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调解——第三部分:局限性和障碍

目前,全省所有村(镇)都建立了调解小组,调解活动成效日益显著。 为减少矛盾纠纷、增进村居邻里关系、稳定基层治安秩序、提高全民守法意识做出了积极贡献。但这项工作仍然面临不少困难和障碍……

近年来,全省党委、政府和职能部门高度重视基层调解工作,注重健全调解队伍,提高调解员队伍素质,特别是鼓励律师、法学家、离退休法官、检察官、侦查员、执行员、审查员、离退休干部、公务员、公职人员等到自己居住地担任调解员或支持、协助调解工作,但参与率不高。

实践中,目前的调解团队主要由社区内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士组成,由社区执委会、居委会主任等担任。部分调解员法律知识水平有限,能力参差不齐。居民之间的矛盾纠纷往往比较复杂,尤其涉及婚姻、家庭、土地等领域,调解员必须具备一定的法律知识和娴熟的处理方法,才能有效调解纠纷。

Tổ hòa giải thôn 2, xã Hoa Sơn (Anh Sơn) họp bàn phương án hòa giải. Ảnh: Q.A
和山乡(Anh Son)2号村的调解小组开会讨论调解方案。图片来源:QA

演州郡人民委员会司法局副局长黎氏乔表示:由于调解工作是“背锅”工作,容易产生矛盾,许多人对此避之不及,未能吸引退休公务员,特别是警察、军队、司法、监察等领域的人员参与。2019年至2021年期间,全郡共有调解员2100名。到2022年,郡司法局已指示合并精简287个调解小组,共1400名调解员。但退休公务员仅有25人;拥有法律专业知识的调解员仅有165人,占11%。一些调解员仍然畏惧矛盾,胆子小,对调解活动缺乏热情,导致许多纠纷,特别是土地纠纷未能及时发现。

同样,在杜良县,有190个调解小组,1330名调解员,但只有112名调解员接受过法律培训,占8.4%。杜良县人民委员会司法局副局长阮如梅表示:一些调解员的文化程度、法律知识、技能和调解经验仍然较低,导致基层调解质量和效果较低、不均衡,不符合实际生活的要求和需求。属于基层调解范围的矛盾纠纷,特别是土地纠纷和违法行为,没有及时发现或发现但未能及时调解。此外,一些基层党委、机关、社会政治组织还没有真正重视基层调解工作的地位、作用和意义,没有定期总结经验,寻找解决办法,巩固、改进和提高调解员队伍的素质。部分群众对基层调解活动重要性的认识不够,对基层发生的矛盾纠纷和违法行为采取基层调解措施解决的态度比较被动。

Ra mắt Câu lạc bộ Phụ nữ với công tác hòa giải cơ sở ở xã Hưng Tây (Hưng Nguyên). Ảnh: CSCC
在雄西乡(Hung Nguyen)启动妇女俱乐部,开展基层调解工作。图片:CSCC

此外,根据我们(PV)的调查,一些调解小组在基层对调解活动追踪簿的管理、使用和记录仍然不够规范,没有完整记录调解案件的具体内容,有的地方没有记录所有年份,有的地方在合并村庄的过程中丢失了。调解员队伍也经常变动,老年人依赖健康;年轻人有经济压力,需要外出打工……因此需要定期改进和补充。

司法部法制教育与传播司司长黎伯绍评价道:总体来看,全省调解队伍网络布局不统一,一些地方的调解活动形式化、有效性不高。一些调解员,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的调解员,虽然对乡村习俗、规章制度、风俗习惯掌握较多,但法律知识和调解技能仍然有限,导致调解成功率较低,且许多案件的调解质量不高;调解员对调解范围的认定也较为模糊。

实践中,一些地区在法律文书的提供以及对调解员队伍的培训、专业发展和技能提升方面仍然不足。许多基层调解员反映,他们很少参加专业发展课程,主要依靠经验积累,这影响了调解工作的质量。“大多数土地纠纷和冲突都非常复杂敏感,而法律文书体系不断变化……却未能及时更新,这给调解员队伍带来了困难。” 雄忠乡裴上村党支部书记阮玉优先生表示。

Huyện Diễn Châu tập huấn nghiệp vụ hòa giải cơ sở. Ảnh: CSCC
演州县开展基层调解技能培训。图片:CSCC

另一个问题是,目前调解工作的资金问题悬而未决。根据财政部和司法部2014年7月30日发布的第100/2014/TTLT-BTC-BTP号联合通函,该通函规范了基层调解工作国家预算资金的编制、管理、使用和结算,其中规定调解员的最高报酬为每案件、每项工作/每个调解小组20万越南盾。在此基础上,乂安省人民议会于2015年7月10日发布了第173/2015/NQ-HDND号决议,该决议规范了对基层调解小组、调解员的支持力度以及调解员选举的组织工作。同时,省人民委员会于2015年8月17日颁发第42/2015/QD-UBND号决定,具体落实第173/2015/NQ-HDND号决议。

