一堆堆。蒙先生悲伤地指着：“查哈溪沿岸，曾经是肥沃的土地，产量很高，但现在却成了金矿。不知道等‘淘金风暴’过去，这里的人们该如何生活？”然后，他带领我们沿着会原溪，下到安升乡的索普卡村。望着浑浊的河水，文先生又沉思起来：“以前这里是村里的浴场。每天下午，山里姑娘们从田里回来，常常到河里洗澡，开怀大笑。现在，她们一趟水就浑身起疹子，痒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原河才能恢复碧波荡漾？”据他说，近年来，山洪暴发的频率越来越高，强度也越来越大，让村里人心惶惶，主要原因是金矿开采破坏了河道，改变了溪流的流向。

离开这片土地，我们带着魏康文先生和村民们的担忧和不安。希望不久的将来，会原河、溪立河、茶哈河、南岸河……能够重新清澈，让这里的人们早日恢复平静的生活。

文章及照片：CONG KI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