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凶杀案

党“关闭”未来

一名娃娃脸小男孩因“杀戮”这件事让西山乡（启山县）的许多人心神不宁。更让人吃惊的是，凶杀案发生时，Gia 是西山民族寄宿中学九年级的一名寄宿生。

Gia学习成绩优异，梦想众多，却无法摆脱蒙族的习俗。13、14岁时，他开始寻找女朋友，并且学会了喝酒。事发当天，Gia和朋友们“锯”下了近一瓶1.5升的酒。因此，当他听说朋友们发生冲突，并被朋友们邀请打架时，Gia内心的“英雄”血脉被激发了……凶案发生得如此突然，宿舍管理员根本来不及介入。

2022年3月21日晚，武巴嘉（Vu Ba Gia）正在同村朋友家喝酒，突然被一群来自学校宿舍的朋友发现。在这群朋友中，有一人正与县继续教育中心学生刘巴泰（Lau Ba T.，2004年出生，家住奇山县那诺乡）发生冲突。

武巴嘉回答评审团的提问。摄影：黄林

当他听到朋友说起与老巴家之间的矛盾，并要求老巴家和他的朋友们“支持”他去对抗对手时，武巴家立即答应了。

两人互不相识，也无恩怨，但酒醉之后，武巴嘉便立即应战，还不忘带刀作案。武巴嘉得知老巴泰等人在西山民族寄宿学校宿舍，便与这群高中男生打了起来。

一群九年级学生和两名高中男生的冲突就发生在宿舍里。当他们遇到Lau Ba T.时，四名九年级学生冲进来殴打他，其中两人站在房间外面。T.被打后逃跑了，但Vu Ba Gia追了上去，用刀反复砍他的头。一名高中男生倒下了，Gia那群人也散开了，大家都回家了。

这名男学生身中数刀，被送往急诊室，但四天后因伤势过重死亡。武巴嘉和他的朋友们被警方逮捕。调查认定，嘉是造成受害者死亡的凶手，因此他被以“谋杀”罪起诉，其五名朋友则被以“扰乱公共秩序”罪起诉。

判决背后

2022年10月初，“谋杀”案迅速开庭审理，因为被告人武巴嘉（2007年出生，居住于乂安省奇山边境县西山乡）承认了起诉书中指控的所有犯罪行为。

被害人的法定代理人未到庭，仅为被告人武巴嘉提交了减刑申请。嘉的父母也未到庭，由于嘉未成年，只有其叔叔作为法定监护人到庭。

审判当天，奇山县多地正遭受近期山洪暴发的严重影响。因此，Gia的叔叔不得不步行近3个小时，穿过泥泞崎岖的道路，搭乘公交车前往庭审现场。这位知情人士解释了Gia的父母为何没有出席儿子的庭审，称他们目前正在平福省打工，以便偿还为赔偿受害者而借的近5亿越南盾的债务。

Gia年仅15岁时就被判处6年监禁。图片：Hoang Lam

在Gia承认犯罪后，被告的庭审进展相当迅速。被告表示，他与受害者之间没有发生冲突。但由于他听从了朋友的邀请，并且当天喝醉了，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被告向受害者、学校及其亲属道歉。

武巴嘉在整个庭审过程中都低着头坐着。他那身蓝色的衣服，对于一个正在发育的山区孩子瘦削的身躯来说，显得有些臃肿。案发时，嘉年仅14岁9个月零8天，是西山民族寄宿学校九年级的学生。“案发当天，嘉的父母正在森林深处的稻田里。得知消息后，他们立即抄近路返回，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刚刚犯了罪。”嘉的叔叔说道。

就连老师们都不敢相信Gia竟然会引发如此可怕的事件。出席法庭的校方代表表示，看到学生违反法律，他感到心碎。学校承认对宿舍管理不严，允许陌生人进入宿舍负有部分责任。事件发生后，学校更加严格地组织了宿舍管理，同时加大了对学生的法律宣传力度。

代表学校出庭的副校长罗氏清玄老师确认，武巴嘉学习成绩优异，勤奋刻苦。考虑到该学生犯罪年龄较小，校方请求法院考虑减轻刑期，以便武巴嘉能够早日重返校园继续学业。

Gia家有三个兄弟。三年前，他的父母带着刚过两岁的最小弟弟去平福省当割胶工，家里只剩下Gia和妹妹。Gia住在祖父母和叔叔家附近，生活比较独立。这个七年级的男孩一边学习，一边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的吃饭和洗澡。幸运的是，学校就在村子里，Gia上学比较方便。

2021年底，Gia的父母和最小的弟弟因疫情回家。一家人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但对Gia和兄弟姐妹来说，父母在家的日子却很快乐。

Gia被捕后，他的父母借钱，并与其他五个男孩的家人一起赔偿了受害者5亿越南盾。Gia的父母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搬到了平福省，继续做着以前的工作谋生。Gia的妹妹被送到村里去照顾。

庭审很快结束，因为Gia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犯了罪，夺走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即便他们彼此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怨恨。

乂安省人民检察院代表在庭审中代表起诉权，建议判处武巴嘉5至6年有期徒刑。听到判决书，年轻的被告人懊悔地低下了头，但事情已经无法改变……

陪审团商议了一下，Gia的叔叔走近了些，鼓励侄子努力改过自新，早点回来。“爸爸妈妈在平福省已经几个月了，我们得出去挣钱。我们不得不借钱给别人赔偿，但爸爸妈妈从疫情回来后，我们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去了那里，要好好表现，你还年轻，还有未来，亲爱的。”听到叔叔这么说，Gia弯下腰，眼圈红红的。

“你父母不能来，你难过吗？”我问。“不难过，姐姐。我父母​​要去工作。”Gia摇了摇头，眼里噙满了泪水。他15岁了，还没到不需要父母怀抱的年纪，但Gia或许能理解父母肩上的重担……Gia吐露，他仍然热爱上学，希望出狱后能完成未完成的初中课程。

审判合议庭认定，本案中被告人武巴嘉虽然犯有特别严重的罪行，但考虑到被告人具备诚实认罪、悔罪表现，影响家属赔偿被害人一切损失，以及被害人请求减刑等诸多从轻情节，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武巴嘉有期徒刑6年。至于参与殴打武巴嘉的几名朋友，虽然有“扰乱公共秩序罪”的犯罪迹象，但作案时他们仅年满14周岁，因此未提起刑事诉讼。

6年监禁是对Gia的惩罚。对于一个刚满15岁的青少年来说，6年的时间并不短。服完法定刑期后，Gia刚满20岁，他还有很多时间去重建自己的生活，当然，前提是Gia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去克服过去的阴影。我希望他能有好运……

安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