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课:因生计压力而辞职

Một góc xã Na Ngoi. Ảnh: P.B
纳恩戈伊公社一角。照片:PB

位于边境的纳恩戈伊(基松)乡,由19个散落在普赛莱伦山脚下的村庄组成。来到这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宁静,一些房屋门窗紧闭。“少数人下地干活,大多数人外出打工,有些家庭甚至远走他乡,村里几乎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今年年初以来,村里不得不重组妇女联合会和农民联合会,并更换了副村长,因为一些工作人员都外出打工了。”普卡1村党支部书记武巴通说道。

Ông Vừ Bá Tổng - Bí thư Chi bộ bản Pù Khả 1, xã Na Ngoi (Kỳ Sơn) dẫn cán bộ biên phòng tăng cường xã đi thăm tình hình thôn, bản. Ảnh: K.L
普卡1村党支部书记武巴通先生(隶属纳恩乡(奇山))带领边防部队视察了该村的情况。照片:吉隆坡

据了解,不仅在普卡1村,那戈伊乡的许多村庄都存在村干部要求外出工作的现象。例如,在乔巴克村,2022年,党组书记刘雄马提出外出工作,于是安排村长担任党组书记,之后又晋升为村长。之后,新任党组书记穆夏坡也外出工作了2-3个月后返回。在普郭1村,2023年,党组书记穆巴登也提出外出工作,于是乡政府采取了与乔巴克村类似的措施,安排村长担任党组书记,并晋升村副村长为村长。

据那戈伊乡领导透露,不仅村干部,就连乡级干部,例如乡祖国阵线副主席嘉巴卓,也因生活压力过大而提出辞职。“在公司上班每月能挣1000万到1500万越南盾,但家里每月只有100万越南盾的补贴,我养不起老婆孩子,所以不得不离开。”嘉巴卓解释道。

Ông Vừ Bá Tổng - Bí thư Chi bộ bản Pù Khả 1, xã Na Ngoi (Kỳ Sơn) thăm hỏi người già neo đơn trong bản. Ảnh: H.T
普卡一村党支部书记武巴通先生(隶属吉山县那戈伊乡)探望村里的孤寡老人。(图片来源:HT)

在惠子乡——苗族、泰族、京族和科木族等多个民族共存,其中苗族占97%——一些村庄也面临着人事调动方面的困难。例如,2022年,惠木村和惠宇村的党组书记都因工作地点偏远而不得不进行调整;而惠胜村的副村长和警官也因工作地点偏远而尚未进行调整。据惠子乡领导透露,2023年初,乡青年团副书记武巴索(1987年出生)辞职到一家橡胶公司工作;同年6月,乡祖国阵线副主席武巴才也辞职了。 “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但为了稳定他们的生活,我们不得不接受他们的辞职……”会图乡人民委员会主席慕八丈先生说道。

Khung cảnh yên bình, vắng vẻ ở bản Mông Phà Bún, xã Huồi Tụ (Kỳ Sơn). Ảnh: Khánh Ly
Huoi Tu 公社(Ky Son)Mong Pha Bun 村宁静而荒凉的景象。照片:Khanh Ly

类似情况在奇山县其他许多乡镇也存在,例如芒龙乡。截至2023年4月底,该乡镇和村人民委员会共有8名官员辞职,其中包括:乡委检查委员会副主任1名、退伍军人协会副主席1名、乡兽医1名、前线工作委员会主任2名(分别来自探邦村和惠坤村)以及村长3名(分别来自惠坤村、塔朗村和探杭村)。这8名辞职人员中,有5人前往南方谋生。

2023年,宝胜乡有4名村干部递交了辞呈。其中包括茶加1村党组书记谢文坦先生。谭先生表示,妻子身体不好,加上要抚养三个孩子,经济负担很重。村里的工作经常不稳定,会议也很多,他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和家人。因此,他请假外出打工,以增加收入来养家糊口。除了谭先生,茶加2村村长蒙文迈先生也于2023年2月以同样的理由递交了辞呈。

