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丰富多彩、源源不断的音乐灵感源泉

文高《向河内进军》出版（1949年）至今已有65年。60年来，这位已故音乐家在歌曲中描绘的梦想和想象，即国家和平独立、军队进军首都、家人团聚的那一天，如今已成为现实。从那时起，《向河内进军》那“军队如浪潮般前进/层层前进”的英雄旋律，在首都解放的每一个时刻，以及河内战斗和胜利的整个历史中，都不断回响。

在《河内先锋》之前，阮廷氏的《河内抗战歌》堪称里程碑之一，开启了河内抗战歌曲的先河。这首歌诞生于1947年初，当时抗法战争刚刚爆发。阮廷氏的这部史诗般的作品，凝聚了千年升龙精神，展现了抗法初期河内人民奔腾不息的斗志，以及战争年代生活中不可磨灭的英雄气概。

两次抗战，河内经历了沧桑巨变。在武清的《河内之歌》中，它是一座在美军轰炸肆虐的日子里依然英勇顽强的城市；在潘仁的《河内之歌》中，它是一座充满希望、充满希望、充满乐观的河内之城；在陈光禄的《河内之秋，是你吗？》中，它是一座古老而优雅的城市。

赞美的灵感在和平时期的作品中更为明显。例如武清1981年的《河内秋日“依然翠绿，蓝天白云”》，以及黄协1984年的《回忆河内》。

河内是一代又一代音乐家的灵感源泉。摄影：黎氏清仁。

然而，描写河内的歌曲并非只有历史和赞美，有些歌曲的创作源于非常私人的情感，源于对首都深深的爱。

音乐家富光，创造了一个独具特色的河内。青苔遍布的街道、街角、倾斜的瓦片屋顶、树枝、树叶、薄雾、寂静的夜晚……初冬的河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曳着怀旧的气息……“有些人喜欢把爱说得轰轰烈烈，比如大声喊出‘我爱你’。有些人不需要言语，只要牵着手，女人就能明白，她深爱着自己。”音乐家说道。富光与河内，牵着手，抚摸着头发，有时只是默默地“在街上永远徘徊”，注视着这一切。《河内街的风景》、《河内平安夜》、《梦见远方》……这些歌曲都源于细腻的情感，饱含着一个痴迷河内之人的叙事。

对富光来说，河内也是一段回忆。他关于这座城市的优秀歌曲大多诞生于他离乡数十年。“只有当我再也无法忍受河内时，我才会写它。它或许好，或许不好，但其中肯定有真情实感。我离开河内前往西贡，是因为我想寻找新的生活，也因为那时我也想告别一些悲伤的事情。但仅仅三个月后，我就渴望回归。然而，人生自有天意，25年后我回到了河内。当我回到这里时，我发现自己是对的。河内就像我的家，它或许不如酒店那么奢华，不如首都那么宏伟。但我的初恋，我人生中最初的喜悦和悲伤也都在这里。我爱河内，爱得如此深沉，以至于当我凝视一片树叶时，在疯狂的时刻，我会觉得河内的树叶比其他地方都更绿。”富光坦言。这位音乐家从5岁到37岁一直生活在河内，后来搬到了胡志明市，近年来又回到了河内。

富光对河内充满热爱，这份热爱体现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摄影：Hai Ba。

富光的河内情歌中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他将其解读为远离家乡的忧伤。“归去之日的河内，是我远在异乡时的梦想。我借用诗人段圣松的诗句：‘快点归去，快点离开’，因为它很贴切我的心情。每次我去河内，至少会待一个月，但每次都感觉离开得太快了。因为想念，所以比想象中更加渴望。”

或者像《河内》这首歌，富光说：“我在西贡待了半年，非常想念河内。潘武给我读了一首几百行的诗，写的是B52轰炸后河内的情况。我听了很感动，就跟潘武说，一定会有一首好歌。他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只是有预感，还没有笔记。” 富光从潘武的长诗中选取了一些诗句，结合自己的感受，创作了一首《河内》……嘿河内街。

谈及乡愁与爱的源泉，音乐家陈进（Tran Tien）心中还有另一个河内。他大半辈子都在流浪，有很多地方值得回忆，有很多地方可以称之为家。然而，在许多采访以及他的作品中，陈进始终将河内视为一个值得回归的地方。“那里有我父母的两座坟墓。是他们带我走过了这个美丽而残酷的世界。是他们让我的儿子冯（Phung）在西方火药、中国毒药和美国民主的熏陶下长大。那里有一条小路穿过堤坝，直达红河。在那里，我哥哥教我做‘土匪’，用扁担荡过沙丘；那里有一条诗意的街道，铺满了紫色的印度杏叶；那里有我爱的女孩，正从小巷走向明亮的人行道……”，这位音乐家倾诉道。

