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地区教师的故事!——第一部分:“背”孩子们上山教识字

八月中旬,阮仲全老师带着妻子阮氏海老师和儿子骑着老摩托车,沿着熟悉的路线,从幸福乡(Thanh Chuong)前往多梅乡(Ky Son)。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将近20年,除了胡志明路线和7号国道变化很大之外,从芒森到会图的路,尤其是通往多梅的近50公里路,似乎依然难走,崎岖陡峭,雨天泥泞,太阳下尘土飞扬。走着走着,他心里百感交集。如果说往年是怜悯父亲,怜悯借住在姐姐家的大女儿,那么现在,则是牵挂着独自一人在偏僻地方的妻儿,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探望家人。 Toan老师带着妻儿上去玩了一天,趁机把租住的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就赶回去,为的就是赶上开学第一天……

Con trai của cô giáo Nguyễn Thị Hải đã theo mẹ cắm bản xa nhà gần 4 năm.
阮氏海老师的儿子跟随母亲离家生活已近4年。

20年前,阮氏海老师和阮仲全老师来到奇山县任教,被分配到奇山县最偏远、最艰苦的学校之一——多梅小学和幼儿园。结婚生子后,由于高原气候恶劣,夫妇俩只和大女儿生活了两年,之后就被送回老家,交给妹妹照顾。离开孩子的生活很艰难,所以在大女儿11岁时,一家人决定再生一个孩子。这一次,夫妇俩出于对孩子的爱,不想让她离开妈妈,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和她一起住。

至今为止的生活仍是暂时的。由于公公年事已高,女儿也已长大成人,在表达了三年的意愿后,去年11月底,全先生被调往低地。他的妻子和儿子仍需留在多梅县。尽管全先生已回家乡清昌县任教,但不幸的是,他被分配到距离家40公里的清春小学任教。因此,他不得不留在学校,周末去看望女儿。一家四口不得不分租三个厨房,生活和出行都极其困难。自从丈夫回到低地后,阮氏海老师的生活因缺乏支持而更加艰难。她想念女儿,想念丈夫,但由于老二还小,路途遥远,森林荒芜,水质有毒,所以她只有在春节和暑假才有机会回乡……

48号公路另一边,为了完成工作,三年多来,阮氏海老师(广丰一小学,桂丰县)每天也不得不往返于学校和桂丰镇之间,往返60公里的林间小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丈夫在北方工作,她独自一人前往山区农村居住。生完孩子后,因为不想离开孩子,她不得不住在城外叔叔家,而自己则前往偏远地区教书。

Cô giáo Nguyễn Thị Hải và con trai tại căn nhà thuê gần với Trường Mầm non Đọoc Mạy (Kỳ Sơn).
阮氏海老师和她的儿子在 Doc May 幼儿园(Ky Son)附近的出租屋里。

母子远离丈夫和家人的场景,让海老师“深感莫名其妙”。如今,她刚生下二胎,孩子还小,无人照顾,新学年也已开学,但她仍然无法想象三人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只希望生活能早日稳定,有个地方‘安身立命’,因为这样互相扶持,不仅累着自己,对孩子也不公平。”海老师心酸地分享道。

乂安省山区的几乎所有学校,例如启山、祥阳、桂风、贵州、贵合……每所学校都设有一排公共宿舍,供来自低地的教师前往高地授课。然而,在这些狭小简陋的房间里,几乎每个房间都“不尽人意”,因为有些房间的妻子住得很远,有些房间的丈夫也住得很远。还有一些房间,由于夫妻双方住的地方不同,他们不得不接受住得很远,把孩子留给低地的祖父母照顾。

在义安省西部的学校里,经常可以看到老师带着孩子和父母一起生活。在流亡生活中,老师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家人一起吃饭,像其他普通的父母一样送孩子上学……许多人也渴望回到低地,唯一的原因是想离孩子和家乡的家人更近一些。

Cô và trò Trường Phổ thông Dân tộc nội trú THCS huyện Kỳ Sơn.
启山区民族寄宿中学的师生。

在奇山县教育培训局人事档案保管室里,放着一份厚达两尺的档案。里面全是全县教师向教育局提交的申请,唯一的目的就是“申请调动到其他县”。教育局专员泰廷贝老师多年来一直负责管理这份档案,他说:“档案里大部分老师的名字我都认识,也都记得。很多人即使知道回低地不容易,每年都会写信。”

翻阅档案,我们发现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牵挂”家人。阮氏春老师(1976年出生)在奇山县工作了23年,自2005年起荣获全省优秀教师称号,并连续多年担任基层竞赛战士。虽然她深爱着山区,深受同事、家长和学生的爱戴,但春老师仍然渴望回到安山县,因为“夫妻俩都在奇山县工作,儿子被送到爷爷奶奶家读书,现在他们年事已高,身体也虚弱,无法保证养活儿子”。

潘氏常(Huoi Tu 幼儿园,启山)老师也表示,她希望回到离家较近的归合县任教,因为“她丈夫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没有人照顾年迈的父母”。现在学校离家太远了,超过300公里,所以她每次回家陪伴家人的时间很少。对家人的担忧影响了她的工作质量。邓氏娥(Na Ngoi 1 小学,启山)老师的情况更加艰难,因为“她丈夫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她自己也离家很远,所以“一个孩子不得不送到昆强县的祖父母那里,另一个孩子不得不送到外祖父母那里”。

每次与省级领导会面,奇山县领导都会对寻求调往低地教师的处境表示担忧,这似乎已成为一种惯例。与去年一样,在200多份希望调动的申请中,近91名教师得以调动。2022年新学年开学前,又有6名教师提出调动申请。统计一下,过去5年,该县申请调动的教师人数已达数百人,其中约65%至70%是县级和省级优秀教师。

Học sinh Trường Tiểu học Bắc Lý - Kỳ Sơn trong ngày vui có phòng học mới.
北里小学 - 奇山校区的学生们迎来新教室,开心极了。

谈到目前的情况,启山县人民委员会副主席魏氏权女士曾表示,“启山”似乎“没有”好老师。甚至有一年,启山小学只有两名英语老师。其中一位是来自该省的优秀教师,曾要求调到低地地区。然而,由于师资短缺,县里不得不“搁置”此事,暂时不允许调动(!)。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义安省其他许多山区,而且近年来愈演愈烈。主要原因是,教育部门实施新的普通教育计划后,对英语教师和信息技术教师的需求非常高(这两门科目将变为必修课)。“供给”无法满足“需求”,许多低地县的招聘文件不足,名额过剩,因此机会涌向居住在偏远地区且拥有多年经验的教师。此外,为了招聘教师,许多地方还设定了省级优秀教师的标准。因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选派教师参加比赛并获得称号后,高地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教师们被调往低地,却不知该如何留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