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上午，我们前往石岸乡。在漫长的酷暑中，这片贫瘠之地显得更加荒凉。看着干涸的沟渠，看着夏秋作物无法耕种的枯黄田野，我们不禁疑惑：人们养牛的草从哪里来？前往巴哈村探望丹莱族人的队伍中，有石岸乡祖国阵线委员会主席维文边。听完我们的讨论后，他说：等工作完成后，请你们再来东胜村看看，那里是石岸乡选定的“牛银行”试点村。
当天下午，我们与石银乡祖国阵线委员会主席维文边先生、副主席维文耀先生，以及东胜村村长梁氏胜女士一同走访了参与“奶牛银行”项目的贫困家庭。罗文京先生和禄氏平女士的家就是其中之一。梁氏胜女士曾担任村干部多年，非常了解罗文京先生家的处境。她说，罗文京先生的情况非常特殊，他家境贫寒，而且他患有先天性残疾，无法说话。就连他与来自英山县平山乡的禄氏平女士的婚姻，也是在家人、村民和村里的牵线下才得以实现的。现在，得益于国家的政策、党委、政府和村民的帮助，京先生一家拥有了两间房的房子，还有种牛可以养，但仍然面临许多困难，他无法摆脱贫困。
金先生一家住在儿子家隔壁的缓坡上。他家的整个花园都种满了象草，用来养牛。金先生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每当有客人来访，他都会跑出去迎接，一边挥着手，一边低声说着什么。村长梁氏胜看到这一幕，说道：“金先生每天都把牛赶出去自己吃草。今天下午，他知道有客人要来，就把牛赶回牛棚。他是想邀请大家来做客。”金先生的牛棚宽敞明亮，干净整洁，旁边还有一个干草棚。牛棚里有一头母牛和两代相差五六个月的小牛犊，它们皮肤光滑，呈橙黄色，充满活力。
金先生的儿媳河氏香女士一边喂象草，一边说，2022年，他们家从“母牛银行计划”获得了1200万越南盾的补助，用于购买种牛。当时，他们选择了一头母牛和一头小牛。不久后，母牛怀孕并生下了另一头小牛。“他照顾它们比照顾自己还多。自从买了它们，他整天都围着它们转。你们问个不停，他虽然不会说话，但还是会听……”香女士听着，问金先生：“您觉得养种牛怎么样？开心吗？您打算长期养下去，还是以后卖掉换钱？”金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胡女士“翻译”道：“他不会卖掉它们，他必须履行承诺，把母牛养五年。现在他有一头种母牛和两头小牛。其中一头小牛将被送到另一户人家。他会长期饲养它们，以便拥有更多的牛……”
离开罗文京先生家后，我们拜访了罗氏翠女士和梁文阮先生一家。翠女士的房子建在她丈夫家的院子里。这块地是她父母给的，除了盖房子，他们还种了象草，现在长得非常茂盛。翠女士说，她丈夫在河内打工，每个月寄大约400万越南盾回家给她和孩子。这对夫妇结婚搬出去的时候一无所有。所以，当国家给他们1200万越南盾买牛的时候，他们非常高兴。我们问翠女士：项目官员在发放这笔钱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吗？翠女士笑着说：“上级提醒我们买一头母牛。他们要求我们种草，好好养牛……”然后她说，当她告诉丈夫上级给了她钱养牛时，丈夫非常高兴，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提醒她：“你一定要养牛，好好养牛……”
翠女士现在有两头体重相近的母牛和小牛；母牛又怀孕了。翠女士兴奋地说：“我们家真幸运，因为我们是从村民那里买的这头母牛，当时它就怀孕了。我们2022年4月买的，11月它就生了。现在母牛又怀孕了，再过几个月，我们家就会迎来一头新的小牛。”我开玩笑地问翠女士：“小牛现在8个月大了，几乎和母牛一样大了，把它送走是不是很可惜？”翠女士爽朗地笑道：“当然可惜。但这是‘规矩’，我们必须把它送到另一个和我们一样养牛的家庭……”
距离罗氏翠女士家几块旱地之外，罗文章先生和夫人以及阮氏海女士一家也获得了购买种牛的资助。购买时，这对夫妇额外出资250万越南盾，买下了一头怀孕四个月的本地母牛。由于精心照料，现在很难分辨哪头是母牛，哪头是小牛。据阮氏海女士介绍，2022年，她家被列为贫困户。得益于“牛银行计划”以及4000万越南盾的房屋重建补贴，他们一家摆脱了贫困。海女士说：“我家是务农户，生活依然艰辛。但作为一对年轻夫妇，我们有了房子，有了牛……所以一切都好，我们已经脱贫了，可以把房子让给其他家庭了。我非常感谢国家对我们家的支持……”
石银乡接收了80户丹莱族家庭迁居石山村和巴哈村。从普马特森林深处到新家，丹莱族人的生活极其艰辛，尤其是巴哈村的村民，他们2019年才搬到这里，分配给他们的稻田非常有限。因此，当听到石银乡官员介绍乡祖国阵线委员会副主席兼巴哈村党支部书记维文耀先生时，他们不禁问道，为什么“牛银行计划”只在东胜村实施，而石山村和巴哈村却没有？