陈进作品中对河内的怀念并非空泛或飘渺，而是更加“真实”而真切。陈进怀念那些旧事，那些无法挽回的人生的失去，带着一丝伤感和愧疚。“河内有一种很痛苦的东西/心爱的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那条古老的马车道，令人心酸地想念”；“伞底的河内/风雨后的午后/一个人不忍归去/心中的河内/一个远方人的梦”（《街头即兴》）。尘土飞扬的河内，不如梦境般美丽，肮脏却真挚，带着爱与痛：“那条破旧的老街，那条破旧的老瓦顶/老火车站外，远处传来的汽笛声令人伤感”（《贫民街》）。

在对河内的怀念中，存在着多重身份。而这些身份中，总有女性的身影。“河内是我/一个偷偷摸摸、忧郁的女孩/河内是我的母亲/她围着棕色的围巾，穿着旧衬衫/她怜惜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崇拜着她的丈夫”。“你爱谁？二姐，站在大院的头上/二姐可怜，二姐难过，二姐孤独，二姐哭泣”。“在那个地方，我还记得我的旧爱/那个羞涩地与我相遇的年轻女子”。 “她们是人生在世间唯一的男人。她们永远是我的母亲，我的姐妹，我的妹妹。我的爱人，我的朋友。即使有些人我从未说过话。我仍然更喜欢女人统治世界，而不是男人。女人是和平，是稳定。那里有成群的彩色黄色蜜蜂在童话故事里飞舞，那里是男人无法带给这个世界的温暖芬芳。” 陈进解释道。

河内总是出现在记忆中，因为正如这位音乐家所说：“人们常常珍惜那些时间无法抹去的过去。记忆就像在灵魂阴暗冰冷的角落里陈酿已久的美酒。保存的时间越长，它就越浓烈，越令人沉醉。不值得回忆的，自然会消逝，无需驱散。现在，将成为后人的过去，将成为其他未来、其他世代的美酒，如果他们懂得珍惜生命中的珍宝。”

伴随着Nguyen Cuong的Tran Tien、Phu Quang、Mai van la tuoi tho toi Hanoi、Truong Quy Hai的无雨季节的河内、Trong Dai的风夜河内、Trinh Cong Son的Nho mua thu ha noi、Anh Quan的Huong magnolia、Hong Dang的Hoa sua……都是河内非常独特的角落，共同创造了河内的面貌。有关河内的抒情音乐。

许多年轻作家不再描绘充满怀旧与憧憬的河内，而是以现代的心态，用他们所处的时代精神来描绘这座首都。这些歌词或许是天真烂漫的，描绘着街头的欢乐生活，例如：“清晨漫步街头/穿过公园的拐角，万物生机/人们迎接黎明的到来/看着老人练习瑜伽/为何我的内心感到平静/多么熟悉的河内”。（《热情的河内》——阮德强）

阮德强分享说，这首歌创作于2007年左右。“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组团去外地演出。经常很晚才回来，很晚才回来，有一次到河内已经是黄昏了。当时心里很累，但看到宁静的河内开始新的一天，所有的疲惫都忘了。当时正是秋天，天气凉爽，老人和孩子都开始出门锻炼。看到什么就写什么。”

阮德强的歌曲《热情的河内》荣获越南歌曲实验奖。

这首不插电摇滚和R&B风格的歌曲，以现实主义又不失浪漫的视角，展现了当代河内。“温柔温暖的河内”、“灯火辉煌的街道”、“波光粼粼的还剑湖畔的朦胧午后”、“匆匆忙忙的人们”、“坐在路边餐馆吃饭”……这些词句很容易被年轻人理解，因为这就是他们每天的生活和感受。

“阮德强用年轻人的情感来创作歌曲，所以他非常乐观。生活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他想写一首关于河内、积极向上的歌曲，希望它能为这座城市带来进一步的发展。尽管河内正处于一体化进程中，但它仍然保留着古老的文化，仍然保留着诗意浪漫的街角。”阮德强分享道。

丁孟宁的河内路边冰茶，也是当今河内年轻人生活的缩影。或许好，或许不好，但年轻的艺术家们表明，他们正在追随上一代人的脚步，以全新的心态延续河内的灵感。

河内变化的灵感源于它本身的变化。音乐家富光评论道：“河内过去更加宁静，现在更加热闹、充满活力。但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变化也让一切更具吸引力。就像红河，过去水量很大，现在河水浅了很多，这也很令人难过。但另一方面，也出现了更多桥梁。生活就是这样。年轻时有青春的美，年老时有晚年的美。生活更加匆忙，必然会有更多的疏忽，但我仍然相信这座城市会越来越好。”

来源 V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