Cán bộ huyện Kỳ Sơn và xã Bảo Thắng giúp nhân dân bản Thà Lạng làm nhà ở. Ảnh: H.T
奇松县和宝塘乡的官员帮助塔朗村村民盖房子。(图片来源:HT)

此前,宝胜乡曾被列为社会秩序和安全状况复杂的重点乡镇,像蒙文迈这样的村长每月可领取相当于基本工资1.75倍的津贴(约合260万越南盾)。然而,在宝胜乡被认定成功转型,不再属于社会秩序和安全状况复杂的重点地区后,根据省第22/2019/NQ-HDND号决议的规定,党组书记和村长的津贴比例调整为基本工资的1.1倍;阵线工作委员会主任的津贴比例也从基本工资的1.5倍下调至0.8倍。这意味着蒙文迈先生每月领取的津贴减少至约160万越南盾。在公社人民委员会宣布该津贴制度将于 2023 年 1 月开始实施后,2023 年 2 月,蒙文迈先生提交了辞去村长职务的申请,准备前往南方找工作。

Lãnh đạo huyện Kỳ Sơn trao đổi với cán bộ xã Bảo Thắng về xây dựng các phong trào ở cơ sở. Ảnh: H.T
奇山县领导与宝塘乡官员就基层运动建设进行了讨论。图片:HT

与此同时,西山乡(奇山)党委书记武拉腾表示:“如今,要找到既有威望又有能力长期扎根乡里乡的人才并不容易。考虑到家庭经济的迫切需求,每年进行人事调整在所难免。2022年,西山乡陆城村村长木伯祖先生和东渡村村长河伯比先生都要远赴他乡工作,因此需要进行人事调整。即使在乡一级,2021年至2023年期间,阵线副主席也一直在外地工作,而乡副军长自3月份以来就一直在外地,至今尚未进行人事调整……”

干部要求辞职的情况不仅发生在山区,平原地区也存在。例如,宜光乡(宜禄县)——一个人口约6900人的特殊地区,下辖7个村,包括3个教区村——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据宜光乡党委书记兼人民委员会主席阮文坦介绍,宜光乡的青年工人主要出国到欧洲国家工作(约1000人),导致兼职干部短缺,特别是各村的青年团支部,需要定期补充和加强,有些支部每年都要更换3-4名书记,主要来自学生队伍。就连乡青年团常务委员、1990年出生的青年干部黄伯景先生,也突然提出辞职出国工作。 2022-2023年度,除了一名分会秘书外,还有一些妇女协会分会会长和村级团队负责人辞职进行重组……

Cán bộ xóm Bắc Sơn 2 và xã Nghi Quang (Nghi Lộc) thăm mô hình phát triển kinh tế của người dân. Ảnh: K.L
北山2村和宜禄县宜光乡的官员参观了当地的经济发展模式。照片:吉隆坡

北山2村党支部书记、宜光乡农民协会副主席朱文全(1979年生)表示:北山2村共有142户人家,585人,几乎每户都有人出国打工或在省内外的工业园区工作,因此,为村的政治体制和党的发展工作补充和培养干部面临诸多困难。目前,村党支部有11名党员,近六七年来一直未能吸纳新党员。2022年,一名优秀的群众干部、青年团书记阮廷端接受了培训,但在准备申请入党时,他出国打工了。青年团继任秘书阮氏乔莺女士也去韩国留学,因此村里提拔青年团副秘书担任秘书,但这一职位能否稳定尚不确定。

许多乡领导在谈到基层干部,特别是青年干部以及越来越多青年劳动力外出务工的情况时表示,除了经济困难和“处处”的工作压力外,目前村干部、社团和工会的津贴也很低,迫使他们另谋生路以养家糊口。一些青年虽然经济条件较好,但能力有限,或者对社会工作和工会活动不感兴趣。

Cán bộ bản Xoóng Con, xã Lưu Kiền (Tương Dương) đưa lãnh đạo Ban Dân vận huyện và lãnh đạo xã đi kiểm tra tình hình cơ sở. Ảnh: K.L
祥阳县柳坚乡雄昆村官员带领县群众动员委员会领导和乡领导考察基层情况。(图片:吉隆坡)

