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安省一位百岁奠边府老兵的“吃饭团、打法国人”回忆

吃饭团，打法国

每年五月，像Thanh先生这样的老兵都会被抗法战争时期“火与花”的难忘记忆所感动，尤其是奠边府战役据他介绍，1951年他参军，前往老挝参加在老挝上寮和老挝中部的法国军队的战斗，然后返回寿春（清化）接受训练并向西北进军，参加了奠边府战役。

范文成先生 - 奠边府战役老兵。照片：Huy Thu

他今年已百岁高龄，但依然身体健康，步履轻盈，谈吐流利，面色红润，目光炯炯，头脑清晰，只是听力略有下降。当被问及奠边府战场时，他用手抚额头“回忆”，用动听的声音翻阅着往事。他边说边用手比划，令人印象深刻。

听他像一位历史研究者一样，详细、具体、清晰、条理清晰地讲述1953-1954年的冬春战役，真是令人钦佩。敌我力量对比、纳瓦拉计划的阴谋诡计、我们的作战策略、奠边府的战略优势、敌人的防御部署和我方的进攻……

清先生说，从清化再教育营出来后，他所在的部队（当时隶属于第304师第57团第346营第50连）向西北方向进发。行军途中，每个人都要脖子上挂着一个约3至5公斤重的“米像”，还要背着背包，背着相当重的枪支弹药。经过十多个昼夜的连续行军，他的部队最终在西北山区森林中一处距离奠边府约10公里的地方集结。

Thanh先生的战争遗物。图片：Huy Thu

奠边府战役期间，他参加了全部三次进攻。陈先生说：“我们将作战策略从‘速战速胜’改为‘稳战稳进’后，在进入战役前，我们的部队就都展现出了决心。每次士兵每人都写了一份战斗决议，当时该连战士的口号是“快如松鼠，强如老虎，消灭敌人”。

回忆起1954年3月13日奠边府战役开幕的情景，陈先生说道：“那天下午，吃完晚饭，我们听到了9声信号弹，然后我们的大炮轰鸣起来，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出发了。我当时装备了一门K50火炮、4条弹链和许多手榴弹。”

据Thanh先生介绍，他所在的部队（304师）负责攻击、围攻和摧毁洪坎（Hong Cum）分区的敌军基地。敌军在这里部署了相当强大的兵力，包括许多非洲和泰国营的兵力、105毫米火炮、120毫米迫击炮、火焰喷射器、坦克以及数千名士兵。

洪坎战场和奠边府战场的战斗都非常激烈。我们的士兵不得不挖山洞，睡在地道里。有时，双方会争夺每一座山头、每一个炮位。我们和敌人的距离只有几十米……

Thanh 先生的奠边府士兵徽章。照片：Huy Thu

奠边府战场上，他最难忘的记忆是吃饭团。由于当时战乱，饭团由军粮部门煮熟，捏成橘子大小的饭团，送到前线。“吃货们”们去发饭时，只要看到士兵、坑道门、炮位，就会把饭团扔下去。

“一个人只能吃几把，吃不了多少。有些日子，他们只能吃咸牛肉饭团，”Thanh先生说。他们不仅“吃不饱”，我们的士兵还经常口渴难耐，在战壕里，没有水，有时他们不得不爬到溪边去喝水……

决心战斗，决心胜利

68年过去了，奠边府士兵当年的战斗精神依然在Thanh先生的故事中沸腾。他说，当时在战壕里，他们不仅饥肠辘辘（渴求水，渴求睡眠），有时水和泥浆甚至会漫到肚子里，而且他和战友们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的许多战友牺牲了，浑身沾满泥浆倒在战壕里。

谈及奠边府战役，他经常提到政治局的指示和决心，胡伯伯和武元甲大将的关怀。“战场形势严峻，形势紧迫，我们决心战胜敌人，克服一切困难，付出一切牺牲，坚持战斗。”——陈先生说。

Thanh先生和儿子一家过着健康的生活。图片：Huy Thu

作为家中独子，他参军时已婚。1953年至1954年冬春战争和奠边府战役期间，尽管他思念家乡、妻子和孩子，但由于战争原因，他无法给家里写信。他说：“那天，我离开的时候，真的不敢想回去的那一天。在激烈的战场上，我一心想着战斗，打败法国人。这是我和战友们最大的愿望。”

怀着对奠边府的怀念，陈先生激动不已：5月7日下午，我军的解放旗在德·卡斯特里将军的碉堡屋顶上飘扬。当晚，我军继续追击并歼灭了在洪坎撤退的敌军。胜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战场，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据清先生说，那天在奠边府前线作战，他所在的部队还有三位老乡，辛先生、巴先生和西先生。最可怜的是西先生，他耳聋耳聋，被安排到部队给部队送饭。西先生在往战壕里送饭团的途中，被敌人的炸弹碎片炸成两半，在奠边府战役最惨烈的时候牺牲了。

阮清先生与妹妹合影留念，庆祝其百岁寿辰。图片：Huy Thu

奠边府大捷后，陈先生被调往驻和平省右岸军区二号基地的军用仓库，负责武器校准工作。1975年7月，他以专业少尉军衔退役。

特别证人

回忆起战友，陈先生说：“我觉得自己就像筛子上的一粒米。战场上牺牲了那么多战友，我很幸运能够活下来，回到祖国和家人身边。”

据悉，他的两个儿子（范文和，1953年生；范文山，1958年生）也参军入伍，其中一人以少校军衔退役。陈先生目前与二儿子一家生活在一起，他的妻子已于20多年前去世。

2022年春节初，阮青先生收到了总统寄来的生日贺卡，祝贺他百岁寿辰。图片：Huy Thu

据范文山先生介绍，陈先生生活平和幸福，喜欢做家务，帮助子孙后代。他通晓汉语和越南语，会背诵许多诗歌和民歌，尤其擅长吟诵抗法诗歌，包括奠边府大捷等。

68年后赢奠边府，他从未回去过故地。提起奠边府，他感慨万千：“那里现在肯定变化很大了。” 他翻看着装在塑料盒里、沾满岁月痕迹的奠边士兵、光荣士兵、勇敢士兵……勋章，说道：“我刚退役时有很多勋章，现在弄丢了，只剩下几枚了。希望我的子孙后代能把它们留作纪念。”

在家，他喜欢看电视。看着纪念奠边府大捷68周年的电视节目，他分享道：“看着过去的时光，我很怀念我的战友们。那时候战场上的残酷残酷得多。”

他已年逾百岁，身体依然健康，头脑清醒，依然慷慨地向子孙讲述奠边府的故事。他不仅是一位长寿的义安老兵，更是直接促成“响彻五大洲、震动世界”的奠边府历史性胜利的“特殊见证人”之一。

休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