然而,在全省范围内,各地的执行方式各不相同。即使在同一县,报酬水平也有所不同。例如,在雄原县,雄福乡设有5个调解小组,共33名调解员。除了公社直接提供的书籍、纸和笔外,每成功调解一次,调解小组还能获得20万越南盾的报酬。然而,在雄忠乡,裴上村党支部书记阮文优表示:“我们开展调解工作,是干部党员的责任,但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任何制度,包括文具制度。”谈及此事,雄忠乡司法官员阮文川先生解释道:“由于当地困难和预算有限,调解成功的案件尚未得到付款。此外,调解小组不发送记录,因此没有执行的基础。”

Tập huấn Nâng cao kiến thức pháp luật đất đai và kỹ năng cho Tổ hòa giải cơ sở CLB phụ nữ. Ảnh: Trường Giang
妇女俱乐部基层调解团队开展土地法知识和技能培训。图片:长江

在山区的归合县,县司法局局长魏黄河表示:“按照规定,调解一件案件可以得到20万越南盾的赔偿,但实际上,这笔赔偿很少,因为乡里没有预算,或者根本没有记录。”在周定乡,当被问及调解预算时,周定乡调解组组长、村长武定安表示:“我们每年调解几起案件,主要涉及土地纠纷和非法宗教活动。许多案件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人们认为调解成功是一种福气,所以他们不会想到要完成文件才能获得赔偿。此外,也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具体指导意见。”与周定乡不同,周强乡司法官员罗田智介绍,该乡人民委员会已制定了平衡预算的调解工作经费标准,即调解成功支付20万越南盾,调解失败支付15万越南盾,以鼓励和激励当事人。

在黄梅镇,基层调解网络覆盖整个村,拥有99个调解小组和667名调解员。然而,据该镇领导介绍:“由于地方政府尚未实现预算平衡,基层调解工作的专项资金分配尚未到位或未达到要求。” 在乡镇层面,几乎没有任何单位执行规定的调解工作支出标准。

可见,尽管《基层调解法》规定:“鼓励组织和个人为基层调解活动贡献力量……”,但现实中,许多地方对调解工作的经费投入、调解员的待遇、培训制度等并未得到应有的、及时的重视,大多数地方调解员没有按规定建立薪酬制度,因此未能吸引大量有才能的人才参与调解工作。

Cán bộ xã Nghĩa Tiến và Tổ hòa giải xóm Tân Hợp gặp gỡ, vận động người dân giải quyết tốt các khúc mắc giữa các gia đình. Ảnh: Nguyên Nguyên
义田乡和新合村调解小组的官员见面,鼓励大家化解家庭矛盾。照片:阮阮

全省现有调解小组3881个,调解员26269名。截至2022年10月底,共受理案件3594起,调解成功2667起。全省用于支持调解工作的预算为50641.9万越南盾,其中调解员报酬仅为20379万越南盾。有的县,如昆强县,2022年调解成功案件132起,但报酬预算为320万越南盾;义禄县2022年调解成功案件351起,用于支持调解工作的预算总额为357.5万越南盾,其中调解员报酬为280万越南盾。一些山区县,如归州县、桂丰县、祥阳县……虽然调解成功率很高,但一些地方,如奇山县,2022年调解成功256起,但调解工作经费和调解员报酬为0越南盾。即使在平原地区,如南丹县,也调解成功69起,但2022年基层调解经费和调解员报酬为0越南盾。

奇山县人民委员会司法处处长阮英俊表示:“目前,全县共有191个基层调解小组(100%的街道和村庄都设有调解小组),共有1066名调解员。2019年至2022年,基层调解小组共调解了936起基层调解案件中的864起,成功率达92.3%。仅2022年,调解成功率就超过了94%,但由于县政府尚未拨付基层调解活动经费,调解员至今仍未获得报酬;县内大多数乡镇尚未拨付预算,也没有用于基层调解活动的支出项目。”

Cán bộ MTTQ xã Lĩnh Sơn (Anh Sơn) và cán bộ thôn 4 trao đổi về công tác giáo dục truyền thống tại di lích lịch sử quốc gia Hiệu Yên Xuân. Ảnh: Q.A
灵山乡(Anh Son)祖国阵线干部与4号村干部在孝安春国家历史遗址讨论传统教育工作。图片:QA

除了预算来源困难之外,司法部法制教育宣传处处长黎伯绍表示:“一些县乡党委和机关对基层调解工作的重要性和意义还没有深刻认识,因此缺乏对基层调解工作的领导、指导、资金安排和设施投入。他们在基层调解方面的国家管理工作做得还不够好,没有办法提高本地区调解的成功率。此外,基层司法人员的咨询作用还比较模糊,对基层调解工作的法律规定还不十分了解,因此在发生纠纷时,不能及时发现或草率处理,调解效果不可持续……导致出现越级纠纷、旷日持久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