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沙尼亚——建设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字社会的国家——的三个教训

要想达到更高的高度，通常需要吸取过去的经验教训并将其运用到未来的目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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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往往适用于生活的各个方面，数字化转型也不例外。

为了成为“世界上数字化社会最先进的国家”，爱沙尼亚经历了一系列的历程，从建立良好的法律体系到建立安全的数据交换，再到在全国范围内实施数字身份。

全世界似乎都在向爱沙尼亚学习，寻找一个国家成功数字化转型的秘诀。专家表示，每个国家都需要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找到自己的成功之路。然而，借鉴前人成功经验，也有助于后继者避免重蹈覆辙。

爱沙尼亚虽然是北欧一个小国，面积仅有4.5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仅有132万多，但却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社会之一。

爱沙尼亚的数字化转型成功始于2000年，当时爱沙尼亚在在线公共服务提供方面超越了许多富裕国家，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99%的公共服务全天候在线提供的国家。这意味着几乎所有与政府的互动，例如投票、报税和出生登记，都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完全在线完成。

只有结婚登记、离婚和房地产交易等服务仍然需要人们离开家，因为当局认为这些交易需要当事人在场，其余服务都可以在家中办理。爱沙尼亚几乎所有事物和每个公民都已连接到互联网：截至2023年初，使用互联网的人口比例为92.3%，约有122万人；移动连接率为146.8%，约有194万人；使用社交网络的人数为107万人，约占总人口的80.8%。

根据联合国发布的2022年全球电子政务调查结果，爱沙尼亚公共部门电子服务被评为全球最佳。

以下是爱沙尼亚数字化转型历程中三个最宝贵的经验教训，专家认为这些经验教训对其他国家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经验一：数字时代的领导力需要勇气和耐心

要在数字化转型的征程中取得成功，领导者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一个国家在数字化转型的道路上，领导者不仅需要具备数字化思维，更要展现出对数字化转型需求的理解、勇于尝试新事物的勇气，以及促成重大变革的耐心。

爱沙尼亚电子政务学院发展总监汉内斯·阿斯托克表示：“电子身份证、在线报税或电子投票等新应用的推出，并不能保证它们一定会成功。但领导层勇于尝试，使得这些应用在公共部门得到了广泛应用。”

网上报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税务局明白，准确及时报税的好处大于任何潜在风险，”阿斯托克解释说。“所以他们决定进行一些尝试，从系统数字化到鼓励人们开始使用在线服务。”

实验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然而，数字化转型将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此爱沙尼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部分取决于社会令人钦佩的适应变化的韧性。

爱沙尼亚科技公司 Cyber​​netica 的开发总监 Arne Ansper 评论道：“公共部门的 IT 领导者需要在社会适应时期保持耐心，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改变旧的思维方式，也许不是在技术方面，而是在如何融入社会模式和行为方面。”

一个组织能否成功转型至数字化时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领导者如何接纳并灌输一种工作文化，将数字技术作为实时整合信息的工具，而非完全依赖技术。在整个工作过程中，领导者必须了解并掌握数字化趋势及其对工作的影响，并懂得如何利用新技术。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必须了解技术的运作方式，而是要了解技术的重要性以及如何运用它。领导者的职责是通过数字化愿景和战略，确保组织的数字化成熟度，并通过协调人员、流程、技术服务、互动模式、组织结构和工作模式，将这一愿景转化为管理。

经验二：联合公共和私营部门的力量

但领导力并非仅仅掌握在少数顶尖人才手中。相反，它需要公共和私营部门众多利益相关者的共同努力。因此，第二个重要的教训是，建设先进的数字化社会需要各方力量的紧密联系和协作。

除了领导人勇于尝试和耐心之外，汉内斯·阿斯托克还强调了公共部门、私营部门以及大学在实施拟议计划方面的意愿和共识。“大家相互认可责任和共同目标。没有人会选择走自己的路，然后在出现问题时责怪他人，”阿斯托克指出。

数据交换就是一个重要的例子。事实上，爱沙尼亚已经建立了X-Road系统，旨在创建一个安全、标准化的互联互通环境，允许公共和私营部门的不同信息系统之间交换和共享数据，为组织和个人提供服务。

2001年12月，爱沙尼亚政府启动了X-Road，这是一个面向公民、政府机构和私营企业的安全信息共享机制。X-Road的诞生源于信息系统和电子服务的不断发展，这些系统和电子服务需要在不同的数据库之间交叉使用数据，因此需要规范国家数据库的使用。各方之间共享信息的能力减少了重新输入信息的需要，并减少了系统间信息差异的问题。该系统允许爱沙尼亚公民使用电子公民卡（e-ID）进行所有操作。

X-Road 是爱沙尼亚电子政务系统的骨干，这主要得益于公私合作伙伴关系。X-Road 旨在标准化组织之间的交换协议，使组织无需实施其他协议即可与任何服务提供商连接。

教训三：政府透明度和公众信任至关重要

爱沙尼亚经济事务和通信部全球事务主管因德雷克·恩尼克（Indrek Õnnik）表示，信任和透明度在该国数字化进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其核心在于将隐私和安全融入技术发展的每个阶段。

Indrek Õnnik 表示：“我们支持开源软件，我们的系统设计通常不包含任何‘后门’安全漏洞。”

一旦做出透明度的“承诺”，就必须尽可能地保持下去，即使出现问题也是如此。2017年8月，爱沙尼亚信息系统管理局接到通知，称一个安全漏洞影响了约80万张爱沙尼亚身份证。身份证是主要的身份验证和数字签名手段之一，超过67%的爱沙尼亚人每天都在使用。

“我们首先做出的决定是，不隐瞒任何事情，尽可能多地告知公民，公开讨论情况，”爱沙尼亚信息系统管理局局长马古斯·阿姆表示。“我们披露了我们正在处理的问题、我们的发展方向以及我们面临的风险。我们希望这种开放态度能够维护公民对我们数字国家的信任。”

事件发生后，各相关部门立即着手处理，没有追究任何责任，也没有向公众隐瞒任何情况。相关部门迅速为受影响的居民提供了远程身份证更新服务，其中一半居民在年底前已成功更新。

回想起来，这无疑是正确的做法。事件发生仅几个月后，地方选举的投票率就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这表明民众对国家数字基础设施的信任并未受到严重损害。人们相信，当局的战略性、透明性和极快的行动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信息透明政策帮助该系统赢得了用户的信任，并带来了显著的效果。此外，政府与民众和企业之间的所有交易都受到严密监控，以确保透明度。

简而言之，爱沙尼亚成功实现数字化转型，成为当今领先的数字化社会，其关键因素之一在于公民对政府的信任。这种信任体现在一系列规模虽小但决心坚定、且已取得成功的数字化转型项目中。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将电脑普及到爱沙尼亚所有学校，到实施电子投票、电子医疗……这些举措改善了公民的生活，同时并未削弱他们对政府的信任。

除了信任之外，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爱沙尼亚数字基础设施的透明度，这意味着爱沙尼亚电子公民可以登录存储公民信息和数据的政府门户界面，查看自己的信息并查看谁访问了自己的信息。

潘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