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大象呼救:第二部分——对野生大象提起诉讼

2023年2月底,我们来到了南山乡唐村——这里经常有野象出没,破坏村民的庄稼。“它两周前才回来,叔叔。当时稻子还没开花,所以没造成太大的破坏,只是踩踏了一小块地就走了。”唐村村长罗文伦先生说道。

Luyen先生的家人就是这头孤零零的母象的受害者。园子里种的所有香蕉都被它吃掉了。每当收获季节临近,溪边的小稻田也会被大象啃食和破坏。Luyen先生不得不架起铁丝网来保护,但仍然无法阻止这头大象。这是Quy Hop县仅存的最后一头野生大象。

Lúa chưa đến mùa trổ bông, voi chỉ giẫm nát diện tích nhỏ rồi bỏ đi.
当时水稻还未到开花季节,大象只踩踏了一小块区域就离开了。

鲁彦先生的房子位于48C国道旁。据鲁彦先生介绍,这里曾经是一大群野象的栖息地。当时还没有国道,穿过这里的道路只是一条小路。而周围则是大片的竹林——大象最爱的食物。1990年,鲁彦先生的父母是公社中心第一批搬到这里定居的家庭。之后,许多家庭也纷纷迁居至此。“我还记得,那时这群象群还有8头大象。它们经常到我家附近的水坑里喝水、洗澡。我们经常逗弄它们,那时候它们还很温顺。”鲁彦先生回忆道。那片水坑如今就在48C国道旁,人们至今仍称之为象坑。如今,虽然只剩下1头大象,但它仍然经常到这个水坑里喝水。

随着这里人口越来越稠密,竹林也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稻田、金合欢林、木薯田……竹林的破坏和食物来源的匮乏似乎激怒了大象,它们开始破坏庄稼,人们多次试图驱赶它们,但都无济于事。1995年,一位妇女目睹一群大象在自家即将收割的稻田里吃草,便勇敢地跑下去驱赶它们,却不幸被大象踩死。之后,大象继续袭击他人,但受害者幸运地逃脱了死亡。

据长老们说,大象们似乎因为害怕人类在致命的殴打后报复,同意将熟悉的栖息地让给人类,迁往其他地方。它们互相带领,穿过周里乡和周定乡,来到了文莱乡和下山乡的森林。这一带距离它们原来的栖息地约40公里。

几年后,唐村村民再次看到大象出现。然而,这次只有一头母象。“去往文莱乡和下山乡的大象是被杀还是失踪了,目前尚不清楚,但返回的8头大象中,只有一头回来了。它继续生活在原地,”罗文伦先生回忆道。这头母象回来时,后脚有些畸形。村民们认为,这可能是陷阱造成的。此后,这头母象一直独自生活,经常回到南山乡和北山乡的村庄制造麻烦。

Cận cảnh một con voi rừng ở Nghệ An.
特写镜头:义安省一头野生大象。

离鲁恩先生家不远,南山乡唐村梁氏丹女士一家的生活多年来也因为这头母象而天翻地覆。他们是受大象破坏最严重的一家。“它总是来我们家。有时一个月会来五次。我们甚至无法安心吃饭睡觉,”丹女士指着刚被大象撞倒的棚屋一侧的竹篱笆说道。

丹太太不仅把园子里的香蕉都吃光了,最近她还不敢把食物放在外面,只好小心翼翼地藏在棚屋里,生怕大象会吃掉。不久前,她刚腌好的一罐腌竹笋和两袋玉米糠也被大象用鼻子拽下来吃了。一天晚上,丹太太醒来,往院子里望去,发现大象在玩球,吓坏了。“它晚上总是回来。只要我听到狗叫,大象就会回来。它不攻击人,只回来找食物,而且似乎独居,孤独又悲伤,所以它更喜欢回到人们的房子里。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担心它会生气攻击人。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晚上我们不得不熬夜不眠,因为它打扰了我们,”丹太太说。

Nhiều đêm thức giấc, bà Danh hoảng hồn khi thấy con voi đứng thừng thững trước sân nhà.
许多个夜晚,当丹夫人看到大象站在院子前面一动不动时,她就会惊慌地醒来。

每当大象经过村庄,村民的稻田和甘蔗田就会被毁坏。一部分原因是大象会吃掉它们,一部分原因是它们会踩踏它们。为了防范大象,许多家庭都建起了铁丝网来保护房屋和田地,但这种措施仍然无效。大象每次移动都会破坏铁丝网。2022年6月初,一头野象在返回村庄的途中突然发怒,同时咬死了丹女士的两头牛。大象留下了母牛的尸体,但小牛却被大象叼走了,并被带进了森林深处。此后,丹女士和其他许多家庭多次要求地方当局采取措施将大象转移到其他地方,同时赔偿村民的损失。然而,这些要求至今仍未得到落实。

与此同时,在2018年举行的义安省大象保护应急项目中期会议上,省人民委员会副主席丁越红以书面形式总结,要求大象栖息地的地方政府“在发生大象对农作物和财产造成损害时,应及时评估并向省人民委员会提出支持解决方案”。

针对此事,南山乡人民委员会主席梁文璧先生表示,该乡收到了许多民众的诉求。在听取了民众的意见后,该乡于2022年向归合县人民委员会提交了两份报告。然而,迄今为止,大象的损失赔偿和安置工作尚未落实。

Bà Danh chỉ vào vũng nước voi thường về uống. Vì thế mà vũng nước này được gọi là vũng voi.
丹夫人指着大象经常来喝水的水坑。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水坑被称为“大象水坑”。

归合县领导证实,该县定期收到来自南山乡和北山乡的报告,报告称野象经常破坏树木和庄稼。每年稻米成熟收割时,北山乡的Hieng、Manh、Vi、Puc Nhao和南山乡的Tang等地的菜园里都会经常出现野象出没的现象。野象在许多地区和菜园里出没,破坏庄稼、稻米和金合欢树,影响当地经济和人民生活。

归合县人民委员会随即成立了检查组。检查结果显示,大象破坏的树木和农作物面积与南山乡和北山乡报告的完全一致。根据归合县的统计,仅在2021年,这头野象就给北山乡和南山乡的居民造成了1.3亿越南盾的损失。2022年,当地尚未公布具体的损失统计数据,但仅丹女士家的两头牛就损失了约3000万越南盾。

归合县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关维江表示,该县已向农业与农村发展部提交报告,建议各部门、行业和部门对将大象迁入布玛国家公园(Pu Mat National Park)的方案进行研究。布玛国家公园是一块面积广阔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同时,考虑为遭受野象侵害的北山乡和南山乡居民提供扶持政策。

Khu vực voi thường xuất hiện ở bản Mánh, xã Bắc Sơn (Quỳ Hợp) Ảnh tư liệu: Thành Cường
北山乡(Quy Hop)的Manh村经常出现大象的身影。图片:Thanh Cuong

2022年6月29日,农业与农村发展部以书面形式回复了归合县人民委员会的提案。关于野象迁移事宜,该部门领导表示,由于多种原因,该提案无法实施。关于援助问题,该部门要求归合县人民委员会准备一份详细的文件,提交给省人民委员会和财政部,以便根据省级规定为受影响的民众提供援助。然而,截至目前,8个月过去了,该提案仍未得到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