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耳光

2018年11月19日，广平省广宁县维宁乡维宁中学六年级老师命令班上学生扇一名违反纪律的学生耳光的事件并非新鲜事。证据是，在谷歌搜索引擎中输入“扇学生耳光”一词，仅需0.37秒就能得到946万条结果。浏览一下，我们就能发现各种各样的行为：“老师扇耳光”、“老师扇耳光”、“班上学生扇耳光”、“学生扇自己耳光”……而且扇耳光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例如“甩脸扇耳光”、“大声扇耳光”、“连续扇耳光”……

近期引发公众愤怒的，或许是老师命令每个学生必须扇朋友耳光的次数。这实际上是一个威胁：“每个学生必须扇10个耳光。如果学生扇得轻或没扇到，N. 会加倍扇他们。” 而老师是最后一巴掌的人，他一共扇了231个耳光，结束了这场在23名12岁及以上学生目睹的集体处决。

类似事件见诸报端时，肇事者或指使者——老师——通常会解释并追究责任。有人说是因为愤怒失控，有人说是沮丧失控，有人说是压力太大，有人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这次，对于维宁中学的老师来说，是绩效压力。学校正在按国家二级标准建设，但她负责的班级里有一些顽皮的学生，标准没有达到，所以压力很大。

老师和校长提到的直接原因，就是教育界长期感染的“成就病”，目前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有时，课堂会变成舞台，这并不奇怪。老师们成了演员，学生们也不得不被迫参与这场悲喜剧。为了有充足的教学实习时间，为了取得优异的年终成绩，为了让自己在当地脱颖而出，许多老师和教育管理者采取了反教育的措施。

为什么“成绩病”迟迟未愈？尽管自2006年上任以来，教育培训部长阮善仁发起了“两个不：对成绩病和考试消极情绪说不”运动。难道人们不愿意根治它，是因为它事关许多人的利益吗？教育活动中的每个学科都可能既是受害者，也可能是受益者。最终的损失是社会和国家不得不使用劣质产品，甚至更糟的是，他们无法了解学位、证书和成绩单背后的真正质量。河江省教育培训厅官员在新学年伊始就震惊全国的高考作弊案，比2006年富川亚高中和2012年私立土井中学等事件造成的冲击更为严重，这些事件也导致社会对国家教育部门的证书失去了信心。

迫于竞争和追求成就的压力而使用暴力，这话确实有道理，但也可能只是一种谬论。就维宁中学的具体案例而言，据媒体报道，N.最初并没有犯下任何与竞争相关的罪行，只是看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歌曲作者的名字，才说出了这首歌的作者的名字。坐在她旁边的学生以为N.是想骂她妈妈，就告诉了老师。水老师没有调查真相，也没有处理好两名学生之间的冲突，就立即命令全班同学下课后，每个学生都要打N.十个耳光，谁打得轻或者没打中，N.就要加倍打他。当最后一个学生打完，N.过于生气，开始咒骂，水老师立即又打了他一巴掌，导致N.被紧急送往医院治疗。红旗小组在校园课间休息时听到 N. 说脏话并记下了她的名字，这一细节有些报纸报道了，有些报纸没有报道（因为人们认为红旗小组记录了班级里的一些错误，但没有记录 N. 的情况，这让老师已经很不高兴了）。

归根结底，问题在于“人的素质”和教师职业素质。据了解，这名教师打学生耳光并非首次。这位教师对年幼的孩子缺乏人性，缺乏处理课堂情况的能力，无法控制负面情绪，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也没有资格站在讲台上。县教育培训厅已及时采取行动，责令维宁中学暂停这名教师的教学职务。广平省教育培训厅厅长丁贵仁在周六下午（11月2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也表示，该教师打学生231个耳光的事件是极其严重的违反师德的行为，将严肃处理，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件。教育培训厅副部长阮氏义也要求该厅及时报告此事。

打学生耳光这种行为虽然由来已久，但对学生的身心健康，尤其是心理和人格发展，以及教师自身都造成了严重而长期的后果。教师必须接受适当的惩戒，尤其是良心的惩戒。就在此时，教育培训部刚刚发布了关于教育领域行政处罚的法令草案，征求教师、家长和各界人士的意见。该法令草案规定了多项处罚措施，以防止教育环境中出现不良现象，特别是许多与教师标准和职业道德相关的规定。所有诸如咒骂、侮辱、殴打学生等不当行为，一旦违反，都将转化为金钱，“直接打进”教师的口袋。法令草案第32条规定：对侮辱学生尊严和荣誉的行为处以1000万至2000万越南盾的罚款。殴打学生将被处以2000万至3000万越南盾的罚款。此外，如果教师违反规定，还将被要求向学生公开道歉，或被停职1至6个月。

老师不知道这些规则吗？

校园暴力，铃声已经响了，为什么老师却假装没听见？

教育理论和实践都表明，教师只有真正热爱学生、尊重学生，教育才能成功。

近年来招生分数线过低、不重视学生的择业原因、缺乏处理教学情况的技能、缺乏心理学知识、法律知识、收入偏低……造成的人才缺口，是教育行业在根本性、全面性教育改革面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陈氏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