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营同志(1906—1945):为党的光荣革命事业奉献了毕生精力。
Tran Huu Doanh,别名Dinh、Phi、Doanh,1906年出生于吉银州吉银公社土山村,现为义安省清昌县吉文公社。
1942年12月5日,邦美蜀得敏监狱发生四名来自义静省的共产党员越狱事件。法国殖民者和中部傀儡政府出动大批士兵,在邦美蜀周围的森林中搜寻逃犯,并设下网封锁从西原通往义静省的道路,以抓捕逃犯。他们还张贴告示,悬赏每人300越南盾,并命令义静省的村长将他们带回家乡。然而,敌人的种种诡计都未能奏效。我四名战士虽然被囚禁近十年,身体虚弱,但凭借非凡的毅力,独自开辟出一条道路,与疾病、野兽、饥饿和缺盐作斗争,通过了数百个敌哨和哨所,回到了人民和党的怀抱,继续他们的工作。四位坚定的共产党战士之一是陈友营。
陈友营的外祖父是关子萨,一位正直直的儒家学者。他痛心于法国入侵祖国,人民被迫沦为奴隶,于是放弃了教书生涯,加入了潘廷凤率领的山中军。他被任命指挥大约30名起义军,因此当地民众常称他为关子萨。起义被法国镇压后,他被敌人俘虏,并在家乡英勇牺牲。
陈友营的父亲叫陈友黄,母亲叫詹氏全,人们常称她为“曼夫人”。他们俩都爱国,憎恨法国人,憎恨土豪,乐于支持正义事业。他们育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五个孩子都从建党初期就参加了革命活动,其中三个是共产党员。

陈友营是家中第四个孩子。自幼,父母便悉心照料他。19岁那年,陈友营小学毕业,考入荣市国民学校。1925年,荣市正值由“福越协会”发起的爱国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国民学校里,许多学生的父母都曾参加过“芹王运动”。他们不再对学习感兴趣,而是经常讨论国家和青年的未来。他们偷偷地互相朗读潘佩珠和其他爱国学者的热情洋溢的诗歌,讽刺和批判法国殖民者对愚昧人民的教育政策。
陈友营生活在有利于培养高尚情操的环境中,通过与朋友的交流以及荣市和滨水县人民的爱国运动,他迅速吸收了新知识。他热切地前往广治俱乐部聆听何辉塔和陈定清老师的演讲。他积极参与学生的斗争,要求学校“取消不合理的宿舍禁入处罚”、“允许宿舍学生在周六下午和周日外出”。
陈友营通过阮进、范辉常等国学学校福越派的朋友,结识了福越协会干部何辉塔老师。在何辉塔老师的亲近和启蒙下,陈友营进一步了解了福越爱国组织,领悟了“公民高尚品格”和“革命意志”的培养。陈友营与国学学校的进步同学们一起,被福越协会的“新团”组织吸收。

1926年,在福越支部的努力下,学生运动发展得相当广泛。陈友营是新支部的核心学生之一。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陈友营被接纳加入福越协会。
1926年夏天,陈友营邀请何辉塔老师回乡。为了协助协会在吉岸县建立根据地,他们开办了国语班,为当地青年传授国语,并借此凝聚人心,宣传协会的政策。何辉塔老师是主讲老师,陈友营担任助理老师,负责组织班子、四处联络、采购书籍和报纸等事务。
得益于当年同属一个协会和行会的众多前成员,他们每年农历五月初五在特里奥山的掷石节期间“生死与共”,陈友营时而会与大家单独见面聊天,时而邀请他们到自己家中喝绿茶,听塔普大师讲解时事,时而聚集数十人到康市场(吉岸)读书讲学。短短几个月,在夏辉塔的指导下,陈友营就在吉岸组织起了一个福越支部。
在此期间,土山村地方当局密谋将村里位于林江沿岸的冲积地割让给一些亲法分子。面对这种情况,福越吉银组织动员数百名农民前往村委会,揭露地方当局收受坏人贿赂的行为,并保住了整个土山冲积地——该村土地的核心。这场斗争取得了胜利,陈友营领导的福越组织的声誉也得到了进一步巩固。