年轻力量离开后,村镇工作落在了老年人的肩上。合并后,行政区划范围扩大,人口众多,新农村建设、先进新农村建设、社会经济发展项目等大量项目被推向基层,给村镇干部带来了巨大压力。他们既要宣传造势,又要直接动员群众参与建设运动,还要直接收取群众的义务。此外,还有一系列未明文的任务,例如指导群众发展生产、防治农作物和牲畜病虫害、维护村镇治安、安抚基层群众、审查评估贫困户等。

Trưởng bản Lưu Thông, xã Lưu Kiền (Tương Dương) trao đổi về mô hình trồng chuối lấy lá đang được nhân rộng tại bản. Ảnh: K.L
卢坚乡(祥阳省)卢通村村长介绍了该村正在推广的香蕉叶种植模式。照片:吉隆坡

因此,2023年,在新奇县义合乡,同一村的书记和村长都因压力辞职,当地党委和政府不得不进行宣传动员,让他们继续工作。又如,2022年,在新奇县富山乡新林村,党组书记阮春俊因境遇困难辞职出国工作。之后,乡委补充任命1962年出生的何廷念先生担任村长和前线工作委员会主任。合并前,他曾担任过党组书记和村长,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尼姆先生表示:“管理小村和管理大村是不一样的。合并后的丹林村拥有1400公顷的自然土地,村口到村尾超过6公里。我这个年纪也想休息了,但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没有人能承担起村民和村庄的责任,所以公社来劝说我的时候,我就接受了。”

Ông Hà Đình Niệm (ở giữa) - Bí thư Chi bộ xóm Tân Lâm, xã Phú Sơn (Tân Kỳ) trao đổi về công việc
哈廷念先生(中)——富山乡(新奇)新林村党组书记,正在讨论“扛起监狱”的工作,为村庄和村落服务。照片:KL

富山乡委常务副书记阮伯成表示:“为补充村级干部队伍寻找接班人面临诸多困难。因此,在一些地方出现了恶性循环:每次召开党支部代表大会或政治社会组织代表大会,乡级干部都必须动员和劝说村级干部继续参与工作,而这往往与党员职责挂钩。此外,群众组织,特别是青年团的人员流动也增加了党员招募的难度。目前,全乡委共有213名党员,其中28名在外地工作。2023年,我们设定了招收6名党员的目标,但最终只招收了1名。”

或者在纳恩戈伊乡(奇山),谈到完善村级干部队伍的困难时,乡委书记武巴利同志举例说,在卡杜伊村,由于村里找不到足够能力和威望的人担任党组书记,乡不得不安排布奥穆2村原党组书记、乡委执行委员会委员嘉东树同志到卡杜伊村担任党组书记,以稳定局势,给人民和地区带来和平。

Bí thư Chi bộ bản Ka Dưới Già Tồng Thù còn là điển hình phát triển kinh tế ở Na Ngoi. Ảnh: Trần Đức
卡杜伊嘉村党委书记童秋也是那戈伊经济发展的一个典型例子。照片:陈德

许多地方领导人认为,如果不提高村级官员的津贴水平,就很难留住他们,尤其是年轻有为的官员。

2023年,义安省委常委与全省460个乡镇1000余名重点干部举行会谈对话。会上,一些基层领导也提出,针对非专业干部和直接参与村级活动的干部制度和政策仍存在诸多不足,未能达到保障最低生活水平的要求;导致参与村级活动的青年、合格、能干的人员匮乏,主要由年长退休干部组成,给干部培训和基层政治活动造成了困难……

Toàn cảnh Chương trình gặp mặt, đối thoại giữa Thường trực Tỉnh ủy với người đứng đầu cấp ủy, chính quyền các xã, phường, thị trấn trên địa bàn tỉnh Nghệ An năm 2023. Ảnh tư liệu: Thành Cường
2023年义安省委常委与全省各乡、坊、镇党委书记及领导班子会议对话日程概述。图片:Thanh Cu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