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桂风县工作了15年多,三乐少数民族寄宿中学的老师武光忠和阮氏仁一家四口仍然住在学校公屋区一间30多平方米的狭小房间里。房间狭小,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十分困难。目前房间的大部分面积都用来放置三张床,其中一张双层床睡的是两个孩子,一个六年级,一个三年级。其余的财物不多。房间里最多的还是书籍。剩下的靠窗角落里有一张古老的长方形木桌,既是书桌,又是接待台,有时也是夫妇俩辅导学生的地方。厨房、储藏室……都在后面,仍然是临时搭建的,简陋的。

武光忠老师(生于1983年)来自琼吕县纸桥镇。2004年,他从义安师范学院数理系毕业后,志愿前往山区桂风县工作,作为援军。五年后,许多同事都有机会前往低地,但他却留了下来。与同校从低地来到乡村的阮氏仁老师的友谊,让老师们更加眷恋这片土地。
回忆起刚到高地工作的日子,武光忠老师补充道:“来三乐县之前,我曾在很多其他条件艰苦的学校工作过。那时候,去桂风乡的路非常难走。去乡里的学校更是难上加难,因为没有路,也没有电。刚结婚的时候,我和丈夫一无所有,工资很低,只能偶尔回趟老家,因为生活成本太高。”
身处桂丰县三黎乡,这里100%的学生都是少数民族,其中近一半是苗族学生,因此,忠先生和仁女士更加理解这所边境学校的艰难困苦。过去,学校还未实行寄宿制时,除了在校授课外,走访各家各村动员学生入学是老师们的日常工作。即使是现在,每当听到学生即将辍学结婚或去南方打工的消息,老师们都会担心、劝告,并鼓励他们继续上学,争取上学拿到毕业证,读到高中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激励学生入学很难,但要把他们培养成县级和省级优秀学生则更加困难。近年来,作为文学组组的组长,Nhan 女士和桂丰县教育培训厅骨干教师 Trung 先生携手学校其他教师,培养了众多学生在优秀学生竞赛中获奖。其中许多人后来都以高分通过了高中入学考试。仅在过去 3 年里,Trung 先生的学生就有 3 名毕业生代表,并且是省少数民族寄宿中学和第二少数民族寄宿中学成绩最好的候选人之一。在 2022-2023 学年,Nhan 女士还参加了县省级优秀学生考试的教师评审小组,1 名学生获得了二等奖,4 名学生获得了省级文学鼓励奖。
谈到培养优秀学生的过程,武光忠老师补充道:“我们学校的学生起点并不好,因为优秀的学生通常从六年级开始就去区寄宿学校学习。因此,在选择团队之前,我认为我们必须对学生有信心。之后,我们必须确定他们的能力,并根据他们的能力进行适当的教学,然后逐步提高教学水平。如果学生的知识基础扎实,他们就会有动力继续学习和努力。”
为了顺利度过考试季,忠先生和仁女士也努力提升自己,不让自己落后。近期最难忘的莫过于2020年省优秀教师竞赛。当时,两人是少有的一对夫妻,不仅在县级竞赛中荣获一等奖,还入选参加省级竞赛,并被评为省级优秀教师。在工作期间,两人还定期撰写经验倡议书,参加部级电子教案写作比赛,分享在特殊教学环境下与众多少数民族学生直接教授文学和数学的经验,并连续多年获得省、区和教育部门颁发的奖状……

阮氏仁老师进一步谈到自己的工作时说道:“虽然我们工作在艰苦地区,条件艰苦,但我们坚信,无论身处何方,担任何种职务,教师都必须全心全意服务学生,对工作负责。在这所高原学校,我们也更加体会到为当地人民普及读写知识的价值,这让我们留在这里,与这片土地结下不解之缘。”

