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陈进、阮强返回边境
1979年2月17日，正值边界战争爆发40周年，诗人阮维、音乐家陈进、音乐家阮强以及来自南北各地的数十名艺术家齐聚谅山，缅怀他们也曾是战士的时光。
“我被扔了一块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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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左至右：摄影师陈廷、音乐家阮强、评论家范春阮与诗人阮维一同参与“40场边界战争”节目。图片来源：AT |
这次旅行的契机始于阮维，当时他再次遇到了黄氏秋老师。黄氏秋老师是1979年2月17日全城撤离时留在谅山同京坡学校的四名老师之一。黄氏秋老师目前居住在俄罗斯，她选择趁此机会回国，和诗人阮维一起，邀请朋友们前往谅山，参观古战场。
诗人阮维说：“我这次北上，是为了重见1979年2月17日与我们一起在谅山执勤的老师们。当时幸存下来的有张兴英先生（谅山省原副主席）、白进行先生和黄氏秋老师。当时还有一位平女士，但她因重病去世了。”
1979年初，诗人阮维以《文艺周刊》记者的身份前往谅山。随行的还有诗人范进德、作家杜珠、作家洪飞……一行人与同京浦学校值班老师一起留在谅山市，直到接到撤退命令的那一天。
在与谅山朱文安高中学生交流时，72岁的阮维老人虽然上下楼梯需要别人搀扶，但他却能背诵诗歌，这让他的朋友们都感到惊讶。
一开始，他还提醒说“担心自己太激动，无法完整地读完那些关于1979年战争的诗歌”。的确，到了后期，他不得不请军医海当（Hai Dang）来提醒他，甚至亲自上台朗读。这位军医也是一位特殊的人物，他热爱阮维的诗歌，甚至比作者本人更了解他的诗歌。
当阮维朗读《上前线的第一天》时，全场鸦雀无声。那些曾经参加过战争的人们，默默地擦干眼泪，回忆着“孩子们圆圆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孩子们短小的腿，像在玩耍一样奔跑”的画面。
这首诗的结尾句是阮维写的：“军队开路，军队开到边境/眼神像鹅卵石一样向我投掷。”他透露，文章在《文艺报》发表后，编辑部建议修改一个细节，改为“眼神像子弹一样向我投掷”。音乐家陈进很喜欢这个构思，并以此为灵感创作了歌曲《子弹般的眼睛》。
阮维也说，这并非他第一次回到谅山。1989年2月17日，他就曾回到这里。“当时，在奇律市场的废墟上，越南小商贩开始把农产品运过边境，中国搬运工也把万历啤酒运回越南。中午时分，越南搬运工和中国搬运工坐在一起喝万历啤酒，在奇律市场喝得酩酊大醉。我突然想，如果十年前那场战争没有发生，大家像这样坐在一起喝啤酒，生活该有多美好。”
当时，他写道：“风走了，留下瓢泼大雨/人们走了，路上留下冰冷的足迹/同登、爱考、邦图/市场上买卖人声鼎沸/我心事重重/要是能像卖货物一样卖东西就好了”。
《子弹眼》被“隐藏”了四年
音乐人陈进一如既往地抱着吉他唱歌，很快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子弹般的眼睛》是他1979年初创作的。这位音乐家说：“我很喜欢阮维的诗。我一直以为《子弹般的眼睛》是根据他的诗写的，但阮维说：他并没有根据我的诗写诗，我写的是鹅卵石，后来改成了子弹。”
对于这首歌的流浪命运，陈进说：“那时我和阮强最亲近。战争爆发，河内一片混乱。我去阮强家跟他说：别再写撩妹的歌了，写写边境吧！”
《子弹眼》创作完成，陈进拿到越南之声广播电台介绍，却因歌词中没有直接谴责敌人的字眼而被拒绝……
后来，在一次南方之行中，陈进与音乐家郑公山和范仲丘喝酒时，有人鼓励他说：“陈进，有一首新歌要唱。”然后，陈进演唱了《那些眼睛像子弹一样》。
这位音乐家回忆道：“我唱完后，大家都安静下来，热烈地鼓掌。那两个人说：田先生的歌这么好，怎么没人唱？我说，在北方，他们拒绝唱。Cau先生请田先生抄写给他听。谁能想到，不到一个月，整个西贡都在唱这首歌，每个乐队都试唱，就像一股风潮。”
但直到4年后，《子弹眼睛》才在河内正式演出，这也是陈进决定南下并留在南方至今的一张“护照”。
阮强讲述“边境森林……”的故事
音乐家阮强说：“我收到陈进的邀请，去谅山重温我们40年前创作的乐曲，所以我就去了。”
阮强与陈进同为创作团队中的“新兵”，但他比陈进幸运得多，他创作的边境歌曲《边境森林回响着当时的新旋律》进了越南之声广播电台（阮强说，当时是一支强大的力量），并立即得到播出。
阮强再次亲自弹唱了《边林回响新旋律》。
2019年2月16日晚12点整，评论家范春原提议在场所有人默哀一分钟，悼念在边境战争中牺牲的同胞和战士。这也是一段感人的回忆，正如诗人阮维所说，他将带着它走上南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