1927年,乂安爱国人士内部发生了一件新事,对福越会的活动方向产生了重大影响。那就是,除了福越组织之外,越南革命青年协会(即青年协会)开始出现。这个新的革命组织是由一些从国外归来的干部创建的。该协会转交的《青年周刊》和《人民报》等重要文献对福越会的进步党员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陈友营赴达文会见阮景敦同志,阮时端赴荣市会见同志阮进范辉上前去了解情况。陈友营考察了青年协会支部的具体活动,意识到这是一个比福越组织更进步的革命组织,于是决定彻底转入青年协会。这成为他每一步活动的重要转折点。在吉岸的福越党员中,有两位同意转入青年协会。陈友营与这两位热血青年一起成立了青年协会支部。
对于未转入青年协会的福越协会成员,陈友营仍耐心等待,并相信福越协会的积极分子迟早会走上青年协会的革命道路。陈友营的态度为吉岸青年协会支部的工作创造了有利条件,保持了福越成员与爱国群众的密切联系。渐渐地,吉岸的福越成员也开始向青年协会的方向发展。
在义安青年协会领导的帮助下,陈友团和吉岸青年协会支部动员了30多名公社青年,在溪长村组织了“耕耘营”。除了开垦土地、种植茶叶和土豆外,该营还组织兄弟们读书读报、练习武术。一些来自荣市的年轻干部被邀请到这里宣传共产主义,并推行“老农”的口号。曾经是芹王起义军营地和训练场的权光两支队伍的山丘和山谷,如今成了吉岸青年协会支部的行动基地。溪长村耕耘营的年轻兄弟们是动员民众修路、打击腐败地方官员和破除迷信的核心力量。运动的发展需要一个更合适的组织。 1929年11月初,陈友营与安山县多文印度支那共产党支部的阮景敦和阮时团取得联系。这两位同志代表组织,将吉银青年协会支部改组为印度支那共产党支部。陈友营同志被任命为支部书记。
他对新使命忧心忡忡,迅速依靠现有的群众组织,在土山、文霸和白天等村建立了农民协会小组。他利用一切机会学习《印度支那共产党宣言》。从吉岸出发,他扩大了与阳春和多万(安山县)共产主义小组的活动范围,收集书籍、报纸和文件,并前往荣市购买果冻和纸张,印制传单,在俄国十月革命纪念日散发。吉岸共产主义小组散发的传单在群众中激发了爱国主义和革命精神。陈友营领导的吉岸共产主义小组是清昌最早的四个共产主义小组之一。
1930年3月,清章县委成立。陈友营既担任吉岸县党支部书记,又在邻近的乡镇建立共产主义根据地。在建立党的根据地和发展革命群众组织的初期,陈友营同志与支部党员一起克服重重困难,组织散发传单,与群众见面,激发人民的爱国主义传统,使吉岸县成为农民协会、青年联合会和妇女协会蓬勃发展的地方。
当时,中部地区党委的一些干部,例如阮莲、阮友平等,来到清昌工作。阮同志为他们安排住宿,创造一切工作条件。他利用这段时间,向领导们学习动员群众建设党的根据地的经验。
1930年4月15日,陈友营率领40余名来自土山村和稻岸村的党员和群众,沿着村道游行,高呼革命口号。这是清章县人民最早的政治斗争之一。
1930年5月1日,来自幸福村、罗莫村、润泽村等村的500多名农民前来抗议,并烧毁了基元种植园。吉岸党支部没有直接参与,但同志们组织悬挂旗帜、散发传单以响应抗议活动。在幸福村党支部和村民与敌人激战的日子里,阮同志动员根据地捐款捐物,支援幸福村村民,并组织接待和保护暂时在吉岸避难的暴露干部和党员。
陈友营是个活泼好动的年轻人,嗓音流利动听,经常在渡轮码头、村集体宿舍,有时甚至在康市场中心组织演讲。他注重向劳动群众进行政治宣传。1930年8月底,吉岸党支部成员增加到16人,并成立了14个农民协会小组,成员超过200人。
为了准备进行更激烈的斗争,落实中部区委的政策,清章区委决定于1930年9月1日组织大规模示威游行。陈友营密切跟踪吉岸地区,深入每个党支部,传达区委的计划并讨论具体准备工作,如组织印制更多传单、缝制更多旗帜、紧急训练自卫兄弟学会保卫群众等。

1930年9月1日清晨,两万余名清章人向县府进发。革命群众烧毁了县公所,释放了政治犯,并实现了自己的诉求。作为“后方指挥官”(队伍最后的指挥官),阮志雄同志为带领群众走向胜利做出了贡献。
革命运动的发展需要年轻、勇敢、足智多谋的干部。在县党代表大会上,陈友营正式当选为县党部执行委员会委员,负责宣传鼓动工作。
