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医疗人力资源从“公立”向“私立”转移的问题——第三部分:留下的缺口

十多年来,宜禄综合医院无奈地沦为该省乃至整个地区多家非公立医院的“人力资源供应地”。自2012年以来,这家医院已“流失”了8名拥有专科一级资质且至少有10年工作经验的医生。自2021年初以来,3名被视为医院支柱的医生纷纷辞职,转入私立医院工作。

Y bác sĩ thường chọn môi trường công lập vì môi trường làm việc có thể giúp họ nâng cao tay nghề. Ảnh: Thành Chung
医生们经常选择公共部门工作,因为工作环境有助于他们提升技能。图片:Thanh Chung

宜禄综合医院院长阮辉福医生表示,该院从2012年开始就成了人才流失的“受害者”。当时,当地一家私立医院扩大了业务。这家私立医院“秘密”地联系了每一位医生,包括阮辉福本人(当时是医院的副院长)。此前,另一家私立医院也联系并邀请了宜禄综合医院的5名医生。

过去一年,义禄综合医院被“吸引”离职的3名“顶梁柱”医生包括1名儿科主任、1名产科副主任、1名心脏内科副主任……此外,还有1名医生因在南方某医院参加专科一级考试而请假,目前已恢复正常工作。1名护理本科生因与家人团聚而请假。

调任妇产科前,医生月薪为1780万越南盾,儿科主任月薪为1600万越南盾,心脏内科副主任月薪为1450万越南盾。调任非公立医疗单位后,这些医生的薪资待遇比原单位高出1.5至2倍,颇具吸引力。

Y bác sĩ thường chọn môi trường công lập vì môi trường làm việc có thể giúp họ nâng cao tay nghề. Ảnh: Thành Chung
医生们经常选择公共部门工作,因为工作环境有助于他们提升技能。图片:Thanh Chung

阮福医生表示,近期,义禄综合医院为提高医务人员和员工的收入做出了许多努力。即使在新冠疫情期间,医院也确保医生在正常工资之外每月额外获得200万至500万越南盾的补贴。然而,这些努力仍然无法满足医生们的愿望。

“刚开始工作时,所有医生都不能立即上岗,需要医院从最初的专业、专业1开始进行培训和培养,如果有能力,再继续在专业2进行培训。作为实行财政自主的单位,培训和培养医生的经费不是由国家提供的,而是单位自己挣的钱,自己攒的钱。”谈及优秀医生离开后留下的缺口,阮福军医生表示。

对于刚刚离开的3名医生,在前往第一个专业学习之前,宜禄综合医院要求他们承诺在完成学业后至少在医院工作10年。如果违反承诺,将按规定获得补偿。医院还为他们支付了近11亿越南盾的学费;在他们学习期间,医院仍然支付他们的工资;并安排了人员顶替。他们毕业后,政府为他们提供了4000万越南盾的资助,用于吸引他们……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3名医生仅仅工作了3年,就违背承诺离开了。

“医护人员和公务员本身一直热爱自己的工作和机构,并希望在公共部门做出贡献。然而,绝大多数人因为家庭经济状况而被迫离开。在非公立医院,他们只需多支付1000万越南盾,但这1000万越南盾已经解决了许多开支……即使我们不得不离开,内心深处仍然想留下来,”NHD医生对我们说。D医生于2021年从公立医院转到了私立医院。

Áp lực công việc, cuộc sống luôn đè nặng cán bộ, viên chức y tế. Ảnh: Đức Anh
工作和生活的压力总是让医护人员不堪重负。图片:Duc Anh

D医生认为,公平地说,医务人员和公务员在培训和提升技能的过程中,自身也需要花费不少钱。例如,在撰写论文的过程中,学生自身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成本,例如采集标本的费用、患者同意研究和复查的费用、交通费用等等。义安省也有吸引高素质人才的政策法规,但这些政策法规仅仅是鼓励性的,无法补偿个人在学习上所花费的成本。

另一位与D医生有着相同经历的医生表示,转行到非公立医院工作,医生自身也面临着来自机构老板的其他“压力”——例如诊疗人数、患者吸引力等。初期工资高,但并不保证后期会涨或稳定,工资也取决于是否达到目标。非公立医院招人不是来坐等的,而是来“下金蛋”的。所以,请不要责怪很多人离开——他们不得不考虑短期利益,不得不承担风险,放弃在公立医院稳定、长期的工作。

Xưa nay, cơ sở y tế công lập thu hút được bác sĩ là bởi môi trường làm việc, giúp họ có thể nâng cao tay nghề. Ảnh: Thành Chung
过去,公立医疗机构吸引医生是因为其良好的工作环境,有助于他们提升技能。图片:Thanh Chung

同样,HH博士表示,目前公立医院的工作环境并不能真正满足官员和公务员的要求。公立医院压力很大,但患者、社会甚至管理层都没有给予应有的鼓励和评价。这导致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公正客观的评价。而私立医院的医生则感到安心和安全,因为他们的能力得到了应有的评价。此外,为了提高检查、诊断和治疗的质量,必须拥有充足的药品和医疗用品,只有这样,医生才能贡献自己的力量,运用他们的经验为患者服务。然而,公立医院仍然缺乏药品、医疗用品和医疗设备,而私立医院的药品、医疗用品和医疗设备却供应充足……很多时候,公立医院的医生因为给病人开外用药而被误解。

如上所述,卫生官员和员工离职转投非公共卫生机构,给民众的医疗保健带来了巨大的缺口,并带来了严重的后果。首先,必须肯定的是,离职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且经验丰富的。因此,这直接影响了公共卫生机构的专业技能和业务水平的提升,也影响了基层卫生网络的整体发展和质量。在卫生官员和员工离职转投非公共卫生机构后,公共卫生机构还需要更多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一批技术熟练、专业合格的员工。

Cơ sở y tế công lập mất nhân lực tốt thì quyền lợi của bệnh nhân nghèo bị ảnh hưởng nhiều nhất. Ảnh: Thành Cường.
当公共卫生机构失去优秀的人力资源时,贫困患者的权益受到的影响最大。图片:Thanh Cuong。

荣市综合医院院长阮鸿长医生表示,公立医疗机构显然正在遭受损失。但在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受害者是患者,尤其是贫困患者。“经济条件较好的患者在就诊、治疗和医疗保健方面拥有多种选择。至于贫困患者,他们通常倾向于选择公立医疗机构进行就诊和治疗,因为他们负担不起非公立医疗机构的费用。如果公立医疗机构失去优秀的人力资源,贫困患者的权利将受到最大影响。” 阮鸿长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