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

你听说过希波克拉底誓言吗？它经久不衰。是的，它是公元前五世纪出生于爱琴海岛屿（希腊）的一位医生的誓言，他被认为是现代医学之父。我之所以想借用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故事来引出我的文章，是因为现在每年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医学生不仅学习它，还在毕业前将手放在胸前默诵这神圣的誓言。是什么让誓言如此永恒？或许需要更深入的研究来解读，但我认为它可能不仅仅是一句空洞的誓言。

我们活在誓言旁边，活在誓言之中，甚至可以说，我们生活在无数个交织的誓言之中。有时我们会忘记，有时我们意识不到，有时我们毫不在意。许多誓言会伴随一生，但也有许多誓言只是停留在嘴边。诗意的旅游城市大叻，有一座名为“爱之谷”的山谷，那里有一座桥，也被称为“爱情桥”。在这片美丽浪漫的桥畔，人们向热恋中的情侣出售精美的锁。传说在月光与溪流的誓言之后，为了“确保”他们能够“成功”，他们会前往“爱情桥”，买一把锁，把它锁在桥栏杆上，然后把钥匙扔进深邃的湖里。“理论上”，他们的爱情就永远被“锁”住了，他们的誓言也因此被金属元素所束缚！我以为是这样，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在“爱情桥”尽头偶然遇到的一位摊贩透露，她并不缺少回头客，因为她带了好几个人来锁钥匙，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誓言有出于理智的，有出于责任的，也有纯粹出于情感的。故事离我们并不遥远，我的邻居发誓戒赌十二次，却依然失败。最后，他只能宣告：“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说脏话了！”一个软弱的人，依靠誓言，自然是软弱无力的。

君子视誓如命，小人以誓为器。在武侠小说中，我们屡屡听到血腥的誓词。这或许是真的，或许是传说，但肯定有一些誓词镌刻在国家大地上，载入史册。例如，黎利与十八位君王大臣立下誓言，誓死与敌，浴血奋战，保卫国家。又如，黎利与明将王通立下誓言，誓死保卫国家，保卫国家安全的东关之盟。正是这份誓词，才使得国家得以安宁，也使得日后双方关系得以融洽。

誓言并非男人的专利，在参战前，请听听征姐妹的这些话：

“请你洗去仇恨之水

我倒要把洪家的旧业重新带回来。

三次，丈夫的心都被委屈了。

整个订单有四项请求”

历史依然铭刻着元蒙战争誓言的印记，数千名越南将士在临战前，决定在手臂上纹上“萨埒”（杀蒙古人）两个字。正是这些印在血泊中的誓言，成就了先辈们的辉煌胜利。

我们民族抗击外敌侵略的英雄历史，通过誓词一代代传承下来。1944年12月22日，在“越南宣传解放军”成立仪式上，武元甲大将亲自起草并宣读了10条荣誉誓词，这些誓词后来成为越南人民军的10条正式誓词。这首歌曲秉承了段汝歌曲《为民忘我》的歌词精神，被选为军队广播电视节目的主题曲：“誓为人民，誓为生命永不停止战斗/为挚爱的祖国牺牲/誓为摧毁一切帝国，争取自由和平/国防军为人民而忘我”。

1945年8月，抓住革命机遇，党的中央委员会在宣光县新潮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决定领导全民发动全面起义，夺取政权。1945年8月17日上午，胡志明主席代表民族解放委员会全体委员进行自我介绍，并庄严宣读誓词：“我们是全国人民代表选举产生的民族解放委员会成员，领导人民革命。在祖国神圣的旗帜下，我们宣誓，坚决领导人民前进，与敌人进行艰苦的斗争，为祖国争取独立，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们也不会后退。我宣誓！”这句铁一般的誓言在历史上回响，仅仅两周后的1945年9月2日，他在河内巴亭广场亲自宣读了《独立宣言》，宣告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诞生：“……越南有权享有自由和独立。全越南人民决心奉献全部精神和力量、生命和财产来维护这一自由和独立。”就这样，胡志明主席1945年8月17日在新潮大本营为祖国争取独立的誓言变成了现实，成为了在全国人民面前宣读的新的誓言。正是这些誓言促成了震惊世界的奠边府大战和“杀出长山救国”的军队。

这是勇气与决心燃烧后凝结成的誓言。不撒谎，不敷衍，不敷衍，不逃避。正如我们祖先的名言所说：“言必信，行必果！”

誓言最糟糕的地方在于含糊其辞，或者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讨价还价。有句笑话嘲讽了誓言：“如果你不嫁给我，你姐夫的朋友就会死。”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突然想起一个正在保存并受到媒体和舆论特别关注的节日——明德节。国家文化遗产每年 1 月 14 日在寺庙地方守护神，公社顺天， 区建水海防市这个节日被称为“反腐誓师节”。每年的誓师节都隆重举行，仪式丰富多彩。地方官员们纷纷出席并“指导”誓师节，然而，誓师节最重要的环节——誓师，却只有村里的长辈们优先！村里的长辈们宣誓不腐，既喜庆又幸运。幸运的是，村里的长辈们……都不贪！去年，在回答记者“官员为什么不宣誓？”的问题时，一位公务员说得一针见血：“官员在党和人民面前宣誓，但在神灵面前宣誓，长辈们宣誓更庄严、更有意义。”这番话，着实意义非凡。

有些誓言需要广为宣扬，人人遵守和验证，但也有些誓言并非一定要说出来，而是我们对自己发誓。顺天乡的老人发誓不腐败，就像大叻情人桥上锁的老人发誓，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好吧，任何发誓的人都是宝贵的，任何地方的誓言都值得尊重，但如果人们对自己发誓，它或许更有价值。发自内心的誓言才是有力量的誓言。沉默而务实，胜过喧嚣而正式。简而言之，如果你发誓，你不一定要说出来！

阮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