陈友营缺乏党务工作经验,满腔热情,如今被党组织委以重任,他增强了责任感,全心全意地思考如何将党的声音传达给劳动群众。新成立的县委资金匮乏,但他依靠人民的帮助,出色地开展了党的宣传工作。县委宣传部门出版了《新桂报》。该报用粗纸印刷,每期发行20余份,揭露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罪行,鼓舞人民的斗志,宣传党的政策。
阮同志既担任主编,又负责撰写文章、寻找印刷厂,并将报纸送到各个党支部。由于没钱买果冻和纸张,他走遍了各个村庄,既进行宣传,又为党做财务工作。有时,他没钱,也没时间去募捐,就回家要钱买果冻和纸张。《农村报》是清章党委的第一个宣传机构。这份报纸在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既引导群众进行斗争,也引导群众建立新的政权和新的文化生活方式。
1930年底,越共中央委员会召开代表大会,研究党中央《纲领》,总结时局,提出当前任务。陈友营受清章县委委派为代表出席代表大会。1931年1月初,他受乂安省委委派为清章县委书记。

正当县、省革命运动面临巨大困难和挑战之际,陈友营担负起了县委领导干部的重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集中力量,对党的根据地和苏维埃村进行残酷镇压。如何与上级、总委员会和党支部保持联系?如何避免党和运动遭受损失?如何维护党内团结,避免绊脚石?这些问题日夜萦绕在陈友营的脑海中。在中部地区党委政治纲领和决议的指引下,在乂安省党委的直接指导下,陈友营在最困难、最艰难的时刻展现出基层领导者的高尚品质和才能。
1931年头几个月,敌我斗争异常激烈。地方革命党员中,一小撮人动摇了,一些人投降叛变。陈友营同志沉着冷静,坚定不移地领导县委严格、正确、创造性地贯彻落实党的各项主要政策。对犯错误的人,他坚决予以纠正,绝不妥协。县委办公室有时设在苏维埃村庄,有时不得不撤退到森林边缘。陈友营同志很少在办公室,而是经常待在党支部附近,及时、密切地指导县委的政策。他主动把县委办公室的同事和干部带到党支部,直接领导群众开展斗争。
1931年4月,陈友营被调到义安省委工作。不久,他被提拔为省委执行委员会委员,负责党的宣传和财务工作。他无所畏惧,从撰写传单、印制文件,到深入党的根据地、巩固秘密党支部、会见同情革命的家属,为党筹集资金,无所不包。
在敌人包围下生活了数月,有时三四个人只能分吃一块干巴巴、发霉的米糕——“那是用来代替存放已久的凉粉的米糕”,有时甚至要吃上几个星期的树根,但这位同志依然乐观向上,热爱生活。他经常把自己少量的米和土豆口粮分给机关里的其他同志。对于体弱多病的兄弟姐妹,他更是悉心照料。在被敌人追捕时,他背着战友们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有时累得自己都觉得自己走不动了,但他仍然坚持不懈地与全机关翻越山口,到达新的住所。直到1932年初,乂安省委与中部省委的联系中断,他仍然主动与一些同志一起,到一些地方写传单,重新点燃党的根据地。 1932年2月,阮良同志返回六山,建立英清党支部,这是1930-1931年高峰时期英清党支部和英山党支部的最后几个支部之一。
1932年3月,乐轩岛陈友营的领导和亲密战友牺牲了。这对乂安省委来说是巨大的损失。陈友营同志不断鼓励同志们保持革命精神。他计划率领省委剩余的部分干部渡过长山,暂时到暹罗避难,然后寻找机会返回工作岗位。然而,这个计划未能实施,1932年6月6日,陈友营和乂安省委全体干部落入了敌人的罗网。
1930-1931年革命高潮期间,乂安省委最后一任领导人陈友营被俘,敌人希望利用该地区共产党根据地的众多重要联系。他们把陈友营带到清章县公所进行“指认”。在这里,他当面咒骂县长,拒绝承认任何诬告。
陈友营在清章县指挥部待了一昼夜,被敌人押往荣市监狱。特务头子比额和孙世会千方百计地胁迫、利诱他,但他坚决抵抗。敌人无法制服陈友营,便将他定性为重犯,判处他终身监禁,并流放到劳保。
在从北到南的漫长旅途中,在一群被判重刑的政治犯中,陈友营的三个兄弟(亲哥哥陈莺和亲弟弟陈友军)也在其中。三兄弟均被判处终身监禁,流放。在困境中遇到二弟,也就是最小的弟弟陈友营,陈友营并没有灰心丧气。他依然笑容满面,依然想方设法鼓励他的亲人们保持正直,继续新的斗争。
