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族视角下的萨满 Chu Nenh/Na Nenh

在蒙语中，txiv 表示父亲，nam 表示母亲；因此，txiv neeb 表示尼布之父；nam neeb 表示尼布之母。如果我们将 neeb 翻译成越南语，意为“崇拜”，我们就会发现 txiv neeb 的本意——nam neeb 是崇拜之父——而非萨满。要理解为什么萨满被视为尼布的父母，我们需要了解 neeb 是什么，它从何而来，以及如何产生？

蒙宇宙论

蒙族人相信世界是由萨乌（Yawm Saub - Puj Saub）创造的，由三个平行的界域组成：生界（yaaj ceeb）——活着的人既有肉体又有灵魂；死界（yeeb ceeb）——没有肉体的活人受Ntxwg Nyoos统治；以及上界（saum ntuj）——神灵居住的地方，他们将灵魂转世到生界或流放到死界。这三个界域之间存在着基本的相互作用，使生命得以在平衡状态下运行。如果这三个界域的平衡不再维持，宇宙就无法存在。

一名萨满（头戴头巾的男子）在奇山县南坎乡的长寿庆典上祈祷。照片由孟加拉国通讯社提供

祖神的诞生

诸神（Ntxwg Nyoos）拥有众多牲畜和家禽，他总是需要足够多的劳动力来饲养它们，所以他总能想方设法将生者（yaaj ceeb）的灵魂带到死者（yeeb ceeb）。与此同时，许多生者并不完全了解死者的生活，经常侵犯和冒犯死者的世界，导致死者世界​​陷入疯狂。

为了恢复世界的平衡，索夫妇（Puj Saub - Yawm Saub）决定将他们的小儿子申思迪（Siv Yis）直接送往人间，让他以人类的身份生活。申思迪的父母赐予了他一支勤劳的无面仙女队伍，负责处理人界事务。这些仙女被称为库华·能（Qhua Neeb），他们被称为“无面仙女”。在库华·能的帮助下，申思迪凭借着开药（muab tshuaj）的能力以及通过仪式（ua neeb）调解人界冲突的能力，迅速恢复了世界的平衡。

思迪女神在凡间的生活非常顺利，他结婚生子，过着简朴的生活，除了维持人间的和平与平衡之外，还肩负着维护人间的和平与平衡的重任。然而，有一天，凡间的人背叛了思迪女神。据说，许多凡间的人爬上了思迪女神所造的连接凡间和上界的梯子，导致上界不堪重负，思迪女神不得不返回上界处理凡间的人。

另一种观点认为，凡世人并不把谭思迪一家当普通人。有一次，他们杀死了谭思迪的儿子，导致他愤怒地飞回了地上世界。无论原因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谭思迪回到了地上世界，并将他的知识（txuj ci neeb）从天上扔到了凡世，留下了库阿恩人（Khua Nhenh）继续生活在许多小而杂乱的群体中。

凡人中，幸运且性情善良的人，会意外地获得思帝女神的知识，并通过虚能（Khua Nênh）的训练，成为这群虚能人的新领袖，从而能够带领虚能人游历各个世界，并继续行医治病，以及调解思帝女神各个世界成员之间的冲突。这些被选中的人将被称为虚能人的父亲或母亲（txiv neeb/nam neeb）。

锣和自制的祭祀纸是萨满举行仪式的必备物品。图片由BNA提供

洋葱成为 Chu Nenh/Na Nenh 的过程

根据蒙族的观念，人体由三个基本部分组成：肉体（lub cev）、精神和灵魂（ntsuj plig）。当一个人被选为萨满时，他的灵魂（ntsuj plig）会接受Khua Nhenh的测试和研究。由于灵魂经常离开肉体，被选中的人在训练过程中经常会生病。

如果被选中者的家人或本人不知情，对灵魂进行身体虐待或冒犯，这不仅会导致灵魂无法训练控制灵魂运作，甚至可能脱离肉体，最终导致被选中者死亡。这种训练过程被称为“Mo Nênh”（Mob Neeb），持续时间取决于每个人以及每个灵魂团体所需的旅程。

在修行期间，莫能会做很多梦，总是会遇到一个人或一群人，带他去许多奇异的地方，比如巍峨的悬崖、宽阔的峡谷或茂密的森林。这些向导通常会教被选中的人如何与来自异界的人交谈。这可以解释为，由于灵魂陪伴着库能修行，所以这个人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这段“莫能”之旅将持续到被选中的人学会足够的能力来控制“空能”为止。届时，被选中的人和他的家人（可能还有其他同伴，尤其是那些拥有与被选中的人相似能力并成为萨满的人）将需要举行“昌塔”（Tsaa Thaaj）仪式，在房屋中央的“苏仓”（Xwm Kaab）神坛旁设立一个祭坛，这样“空能”才能正式在被选中的人家中拥有一席之地，并在“楚能”或“纳能”的掌控下陪伴他们。

蒙族人认为，萨满的力量完全取决于服侍他们的库亚涅（Khua Nhenh）族的力量。由于库亚涅族的力量从未像丹斯迪族那样完整，因此永远不会出现无所不能的萨满，只有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导师，他们与众不同，但并非无所不能。

通过仪式治愈

蒙族人认为，当一个人的身心和灵魂出现问题时，就意味着他生病了。如果疾病源于身体问题，人们会用药物和现代医疗手段进行治疗。如果疾病源于精神损伤，人们可以寻求心理健康医生的帮助，或通过仪式——称为“ua neeb saib”（灵修）——来探望并安抚自己。如果疾病源于灵魂损伤（Ntsuj plig），则需要举行仪式，让“那能”（Na Nenh）或“诸能”（Chu Nenh）运用他们的能力，通过“库能”（Khua Nenh）的指令来沟通各个领域，并进行调解。因此，蒙族通过仪式治疗疾病既包含又超越了心理健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