曾就读于南坎少数民族寄宿小学(Ky Son)的Tho Ba Xa,如今已经读十年级了,也是学校里少数几位通过考试考入该省少数民族寄宿高中的学生之一。远离家乡,远离学校,也远离昔日的老师,Ba Xa偶尔上社交媒体的时候,都会利用上网的时间给他的数学老师Nguyen Thi Tinh(他在南坎读书时的班主任)发短信。每次发短信,他都会告诉她,他想念她,想念学校,想念她做的饭菜。

在高原当老师的快乐是什么?我们问阮氏静老师——今年11月20日庆典上,省劳动联合会将表彰80多位优秀教师之一——她非常真诚地回答道:“快乐就是看到毕业的学生还记得,还懂得回来看望她、看望老师,并且听话、勤奋。” 谈到那位“记着饭”的学生——Tho Ba Xa,静老师说:“Ba Xa自幼丧父,母亲出嫁后,就和叔叔一起生活。后来,Ba Xa上了初中,留在了学校,并被我选入了数学队。除了上课,剩下的大部分时间,Ba Xa和队里的人都会来我家学习。很多时候,我还给他们做饭。”优秀学生考试那天,考不完,男孩在试卷上写道:“老师,对不起,我在您家吃了太多饭,没能考完。”不过,令人高兴的是,巴夏还是通过了区优秀学生考试,后来又考上了省民族寄宿学校。
阮氏静老师出生于1983年,2004年开始教书。毕业后多年来,她一直留在奇山乡,其中在芒隆乡任教近10年,2013年至今,她搬到了边境的南勤乡任教。在南勤少数民族寄宿中学,静老师的情况也很特殊,她和丈夫都从清章乡来到高地任教。如今,虽然丈夫已经搬到低地的清章乡任教13年,但她仍然留在那里。6年前,她带着上三年级的儿子来这里生活。今年年初,刚上六年级的二儿子也来和她一起生活。他们三人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每隔两三个星期,丈夫就会来看望他们。偶尔有工作或者差事,她就会回老家,其余时间主要都花在学校和学生身上。
结婚15年,夫妻俩共同生活的时间只有几年,所以每次提起自己的情况,阮氏静老师总是感到很纠结。她还说,当丈夫决定去南方的时候,他们俩都在去留之间犹豫不决,一个回去,一个辞职。但后来,为了全家的未来,丈夫还是决定先回去,而她自己则留在了学生身边。

刚到清昌的时候,她丈夫每个周六早上都要骑着摩托车花近7个小时去看望妻儿。他们只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晚上,周日早上他总是担心能否赶上新一周的第一节课回家。由于妻子要离开丈夫,孩子们又要离开母亲,她坦言自己无法妥善照顾家庭和孩子。因此,在家乡读了三年小学后,她的大儿子决定送他去母亲的学校上学,以便更容易接受教育。至于二儿子,因为“她每天都会给妈妈打电话,哭着”,她甘愿承受这份辛苦,好让三个孩子能够更亲近。谈起孩子,她也有自己的遗憾:“我的孩子在清章县上学的时候,一直学英语到三年级。但是到了南坎县,因为没有老师,他没法读四五年级了。现在他的英语水平和低地的朋友相比有很多限制。”
谈及自己的工作,丁老师热情洋溢地讲述了教学和培养优秀学生的经历。为了不落伍于新的教育计划,丁老师积极向低地的朋友学习,进行在线自学,并投入大量时间进行研究。自2011年以来,她每三年都获得县级优秀教师称号,2020年,她又获得了省级优秀教师称号。
此外,作为自然科学组副组长,她每年都参与培养学校多个年级的优秀学生团队,并连续多年取得优异成绩。为了取得这样的成绩,她不知多少个周六、周日、晚上把学生们带回家训练,在紧张的备考日子里为他们提供食宿……除了亲情,丁老师怀揣着一个朴素的梦想,和高地的学生们一起努力学习,不断进步,将来拥有知识,减少贫困,减少苦难,不再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