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穷小子的上学之路

按照指示到达理发店后，我停下来询问哈“met”的房子。店里大约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说：“一直往前走，右手边找个最小的棚屋，进去就行了，别再问了，整个区就剩下这么一栋房子了。” 正在理发的顾客（可能是当地人）停下来补充道：“在我们省很难找到这样的房子。” 房子的屋顶也是用纤维水泥做的，但柱子是竹子的，墙壁是用碎木块和纸板砌成的，整个棚屋歪歪扭扭、破破烂烂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倒塌。但这却是过去四年里，母亲不在家时，两个孩子住的地方。

哈女士和她的三个孩子站在破旧的房子前。摄影：Dam Phuong

李清达的母亲武氏翠霞（生于1973年）从十几岁起就在古仙河沿岸卖竹子和竹制品，住在竹屋里，所以她还有一个外号叫“霞”（米）。屋里，衣服和杂物杂乱地堆放着，堵住了整条走道。一家人只有两把椅子可以坐。三人睡觉的地方，一张大约1.5米宽的床垫被雨水浸湿了，不得不用塑料布盖住，才能腾出地方躺下。

河女士解释道：“我刚把东西从寄宿公寓搬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整理。我担心房子会倒塌，所以去广平和广治两省卖竹子、米，还给餐馆洗碗的时候，就得每月租50万越南盾的寄宿公寓给两个孩子住。” 生意再好，也付不起寄宿公寓的费用，只好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以前的帐篷里。家里来了客人，两个孩子都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弟弟名叫李清丹（2010年出生），抬头听着谈话。

听着母亲和客人的谈话，丹结结巴巴地说：“你待在家里，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睡觉，但我还是希望你去，这样我就能有钱供我和弟弟上学了。”母亲擦干了眼泪。达特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小心翼翼地说：“有一次，丹走在路上，趴在我背上睡着了，我怕他骑车摔倒。也有一次，我骑车睡着了，幸好撞到坑洼才醒过来，但我还是去上学了，因为见不到朋友和老师，我很难过。”

达特说完，转身对着一堆衣服和毯子，双眼紧闭，神情疲惫，脸色苍白，他努力睁着眼睛驱赶睡意，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抵挡不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原来，他几天前刚返校，之前因为饥寒交迫而不得不休学一周，结果却晕倒在了Cua Tien桥边，班主任只好打电话给在广治的妈妈，让她立刻搭车回去。

此前，河女士在洪山坊古仙河畔租了一间房，销售竹子和竹制品，但在支付了项目土地费后，她的祖父母获得了一笔补偿金，因此他们购买了一块面积超过100平方米的土地。²她和妹妹（住在河静省香溪县）年纪都大了，但命运坎坷，河女士不得不独自抚养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随父亲姓氏，却从来不知道生下他们的人的真面目。

小达特帮妈妈做家务。图片：Dam Phuong

哈女士自幼癫痫病发作，又不像别人那么聪明伶俐，所以到处做生意都是两手空空。她已经45岁了，却连一辆破旧的摩托车都没有，只能借自行车。父母给她买了一块地，但2004年父亲去世，2009年母亲又因癌症去世，还没来得及办妥手续，卖地的人也去世了，哈女士并没有合法的户口。因此，虽然她住在自有的土地上，却必须申请暂住证，虽然被认定为贫困户，但她没有资产可以抵押去银行贷款。

这两年，李清丹上学的时候，除了送弟弟去荣市永新小学上学，还要送弟弟回学校。放学后，他会在中午12点来接弟弟。回家后，他会做饭、洗碗、洗衣服给兄弟俩吃。夜幕降临，兄弟俩会抱在一起蜷缩在床上，不敢关灯，因为他们怕黑。主食是鸡蛋和辣椒酱。他吃煮鸡蛋，她吃煎鸡蛋。早上，他饿着肚子，起得早，就吃冷饭，否则就得骑着自行车赶着去学校。

正值冬日，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骑着没有车灯的自行车，仿佛潜伏着许多危险。然而，兄弟俩并没有因为母亲不在家而逃学。母亲每个月至少有15天不在家，像上个月一样最长有23天。有几个月母亲长期不在家，家里的米也吃完了，哥哥累得要休息一周。弟弟在永新小学上学，因为没钱吃午饭，所以中午朋友们都吃饱睡觉了，他就站在学校门口等哥哥来接他。快到中午12点的时候，当Danh还在学校门口等哥哥的时候，同学们都吃完饭睡觉了，而Danh却饿得不行。吃完饭，下午哥哥就送他去上学。

哈女士和她两个孩子的庇护所。摄影：Dam Phuong

幸运的是，就在一次等待中，Danh 遇到了住在 Quang Trung 小区、家就在 Vinh Tan 小学对面的 Dang Thi Bich Son 女士。Danh 来接和 Danh 同班的孩子，并询问他的情况。了解了 Danh 的情况后，Danh 女士带他回家吃午饭，让他在学校过夜，下午继续学习，这样 Dat 就不用再下午接送他上下学了。

除了碧山女士，在她讲述的故事中，河女士还不断提到达就读的洪山小学的老师们，例如校长梅女士、陶香女士和芳英女士。华女士让达特带着午餐盒去取午餐，这样他们俩晚上就可以一起吃饭了。在中学，有校长海先生和班主任洛恩女士，她们帮助达特准备书籍和校服，给他温暖的衣服，给他钱。达特生病时，家长协会和学校会来探望他，达特和他兄弟们居住的党支部、社区和政府也会来探望他，并给予他们支持。

看着熟睡的儿子，河女士补充道：“2014年，丹被姑姑带到香溪，却遭遇意外，姑姑摔断了腿，不得不打了钉子，而达特则遭受了脑外伤，留下了后遗症。每逢天气变化，达特就会头痛，最近吃得多了就吐，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七年级班主任阮氏寮女士认为，像达特这样乖巧、勤奋、机灵的孩子，如果妈妈好好照顾他，创造有利条件，他的学习成绩一定会更好。雄盛公社安风党支部书记（雄阮）阮氏松说：“大家都疼爱这两个孩子，尤其是达，他得照顾弟弟，虽然弟弟还小。房子破旧不堪，到处漏水，我们担心他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房子随时会倒塌。党支部建议公社和县里支持哈建房，但哈没钱，也借不到钱，所以非常困难。”

明天、后天去上学的路上，依然有饥饿的日子，依然有充实的日子，依然有困倦到在自行车上或互相背上打瞌睡的日子，两个可怜的男孩依然非常害怕逃课，害怕离开他们的朋友和老师，害怕离开那个有寒冷、有饥饿但仍然充满人性温暖的地方。

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