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巴东——每一页都充满爱

“逆流而上”的勇气

1982年9月17日午夜至凌晨，七号风暴突然袭击并席卷了义安省沿海和中部地区的大部分地区，伴随暴雨、巨浪和涨潮，风力超过十二级。作为省级广播电台的记者，我们日夜奔走于各个村庄，去“报道”这场摧毁房屋、田地、学校、医院等的风暴和狂风。

在那段艰难困苦的日子之后，当我见到作家巴勇时，我既想提出问题，也想解释我们团队在急切地把关于这场风暴的纪录片带到省里放映时犯下的错误。纪录片内容丰富，选材精良，剪辑到位，评论简明扼要……但看完之后，我们团队突然被领导质问：“党委在哪里？政府在哪里？一点领导和方向都没有？”于是，我们团队不得不忍耐、剪辑、重剪，直到……天空平静，海面平静！

作家巴勇（第二排左）与中北省作家代表团一起进行实地考察。图片：省文学艺术协会

当时，作家巴勇在《文艺报》上发表了一篇散文，写于七号风暴刚刚消散之后，当时的气氛和语调截然不同。作者来到了洛门和会门一带——那里的沿海渔民房屋和渔船刚刚遭受了极其惨重的损失。作者遇见了一位老渔夫，在这个习惯了“吃浪、对风说话”的人身上，看到了出海、依附大海、从零开始重建一切、重新面对浩瀚大海的意志。对这位老渔夫来说，当海浪拍打着渔船，把渔网掀翻在地时，正是他以及所有像他一样终生在海上的人意志最坚定、最坚韧的时候。然而，当他回到平静祥和的大陆时，他却感觉自己像在漂浮，失去了平衡，因为他不习惯那样，绝对不习惯！

作家巴勇也来到市医院，不仅了解灾情和紧急稳定措施，还去了产房，探望在这场历史性暴风雨中刚刚出生的产妇和婴儿。暴风雨肆虐，屋顶被掀翻，门闩被掀开，雨水斜斜地洒下来，值班人员和家属们喜极而泣，衣服湿透了，不知是被暴风雨还是汗水浸湿了，一位市民就这样诞生了。

记得当时当我“讲述”拍摄过程，表达对作者文笔的敬佩时，作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仿佛在分享我们的浅薄和稚嫩。

我越了解，就越明白，为了拥有这样的视角，作家巴勇和很多人一样，每年都经历了无数的天地风雨，他对自己所思考和写下的人、景、物并不陌生，以此来守护和对抗来自不仅仅是作家，还有读者的严厉和挑剔的“浪潮”！

作家巴勇（左二）与朋友和同事。图片：省文学艺术协会

培育和培养年轻作家

我们做议会记者，开玩笑说“吃饭了，再去……开会”。我们每次去省市开会，都会碰到领导，他居然还是个……作家巴勇！难得看到，像他这样，国家家务事都做完了，文学和新闻工作却做得一丝不苟。

事实上，在巴勇看来，无论是在讲台上庄严讲话，还是在与朋友和同事倾诉心声时，两种“角色”依然和谐统一，从未听到他大声训话，也从未看到他轻声细语或“装”出这装出那。因此，当他卸任市委副书记兼市人民议会主席的职务后，仍然无法放弃每天下午去排球场“挥洒汗水，休息一下，洗个澡，看看新闻，读读书写写”的习惯，这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曾经告诉我的那样。

我确信，如果他不出去走走，不参加任何工作，无论大小，那么他将很难拿起笔，或者只是坐在电脑前，或者关上电脑，关上门，去面对那个渔村、这个天主教小村庄里每天、每小时发生的充满活力的现实，正如他曾经写的那样。

作家巴勇的一些作品。

卸任官员后，他重回作家分会主席的岗位，负责会员写作营、创作运动，收集文章、印刷、发行，甚至管理《乂安作家杂志》或许多人想要但未能出版的书《现代乂安作家》的预算。

记得有一次，他走到我的办公室，说他“来拜访，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顺便问问他负责的《义安作家杂志》下一期的稿件”。我当时一脸茫然，尴尬不已，只说了一句话：“谢谢，可是我还不是……会员？”他热情地笑了笑：“如果你还不是会员，来这里你就能成为会员了。杂志社会介绍一些现在、还没成为会员、以及即将成为会员的人。你尽力吧，发10篇文章给我，我会从中选出5到3篇。我相信你。”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儿子受邀参加省艺术协会组织的儿童文学写作营，作家巴勇负责指导年轻作家。儿子回家后夸耀说，在最后一天，作家巴勇当着全营人的面说：“像富珠那样写作才叫写作，还有朋友在写文章！”几乎没有什么鼓励能像巴勇那样，让我和父亲如此热情地拿起笔，尽管我们都知道，写作从来都不容易。

当然，作家通过他们的作品为文学做出贡献。作家的成功或失败的创作，对下一代来说都是宝贵的教训。那篇文章中作家巴勇的优秀和宝贵的细节无疑对我帮助很大，不仅仅是在写作方面。但这更不应该忘记那些日夜关注创作运动的作家们，他们在每一位作家尚在襁褓中时就给予他们培育和鼓励，鼓励他们参与社团活动，为所有才华横溢的作家创造“土壤”，让他们开花结果。在这方面，我坚信，从我回到家乡工作和参与文学活动的第一天起，作家巴勇就为包括我在内的下一代作家做出了重大贡献。

作家巴勇（银发黑衫）出席2006年暑期青少年文学创作营开幕式。图片来源：省文学艺术协会

永远怀念一位受人尊敬的作家

我欠他太多，永远无法偿还。我加入越南作家协会的那天，作家巴勇作为越南义安省作家协会的负责人来到我的办公室祝贺我，并拿来文章和文件，准备刊登在最新一期的《义安作家杂志》上。他对我和每个人都那么尽心尽力，但有一次我……却违背了他的意愿！

他很喜欢在荣市体育场看球。他习惯了主场赢球，但那天突然，义安省的宋兰队输了比赛，一些过激的观众追着裁判打，在球迷眼中留下了极其丑陋的印象。离开后，走在街上，他提醒我：“你是记者，这件事你必须坚持到底。不能让这么多人的辛劳就因为几个粗心大意的人，就这么付诸东流，化为乌有……”的确，我见过他很多次，只有那一次，我看到他在众人面前真正地发怒。我一直答应着，但做得不够好，害他打电话来询问并提醒我……

我们的叔叔巴勇去世已经十多年了。

义安文学艺术节当天，荣市市委组织了巴勇散文讨论会，我因工作迟到，也因精力不足未能致辞。告别当天，由作家陶胜、阮华、阮安率领的越南作家协会代表团也前来悼念，他们默默地参加了悼念仪式。作家们都明白，协会、各分会以及文坛永远失去了一位为协会建设和创作运动奉献一生的可敬之人，一支充满活力的笔！

我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缅怀和感谢一位在我之前的作家，一位为下一代孜孜不倦地工作的人，一位在我的写作和人生中我始终尊敬地称之为叔叔并称自己为侄子的人……

裴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