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肺中尘埃”的危险——第三部分:是否存在“生或死,让工人活或死”的冷漠?

一年多来,阮氏平女士(宜禄县宜兴公社一村)不得不辞去电子公司的工作,去医院照顾丈夫。平女士记不清自己带丈夫去过多少次医院,从宜安到顺化,再到河内。但所有的医生都摇头叹息,因为她丈夫的尘肺病太严重,根本洗不掉。平女士仍然没有放弃。为了赚钱支付医疗费用,每次给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做完饭后,平女士就赶紧跑到医院周围的餐馆,请求帮忙洗碗。

平女士的丈夫黄文山先生(47岁)是周田有限公司的一名工人,患有尘肺病。“我没想到这病这么危险。他的病情恶化得这么快,”平女士泪流满面地告诉记者。虽然刚确诊,但黄文山先生已经好几个月无法行走,需要吸氧,每天都在与死神搏斗。

Anh Hoàng Văn Sơn tại Bệnh viện Phổi Nghệ An.
义安隆医院的 Hoang Van Son 先生。

孙先生于2019年10月入职这家公司,月薪只有600万越南盾,在石粉搅拌生产线工作。据孙先生介绍,他所在的生产线上有很多种石粉,其中石英粉占主导地位。“每次工作,灰尘都像烟雾一样飞扬。然而,公司却不给工人配口罩。每当检查组要来的时候,公司领导就会要求工人关掉机器,停止工作,以免扬起灰尘。”孙先生补充道。

在周田有限公司工作近三年的Son先生,2022年6月感到身体状况逐渐恶化。与此同时,他收到消息,同住宜禄县宜兴乡的Tran Huu Quang先生(37岁)在体检中被确诊为重度尘肺病。此前,Quang先生也在周田有限公司工作了三年多。Son先生等公司员工感到担忧,纷纷前往体检,并同时被确诊为重度尘肺病,且多数尘肺病无法清洗。

虽然大多数工人签订了劳动合同,缴纳了保险,但不知何故,在他们患上尘肺病后,洲田公司仍未组织他们进行健康检查。由于尘肺病被列为职业病,工人一旦患上尘肺病,雇主会给予赔偿,并按月领取保险金。2022年9月底至12月初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洲田公司已有3名工人死于尘肺病。其中,一名工人在洲田公司失业仅1个多月后就去世了。工人们意识到事态严重,开始向当地政府投诉。

Công ty Châu Tiến không có tổ chức công đoàn, các công nhân không được khám sức khỏe định kỳ.
洲田公司没有工会,工人也没有定期接受健康检查。

接到群众投诉后,宜禄县人民委员会于2023年2月向东南经济区管理委员会提交了一份报告,要求澄清情况。报告称,宜禄县周仙有限公司的尘肺病患者多达8人,其中3人死亡。然而,后来又有更多工人报告称,他们在该公司工作后也患上了尘肺病。

检查期间,东南经济区管理委员会要求该公司对8户尘肺病患者家庭进行慰问和鼓励;并组织所有工人进行职业病筛查。此次,公司对损失300万越南盾的尘肺病患者进行了慰问和帮助,对患病的尘肺病患者给予200万越南盾的慰问和帮助。3月15日,该公司组织28名工人在乂安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进行了职业病筛查。据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代表介绍,结果显示,又有3名工人患有尘肺病。

洲天有限公司内尘土飞扬。视频:Tien Hung

据记者调查,除年初报告的8例外,截至目前,宜禄县又有6例报告称,他们在周仙有限公司工作后也患上了尘肺病。此外,琼琉县还有1例死亡病例,他就是胡德雄(1990年出生,琼多乡)。据工人们介绍,这是第一例死亡病例。

洪先生的妻子向义安报记者透露,丈夫2017年开始在周田有限公司打工,到2020年7月身体逐渐不好,就诊后被查出患有尘肺病。“每次他回家,我丈夫都说他工作环境灰尘很大,我只能给他买口罩。因为丈夫一直在公司睡觉,我偶尔会去看看,看到到处都是灰尘。”洪先生的妻子说。2021年1月,丈夫在发现病情近半年后去世。

Một người cha có con trai bị bụi phổi vừa mất bật khóc.
一位儿子刚刚因尘肺病去世的父亲泪流满面。

“当黄雄生病的时候,我们知道了,就去看望他,但当时我们工人都没想过是粉尘引起的。”杨文政(34岁,宜禄县宜东乡)说。杨文政也是尘肺病患者之一,幸好他及时就医,才得以洗脸。杨文政2017年入职周田有限公司,和黄雄一样担任石料分离组的组长。杨文政说,虽然签订了劳动合同,缴纳了保险,但他在这里工作的5年里,公司从未组织过他和其他工人定期体检。这家公司也没有工会。

“那里灰尘很大,但你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不了,因为每次灰尘都已经关掉机器,把灰尘都清理干净了。只有像我们这样申请当工人的人才能理解。” Chinh 先生说。他表示,由于公司使用的化学品,工人们的肺里都吸入了灰尘,健康状况正在迅速恶化。因此,虽然注册许可证上写的是加工石粉,但据工人们说,大部分加工的都是石英粉。石英在被研磨成细粉之前,要浸泡在化学品中,使其变成美丽的白色。

Anh Chính kể về cảnh bụi bặm ở công ty.
Chinh 先生讲述了公司里尘土飞扬的景象。

洲田有限公司董事长何越锦先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死于尘肺病并正在接受治疗的工人均已在公司离职多年,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辞职一年多了。“至于死因究竟是洲田有限公司还是其他原因,公司无法评估,只能依靠相关部门,”锦先生说道。

同时,据工人们反映,他们大多是身体出现问题,或者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尘肺病,无法继续工作,才提出辞职,其中还有休假仅一个月就去世的。杨廷正说:“公司领导说这话真是狠心。像我,工作了5年多,去年上班时感觉呼吸困难,去看医生后发现是尘肺病,就去河内清洗了一下,然后回来休息了一个月,以为不严重,就继续向公司申请工作,因为公司领导说缺人。但工作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