十多年来,经历了三次人间地狱的陈友营同志日益展现出一位革命干部的高尚品质。他积极参与政治犯同伴的斗争,曾一度连续喊了近45天。当敌人对他进行恐吓时,陈友营要求自己躺在外面,在外围,代替其他同志挨打。
严酷的狱中生活使陈友营同志的身体日渐衰弱。尽管他身患慢性疟疾,面色苍白消瘦,但他仍然努力训练学习。在参与领导清昌革命运动的那段日子里,他是一位年轻、精力充沛、干劲十足的干部。在狱中,他有机会结识许多聚集在这里的省级领导。陈友营视此为难得的“幸运”,抓住机会学习马列主义理论和党的工作经验。他还学习了木工和铁匠技术。陈友营对革命武装力量和游击战争的学习最为热衷。
1942年12月,陈友营奉党的指示,与张文灵、朱惠和阮绍等人一起越狱。他们刚出狱就被敌人发现并追捕……四位同志互相搀扶着逃进森林,从那里开始了从西原到乂安的极其艰辛的旅程。在返乡的路上,同志们商讨着继续重建党的根据地、动员群众进行斗争以及建立革命根据地的计划。在四位越狱的同志中,张文灵和陈友营两位同志经常突发高烧,但他们仍然在森林间行走、爬行、拖着脚步……
第18天,四位同志全部迷路。张文灵和阮忠义走了另一条路线,陈友营和朱惠则沿着邦美蜀至三岐的路线前往顺化,然后再返回义静。当年(1943年1月)春节30日晚,陈友营返回吉岸。
躲过深山老林猛虎的魔爪,又遭遇特务、村长和村工的密谋,陈友营不得不独自决定一切,并建立活动基地。他深知自己体弱多病,皮肤破损发黑,双腿浮肿,双眼发黑,如果立即回家,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于是他前往土山陈文奎先生家避难。陈文奎先生曾是土山1930年至1931年的群众基地。
为了建立长期的行动,陈友营伪装成商人,贩卖烟草、蜂蜜和林产品。他头戴毡帽,留着浓密的胡须,说话一半是北方口音,一半是中部口音,他穿梭于许多法国、日本和乡村巡逻站。在1930年至1931年苏联时期的行动区,陈友营在清章县和安山县重建了一批根据地。他主张先建立根据地,教育群众,即使他当时还无法与党取得联系,也要打好基础,以便其他同志出狱后有地方开展工作。
1943年至1944年间,除了在吉岸、杜良、清章等地的一些旧根据地外,他还在永江、茶纳等地建立了根据地,聚集了一批爱国青年,最初指导他们如何动员群众、如何开展游击战争,以及如何建立抗日抗法的根据地。他对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激励并吸引了周围的人。甚至一些曾经的政治犯,由于家庭义务和对恐怖主义的恐惧,也满足于做生意,但现在,在阮同志的鼓励下,“抛开一切”,重返社会。
他通过多种形式,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恢复和发展了一批革命群众基础和一批忠诚的群众团体。
他经常远行,有时一去就是几天,有时半个月,然后才回到吉岸。当地首领们察觉了陈友营的活动,于是向杜良秘密警察报告,要求他们前来逮捕他。然而,在群众的全力保护下,陈友营同志继续活动。至于吉岸的首领们,他则挨家挨户地用论据清楚地表明革命的胜利,并阻止他们继续犯下更多危害革命和人民的罪行。
在家乡的日子里,阮志雄同志每天晚上都去各群众根据地,努力弘扬革命传统,揭露日寇的罪行。他常常梦想着如何与党取得联系,建立革命根据地,动员群众进行武装斗争,把日法侵略者赶出祖国,夺回人民的政权。
陈友营同志的梦想还未实现,1945年4月5日(农历二月二十三日)夜,他在从永江茶纳根据地前往江山乡长同山下森林的途中,因遇见一队从荣市来的法国士兵而牺牲。
缅怀陈友营同志,他是1930年至1931年乂静省革命群众干部和党员,荣市、邦美蜀、得敏等监狱的狱友们缅怀他,他是祖国的优秀儿子,他是迅速掌握马列主义的年轻共产主义战士,他是乂安省党委第一批根据地之一的奠基人,他是青章县党委的坚定领导人之一,他是乂安省党委在最艰苦的日子里最坚强的领导人,他是为党的光荣革命事业献出一生的亲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