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集中——第四部分:从实践角度看的困难

2023年8月初的一天,我们回到了玉山乡(琼禄县)。田野里仍然寸草不生,枯死的稻米长势旺盛,成了人们放牧牲畜的牧场。“由于季初旱灾,季末洪涝,这些作物几乎荒废了,”玉山乡人民委员会主席阮玉章先生解释道。

玉山乡根据省委常委会关于动员农民整地、鼓励土地整治以发展农业规模化生产的2号、8号指示,制定了土地整治方案和项目,并将其作为历届政府的重点和核心任务。“当时,乡干部、村干部和群众热情高涨,决心坚定,积极参与。白天测量、田间作业、整治田地,晚上挨家挨户宣传动员,一连几个月……”曾任2000年至2013年乡干部的胡友禄回忆道。

Ruộng đất ở xã Ngọc Sơn (Quỳnh Lưu) sau 2 lần chuyển đổi vẫn manh mún. Ảnh: T.P
玉山乡(琼禄县)的土地经过两次改制后仍然零散。图片来源:TP

经过几天的艰苦努力,土地整理工作的成果是,现在每户的田地不再是分散的5-7块,而是集中在1-2块。不过,据阮玉章先生承认,土地整理仍然以机械化为主,也就是说,每户的田地已经集中在1-2块,而不是之前的5-6块,但地块基本上还是很小,机械化在生产中的应用还有限;种植结构转换面临诸多困难。基本上还是种一季水稻,另一季休耕,任由水稻枯萎。因此,单位面积的经济价值不高。

阮玉章先生补充道:“由于半山区地形特点,梯田和河谷众多,很难形成大片耕地。要形成大片耕地,就必须整治田地、平整土地,这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此外,玉山乡的耕地划分很不均匀,一部分是水源充足、土地肥沃的地区,另一部分是远离灌溉水源、土地肥沃程度较低的地区,人们仍然抱有“均分”、“稳妥”的心态,丢掉这块地,再拿下那块地。因此,耕地转换工作遇到了很多困难,导致新品种的引进无法实施,全乡生产仍然没有衔接。”

Cán bộ xã Bình Sơn (Anh Sơn) bàn phương án chuyển đổi ruộng đất. Ảnh: T.P
平山乡(Anh Son)官员讨论土地转换计划。图片来源:TP

平山乡是安山县乃至全省土地整理的先行乡之一,但也面临诸多困难。平山乡人民委员会副主席黄文顺表示:“平山最难的是梯田地形。为了开大片土地,人们必须花费大量资金平整土地。平均每亩土地租用机械翻耕费用为300万至500万越南盾。有些农户在土地整理后需要花费近1亿越南盾进行翻耕;许多农户在土地整理成一块后,没有资金进行翻耕,只能保留小块土地继续耕种。”这是平山乡山区土地转制整理过程中面临的共同难题,也是最大的“瓶颈”。

Để cải tạo ruộng đất sau chuyển đổi, có những hộ dân ở Bình Sơn (Anh Sơn) phải bỏ ra gần trăm triệu đồng san ủi, nâng mặt bằng. Ảnh: T.P
为了改善土地利用,平山(安山)一些农户不得不花费近1亿越南盾来平整和抬高土地。图片来源:TP

许多地方已经将田地改作农田,扩建了堤坝、路基和内部交通,但尚未达到要求;大部分内部灌溉系统尚未加固,导致灌溉效率低下,浪费水资源。许多地方的内部交通都是土路,汽车很难买到农产品,尤其是在雨天。事实上,在机械投入生产时,已经发生过事故。至今,许多人还没有从2023年5月Thanh Thuy乡(Thanh Chuong)Thuy Hoa村事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居住在Thanh Chi乡Chi Thinh村的Nguyen Duy K先生在堤坝上移动收割机准备收割水稻时,收割机翻倒并被压死,他当场死亡……

许多地方在办理农地使用权转用证时,仍面临诸多困难和问题,例如水坝溃坝后剩余土地的处理、农地继承权归属等。琼吕县人民委员会副主席阮春定表示:“稻田地块的整理比较容易,但有色土地的整理就比较难。因此,在琼吕县,沿海地区以蔬菜种植为主的乡镇很难进行土地整理。每户人家都想保留有色土地用于种植,因为这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有色土地的经济价值比稻田高出许多倍……此外,继承权纠纷也使土地出让和交换手续面临诸多困难。”

Nhiều vùng đất thực hiện chuyển đổi chưa triệt để, ruộng manh mún, máy móc không thể xuống đồng, người dân vẫn phải gặt tay. Ảnh: T.P
许多地区尚未彻底改造,田地分散,机械无法下地,人们仍然需要手工收割。图片:TP

同样,在安山县,自然资源与环境部副部长表示,经过两次土地整理,农户的农用地面积基本都已获得土地使用权证,国家也承认其合法使用权。土地流转的原则是基本稳定根据第64/1993/ND-CP号法令分配的农户和个人合法使用的土地面积,不重新分配土地,因此1993年以后出生的居民不会被分割。对于那些已经分配到土地的农户来说,他们担心土地流转会导致部分分配到的土地被剥夺,因此存在“守土有责”的心态。因此,一部分人对此不感兴趣,甚至有反对土地流转的心态。此外,大田建设和以农用地使用权流转为导向的土地积累模式仍然有限,导致企业缺乏土地来建设原料区和加工区。

Doanh nghiệp vẫn khó thuê đất sản xuất nông nghiệp khi ruộng đất còn manh mún. Ảnh minh họa: Hải Vương
在土地仍然分散的情况下,企业仍然难以租用农用地。插图:Hai Vuong

省政府批复中,义安橡胶投资发展股份公司获批8700公顷橡胶种植用地,但项目实施13年来,因土地短缺,企业仅种植了4500公顷橡胶,导致项目进度受阻,在原料区建设加工厂的计划也受阻,给企业带来诸多困难和损失。

关于土地租赁问题,富盛农业服务合作社主任阮文山先生大胆投资温室,在2500平方米的土地上采用高科技进行生产。2兴盛公社(Hung Nguyen)的一位农户表示:“合作社的温室区域和周边土地都用于种植价值不菲的蔬菜和水果。我们希望能够租赁更多土地,扩大生产规模。近期,我们希望当地政府能够租赁1.5至2公顷土地,其中5%目前种植花生,既能促进农业生产,又能“迎合”农业旅游的发展趋势。”

Sản xuất tại HTX Nông nghiệp và Dịch vụ Phú Thịnh. Ảnh: Thu Huyền
富盛农业服务合作社的生产情况。图片:Thu Huyen

这些限制也是导致义安省优质农产品产量不高、市场竞争力低的原因,大部分农产品为原料或半成品,附加值低。农业专家、工程师段智周二以义安省玉米为例评价说:“虽然我们的冲积土地面积很大,但产量不能满足消费和加工的需求,每年要进口120-200万吨玉米作为动物饲料。前些年,在Cua Lo港口进口玉米(来自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等)的价格仅为5000越南盾/公斤,而省内价格则超过6000越南盾/公斤。段智周二工程师强调说:“他们的价格较低,竞争力强,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使用机械进行生产。一个工人可以耕种100公顷土地。当前农业生产中存在的不足提出了积累、吸引投资和使用机械化生产的问题……是一个必然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