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从广达战场归来,开启了和平时期的美好生活。
在庆祝国庆80周年(1945年9月2日—2025年9月2日)的历史长河中,战争的记忆和归国士兵的日常故事始终提醒着我们独立和自由的珍贵。曾在广达战场浴血奋战的士兵范仲松先生,就是最好的例证。

在庆祝国庆80周年(1945年9月2日—2025年9月2日)的历史长河中,战争的记忆和归国士兵的日常故事始终提醒着我们独立和自由的珍贵。曾在广达战场浴血奋战的士兵范仲松先生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内容与技术:Diep Thanh
伤员的“奇迹”
这位脸上布满战争伤疤、身材矮小的伤残军人名叫范仲松先生(1956年出生),目前与妻子阮氏丽女士(1957年出生)居住在义安省永禄坊。他们的爱情故事始于一个似乎只有战争的痛苦和记忆的地方:义安伤残军人护理中心。

宋先生出生于一个有两兄弟的家庭,他和哥哥到了适龄都自愿参军。在他即将奔赴战场之际,却意外地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他仍然坚持参军,决心追随哥哥的脚步,保卫祖国。他被分配到第324师第2团第11连,在广大战场作战。1974年,在一次进攻敌方基地的战斗中,他不幸被M79机枪子弹击中,失去了所有臼齿、一侧鼻梁和一只眼睛。那次生死攸关的时刻,至今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简直是个奇迹,”宋先生谈到昏迷数日后苏醒时说道。他后来得知,是一位勇敢的医生救了他一命,当时他的鼻腔和口腔都被堵塞了,医生及时打开了他的气道。正是这一举动,让他在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阳光的那一刻,重获新生。

宋先生从战场归来时身负重伤,每逢天气变化都饱受疼痛的折磨,但他从未让痛苦击垮自己求生的意志。在义安伤残军人疗养院——那里收容着来自多个省市的1000多名伤病员——他不仅活了下来,还找到了爱情和幸福。
“那时候,宋先生身材矮小瘦弱,体重只有30多公斤,而且面部严重受伤,面容畸形,所以很少有人敢和他直视他的眼睛,”李女士回忆道。“但他为人开朗,勤劳肯干,富有同情心,深受大家尊敬。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兄弟姐妹和家人朋友的热烈支持。护理中心然而,这桩婚事却遭到了李太太家人的强烈反对。李太太出身富裕家庭,身体健康,追求者众多。在李太太的家人看来,她竟然爱上了宋先生这样一位贫穷、残疾、体弱多病的退伍老兵,这简直令人无法接受。
他们担心女儿会受苦,担心下一代会受到橙剂/二恶英的影响。但李太太克服了这一切,仍然决定与这位残疾男子携手一生。他们的婚礼就在军营中心举行,得到了大家的帮助。“朋友们捐出了各自的米饭、肉和香烟,换来了面条、鸡肉和茶水。我们的蜜月房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的,其余的都是战友们提供的。谁能想到像我这样的残疾士兵也能结婚呢?这真是我生命中的又一个奇迹,”宋先生动情地回忆道。

自结婚那天起,李太太就一直陪伴着丈夫往返医院。天气变化,旧伤复发,高烧不退,不得不入院治疗。他一共接受了14次大大小小的手术,重建下颌骨,恢复面部轮廓和基本行动能力。他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疤痕,脸上也留有植皮的痕迹。
春节假期,这对夫妇没能和家人团聚吃晚饭,而是不得不去医院。他健康的妻子不仅是他的精神支柱,也是他生活中始终如一的照顾者。之后,三个孩子相继出生,这是真挚、纯粹而持久的爱的结晶。
值得过的生活
在义安伤残军人护理中心工作的 50 年间,宋先生不仅因与李女士的美好爱情故事而闻名,还因作为一名积极进取、经济头脑敏锐、足智多谋、富有创造力的伤残军人,不仅养家糊口,还帮助身边的人。

七十年代末,他生下第一个儿子后,靠着微薄的收入,意识到自己必须加班才能养家糊口。尽管他因战争受伤致残,仍然坚持为部队运送大米和煤炭。闲暇时,他在荣市到会井的路上开了一家自行车修理摊。他不仅自己修理自行车,还教当地许多年轻人修车——这些年轻人后来都过上了稳定的生活,经常来看望他,并对他这位老师感激不尽。
他发现中心里许多残疾退伍军人身怀绝技却失业,便积极联系当地协会和团体,为他们引进合适的生产项目。他加入省盲人协会,投资购买牙签生产机,为残疾退伍军人创造就业机会。他还联系学校销售这些产品。中心附近有一家工贸部门的手工艺作坊。宋先生安排残疾退伍军人负责上色和晾干等工序。这不仅帮助他们增加了收入,改善了生活,也让他们感到快乐。凭借这份收入,他不仅能够供养自己的三个孩子接受完整的教育,还能帮助许多残疾退伍军人及其亲属找到工作……

他凭借不懈的努力,克服重重困难和残疾,在工作中取得诸多成就,为社会做出积极贡献,荣获总理颁发的嘉奖证书。年近七旬的他,依然在为社会奉献。虽然不再直接参与生产工作,但他积极参与中心的伤残军人委员会,提供咨询支持,帮助同胞解决制度和政策方面的问题,并鼓励有困难的同胞。2024年,响应总理的号召,宋先生决定登记参军。器官捐献对他来说,这是让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继续存在、帮助他人的一种方式。

“战争的创伤让我终日饱受痛苦,许多个夜晚,疼痛折磨得我彻夜难眠。但我所承受的,与我的战友们所承受的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宋先生哽咽着,声音有些颤抖:“每次我去到昔日的战场,祭拜昔日的战友,或者在墓地为战友们烧香,想到他们的牺牲和损失,我就难以承受。战争的痛苦不仅留在他们的身上,留在他们的记忆里,也留在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上。这才是最大的痛苦……我始终相信,我所拥有的生命,我所遇到的幸运,都是我的战友们给予我的。因此,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活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