据党组书记维文耀介绍，丹莱族人返回石银乡时，都得到了水牛、猪和家禽的安置。虽然他们在新地方生活了五年，但养牲畜的观念并没有改变，仍然放养牲畜，不懂得如何建造畜舍进行圈养。因此，养牛繁殖需要一段时间的“手把手”指导。只有选出真正有能力的农户，才会向上级汇报，申请参与。听到这番话，乡祖国阵线委员会主席维文边补充道：“之所以选择东胜村，是因为该村123户人家中只有12户是贫困户。通过对10户贫困户实施‘牛银行’计划，我们希望东胜村能够尽快消除贫困户。至于丹来族人，还需要时间来寻找技术指导因素，等他们了解并熟练掌握畜牧养殖后，才能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
在东胜村，我们采访了昆强县祖国阵线委员会专家阮国岱先生。他作为一位对工作非常了解的人，向我们详细介绍了“牛银行计划”的缘起。据岱先生介绍，近年来，昆强县和省内其他山区一样，受到了党和国家的重视，实施了许多经济社会发展项目。然而，昆强县仍然是一个贫困的山区，少数民族的生活依然面临诸多困难。全县共有12个乡，其中9个属于特别困难乡；共有3600户贫困家庭，其中3400多户是少数民族家庭。
昆强县居民的生活现状依然以农业为主，但缺乏发展生产、畜牧和种植的资金和技术，难以独立开展相关工作。另一方面，该地区有效的消除饥饿和可持续减贫模式仍然匮乏。面对这一现实，县委和政府提出需要建立多个“智慧群众动员”模式，帮助贫困家庭获得资金和技术，充分发挥当地潜力和优势，以实现可持续减贫的目标。
本着这一精神，区祖国阵线常务委员会决定实施“牛库计划”，全称为“发展种母牛养殖，为贫困和近贫困家庭创造生计，实现可持续脱贫”。2020年，经区委常务委员会批准，并得到省祖国阵线支持，“牛库计划”在“扶贫基金”的资助下实施，旨在支持贫困和近贫困家庭发展本地牛和信德杂交牛的养殖，从而创造生计、创造就业机会、增加收入，逐步推广该模式，为实现可持续脱贫、保障社会安全的目标做出贡献。
要参与“母牛银行计划”，家庭必须满足一系列强制性条件。首先，他们必须是该地区公社的贫困或近贫困家庭。同时，家庭必须自愿申请参与该项目，并承诺参与该项目。公社项目管理委员会还负责审核并确保参与家庭的户主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能够掌握养殖技术，拥有足够的健康劳动力来饲养母牛；同时，户主必须拥有至少500平方米的土地。2用于种植牧草的土地，确保牛有食物吃。
在实施过程中，项目会为农户提供资金，用于购买种牛。从第二年开始，项目提供的种牛将用于繁殖。小牛将被饲养至9-10个月大，体重达到母牛的水平，此时项目委员会也将收回资金。也就是说，农户会将小牛交给项目管理委员会，由委员会再分配给该地区的其他贫困农户。据阮国岱先生介绍，该项目于2020年在孟山、郎溪、锦林三个乡启动，共有30头当地母牛参与。这些母牛目前已产下23头小牛，其中21头已分配给另外21户农户。2021年，该项目将在平川、东福、茂德、东福、周溪、陆大五个乡实施，共有50户农户参与。每个家庭获得了1500万越南盾的补贴，总计7.5亿越南盾用于购买50头信德杂交母牛。目前，大多数农户都已开展育种工作，母牛生长良好，但由于是信德杂交品种，繁殖速度较慢。2022年，该项目将继续在芝溪、安溪和石岸三个乡实施，投入30头种牛，总金额达3.6亿越南盾。一年后，这批种牛共产下20头小牛，其中芝溪乡的2头小牛已转赠给另外两户人家。
“经过三年的实施，最初110头种牛中又增加了44头。由于7头牛因病死亡，目前该项目共有148头牛，其中24头已移交给24户贫困家庭。每头牛的平均价值估计为1500万越南盾，项目总投资目前为22亿越南盾。与三年来的总投资相比，已实现约8亿越南盾的利润。参与该项目的110户家庭中，13户摆脱了贫困，19户从贫困家庭过渡到接近贫困家庭。基于此，区祖国阵线委员会常务委员会认为这是一个真正有效的模式……”
……我们下午离开石银乡时，途中我们联系了县委群众动员委员会主任、昆强县祖国阵线委员会主席范仲平先生，询问他对“牛银行计划”的个人看法。他回答说：“虽然这是第一次实施，但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计划，得到了干部和群众的一致支持，严格按照县祖国阵线组织制定的计划执行。我在个人脸书上开玩笑说‘感觉这次出差很赚钱’。但实际上，参与该计划的人们都非常负责，他们清楚地知道来自‘扶贫基金’的每一分钱都是由团体、企业、家庭和个人捐献的。正是因为他们有了这种意识，这些钱才变得更有意义。因此，我们将继续资助并扩大这项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