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 Pheo 为什么要喝酒？

酒精饮料在人类生活中早已存在。一些最古老的痕迹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000年——中国人知道如何用大米、蜂蜜和水果制作发酵饮料，并将其视为宗教生活中重要的精神食粮。在印度，苏拉（Sura）——一种用大米、小麦、甘蔗和葡萄酿造的葡萄酒，从公元前3000年左右开始在战士和勇士中流行。

或许没有哪个文明像希腊那样重视酒精饮料，那里与葡萄酒相关的神祇是狄俄尼索斯。根据希腊神话，他是宙斯和一位凡间公主的儿子。狄俄尼索斯被描述为一位开朗的神祇，热爱派对和音乐。但从负面角度来看，他是一位通过沉迷于酒精和兴奋剂的疯狂来将人们从无聊的生活中解放出来的神祇。

说到这里，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上个月的《月球之旅》音乐会，一些年轻人从枯燥乏味的生活中，从象征意义上和字面意义上解放了自己。

回到酒的话题，在越南，这种酒的头号代表人物非Chi Pheo莫属。当然，我们都知道酒精把Chi Pheo引向了何方——感谢作者Nam Cao清晰直接的警示。但作为人类，我们越是禁止和警告，就越是一头栽进酒里。真是奇怪。

人们为什么喜欢喝酒？

有些人会借酒消愁，所以才有“借酒消愁”的说法。但酒精真的能解决他们面临的问题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才有“拔刀相助，水流愈发汹涌——借酒消愁，愁更甚”的说法。因为喝酒之后，人们不仅要面对已经僵持不下的现实，还会因为酒精带来的新问题而变得更加僵硬。你心碎了，你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开车撞到电线杆。结果，你不仅心脏病发作，身体也受到了伤害，钱包也受到了打击。更何况，如果你撞到的不是电线杆，而是别人，除了以上这些，你还会头痛。

有些人喝酒并非因为难过，而是因为热爱它辛辣的味道。对他们来说，喝酒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就像年轻人为珍珠奶茶疯狂一样。但任何东西过量都不好。虽然酒精不像毒品那样被禁止，但我认为，酒鬼和瘾君子之间，究竟谁更危险，尚无定论。我认识一个人，他酗酒成瘾，以至于他的一天直到第一滴酒入嘴才真正开始。这意味着他的生物机器需要酒精来运转。酒精不仅会让他身体上的器官衰竭，还会腐蚀他的精神和人格。以至于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多重人格障碍者——刚在一起玩得开心，然后突然180度大转弯，像对待敌人一样恶毒地咒骂。不知道有一天，酒精会不会让他恨上自己？

但相比上述两类人，第三类人最为胆怯。他们喝酒并非因为想喝，而是因为无法拒绝别人的邀请。对他们来说，喝酒是建立关系的一种方式，是获得群体认同的一种方式。最可笑的是：喝酒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从古至今，从民间信仰到科学，饮酒从未真正被视为衡量男子气概的标准。在动物生育能力方面，人们至今仍说“嫁人看品种”，指的是雄性物种的生物学功能。在更文明的层面上，男人的标准是能否养家糊口——经济上和精神上都是如此。

中国以严厉的禁酒政策而闻名，历史上40多次禁酒失败，这其中必有其原因。乐观地讲，我们希望酒精仍然能给社会带来积极的价值，让人们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正当理由。但悲观地讲，难道是因为这个社会已经沉迷于酒精，所以人们才不禁酒吗？

我又想起了Chi Pheo，那个充满僵局却又最能体现他人性的问题：是谁给了我这份善意？酒精淹没了一切，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人。

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