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故事

越南“大学”与“学院”区别的历史，始于河内国立大学和胡志明市国立大学两所国立大学时期，之后又陆续成立了太原大学、岘港大学等多所“地方性大学”。之后，2018年《高等教育法》若干条款的修订补充法第4条“术语解释”对“大学”与“学院”的使用进行了“立法”，具体如下：

“2. 大学和学院（以下简称大学）是根据本法规定组织的、在许多领域进行培训和研究的高等教育机构。

3.大学是依照本法规定组织起来的，在多个领域进行培养和研究的高等教育机构；大学的组成单位同意实现共同的目标、使命和任务。

河内国立大学越南研究所所长范红松教授就此问题发表了看法：“大学不是大学。大学不是大学。

这不仅仅是河内理工大学的问题！

这是《高等教育法》的问题。

国家教育委员会。

国民议会

由于习惯于分词，名不副实，总是关注头衔、立场、村里广场的视角，却从未明确自己：大学的模式应该是什么样的？大学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们还在为词语分割而苦恼吗？分割得越多，我们就越困惑？

制图：Diep Thanh

越南河内国立大学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语言学系前主任阮红昆副教授在 Facebook 上与黎越昆博士就黎越昆博士在报纸上为“大学”和“学院”的区别辩护的回应进行辩论时表示：

我想告诉黎越昆博士，我对“多领域多专业大学教育”和“单领域多专业大学教育”的理解基本相同。我相信，如果解释清楚，其他人也能根据《高等教育法》的规定，区分这两所高等教育机构的概念内涵。但这里的故事并非关于概念本身，而是关于表达概念的词语，即“大学”和“学院”这两个名称。这两个相似的名称，无论是在越南语中理解和使用，还是翻译成英语，都会让人感到困难。

在日常越南语中，这两个名称的含义和用法基本没有区别。例如，在回答“你在哪所学校上学？”这个问题时，学生A可以回答“我在河内国立大学上学”，而不是“我在河内国立大学上学”。这并没有错，因为“国立大学”只是一所学校。在法律和行政文件中，将两个形式和含义相似的词用作两个不同概念的术语是错误的。

《越南之声》编辑、越南电视台《越南之王》节目顾问、语言学博士杜英武在脸书上写道：“总之，理工大学或理工学院仍然是一个名称，指的是地理位置没有改变的机构，尽管现在级别/系统已经扩大。但即使级别发生变化，它仍然是一所学校。人们可以添加“学校”一词或删除“学校”一词，但仍然无法改变普通越南人对大学级别培训机构的感受，它有一个熟悉的普通名词：学校。现在，该学校不再是包含院系/专业等内部单位的学校，而是被允许组建附属单位作为成员大学。

荒谬之处在于，从语言形式上看，新名称比旧名称少了一个字，却迫使听众、读者乃至全国人民理解，新名称在内涵上比原名称扩大了数倍，这在逻辑上、概念上都难以令人信服，反而显得讽刺又幽默。

河内理工大学。图片来源：巴解组织

我也读了各位副部长、前各部门负责人等对“大学”和“学院”区别的解释，我赞同这些解释，这些解释对于这一理念、对于权力下放、对于需要与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势保持一致并没有错，但不幸的是，在选择传达这种权力下放的概念时，现实情况是“不恰当的”。

我本人每天都从事与越南语直接相关的工作，也就是教外国人越南语，所以一切都必须清晰易懂。如果表达不清楚，外国人就听不懂。正如语言学博士杜英武（Do Anh Vu）和其他许多人所说：“尽管现在大学/学院的级别/体系有所扩展，但‘理工大学’或‘理工大学’仍然是指地理位置未发生变化的大学。”

在越南人的“情感”中，“大学”只是“University”（大学）的缩写。《越南语词典》（已故教授黄佩主编）2020年版第462页的“大学”词条中仍然写道：教育体系中中学以上的教育水平，例如：大学讲堂、大学毕业。该词典中没有“大学”词条，但在第1679页的“学校”词条中有一个例句：学校（但通常用于特定含义），例如：学生上学、写作学校、职业学校、大学。

在越南语中，“truong dai hoc”是“名词”，其中“truong”是单位名词，“dai hoc”是“truong”的谓语，进一步明确了“truong”的含义。在越南语中，越南人还会说：Truong Bach Khoa、Truong Tong Tong、Truong Nhan Van……这些话，都是口语化的缩写。越南人说“Truong Hoc Tong Tong Ha Noi、Truong Hoc Bach Khoa Ha Noi”时，是完整说法“Truong Hoc Hoc Ha Noi、Truong Hoc Hoc Ha Noi”的缩写。因此，在越南语交流中，Truong Dai hoc是“名词”，使用“Dai hoc”时，越南人会觉得它仍然是名词，而省去了单位名词“truong”。从越南人普遍对越南语的沟通和认知上来说，“长大学”和“大学”只是其中之一。

这可以类比越南语中表示移动方向的词组，例如“Chi a di ra ra roi”和“Chi a ra ra roi”的用法。“Chi a di ra roi”中的“di”是表示移动的动词，“ra”表示方向（去往更大/更宽阔的地方）。“Chi a ra ra roi”是缩写，其中“ra”既是动词，也是方向。这两个句子其实就是一个句子。

我完全赞同胡志明市国立大学文学与语言学院前院长、社会科学与人文大学越南学系前院长、副教授段黎江博士（一位博览古今的学者）充满激情、令人信服且全面的观点。他认为，“大学”应改为“大学学院”，“大学学院”应包含“大学”。这种方法只需将“河内国立大学”改为“河内国立大学”，将“胡志明市国立大学”改为“胡志明市国立大学”。

顺化师范大学。法国殖民时期，这栋建筑曾是莫林兄弟酒店（Grand Hôtel de Hué，如今外墙上依稀可见其字迹）。图片来源：ManhHai/flickr.com

副教授段乐江博士具体写道：“我建议：用‘大学’（University）一词代替‘大学’（University），不再区分‘大学’和‘学院’。‘大学’一词源于1906年印度支那大学成立时，并在1954年至1975年期间在西贡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广泛使用。例如：

- 西贡大学有许多学院，也称为大学，例如：西贡理工大学、西贡文学大学、西贡医科大学、西贡建筑大学......各学院/成员学校拥有大学的全部权利。

- 顺化大学有很多院系，也就是大学，比如：教育大学、医科大学、法学院……

如果我们这样改，就能让“大学”一词回归其作为教育层次或/和大学培训机构的真正含义。医科大学还是医科大学，理工大学还是理工大学……都是一样的。这样，只有少数新建的大学需要改名，例如：河内国立大学改成河内国立大学，胡志明市国立大学、顺化大学、岘港大学……至于河内理工大学愿不愿意改成河内理工大学，那就由我们自己决定了。这样，就不会再有“河内理工大学改成河内理工大学”这样的笑话了。

我觉得法律也可能有不合理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生活的过滤和批判，那些不合理的东西需要改变和调整，才能变得合理。所以才有了“法律修正案……”。我觉得这也很正常。

希望未来能够对这两个概念进行调整，让越南人不必再为区分“大学”和“学院”而苦恼。同时，每次形成新的概念时，都必须有一个由精通越南语的专业人士组成的专业委员会参与决策。

副教授，Nguyen Thien Nam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