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课：养蜂

（Baonghean）-穿过清章县，翠绿的茶山旁，是一望无际的槐树林。五月的阳光下，偶尔能看到槐树下搭起的帐篷，旁边是数百个蜂巢，整齐排列。那是从事流动养蜂业的人们。这个季节，槐树叶子萌发，花开正盛，养蜂人纷纷前来采蜜……

>> 第二课：当潜能被唤醒

傍晚时分，我们在清章县清迈乡茂密的金合欢林下的一个蜂场驻足。蜂场主人是黄公薄先生和他的儿子。薄先生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和他交谈起来饶有兴致，因为他的言谈非常真诚坦率。谈起流动养蜂的职业，薄先生立刻吐露心声：我和父亲上次的旅行失败了，因为当时北江下了一场大雨，花上的蜂蜜都被冲走了，蜜蜂没有时间采蜜。北江荔枝花季过后，我和父亲搬到宁平去采龙眼花蜜，5天前才搬到这片地上。这是我第一次把蜜蜂带到这片地上。

薄先生今年五十多岁，祖籍清化省，后因生意来到南方，如今一家人住在头顿市。他做过很多工作，从区警到护林员，但因为性格正直直爽，他最终选择离开国家机关，回归市场经济。在当地打过很多工，但收入并不理想。一次，一位朋友“告诉他”养蜂是一条轻松致富的捷径，于是他便坚持读报、看电视、查阅养蜂技术书籍。2008年，流动养蜂事业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最初的资金是2.5亿越南盾，用于购买近200个蜂箱和一些其他工具。

别人说“蜜蜂自己去找蜂蜜”，但对丁先生和他的儿子来说，情况恰恰相反：“我们去给蜜蜂找蜂蜜”。流动养蜂业也接受这种说法。一年12个月，他选择的蜜蜂迁徙地点从同塔到林同，再到北江，再到宁平，最后到义安。每个地方的农作物产量各不相同，因此蜜蜂的迁徙也应有所调整。否则，一年采集到的蜂蜜量就会非常少。

当地民众向黄功清先生学习流动养蜂

研究表明，有些植物的蜂蜜是从花朵中提取的，有些植物的蜂蜜是从叶腋中提取的。想要成为养蜂人，必须首先了解这一点才能获得大量的蜂蜜。龙眼、荔枝、咖啡等植物的蜂蜜是从花朵中提取的，而橡胶树和金合欢树的蜂蜜是从嫩叶腋中提取的。对于义安省来说，此时正是初夏，非常适合蜜蜂的生存条件。此外，此时也是金合欢树叶子生长旺盛的时期，因此可以提取大量的蜂蜜。

为什么选择这片金合欢林来安置他的蜜蜂？丁先生吐露心声：“我去过很多地方，看到这里的金合欢树长势旺盛，这证明这里的土地非常适合种植金合欢树。金合欢树长得越好，产出的蜂蜜就越多。在广袤的金合欢林中，蕴藏着大量的蜂蜜。如果人们不懂得如何开发利用，就会失去大自然宝贵的收入来源。而且，义安省这个季节雨水稀少，叶腋中的蜂蜜量就更多，蜜蜂也不必远飞就能采到蜂蜜。养蜂人了解每种植物的特性，计算出每种植物的开花时间，以便将蜜蜂迁徙到这里。流动养蜂需要四处迁徙，常年生活在异乡……”

为了确保蜜蜂的健康，养蜂人必须掌握蜜蜂的疾病症状。他饲养的意大利蜜蜂品种经常遭受虱子（虱子在翅柄上成群繁殖）、幼虫腐烂、胃痛等疾病的困扰。因此，在养蜂过程中，人们必须时刻关注，一旦发现蜜蜂出现异常，就能及时发现并治疗。因此，在随身携带的行李中，必须常备治疗蜜蜂常见疾病的药物。此外，养蜂人还必须知道如何防止蜜蜂飞走。对于意大利蜜蜂品种来说，蜜蜂飞走的原因往往是缺少花粉和蜂蜜。根据Thin先生的经验，如果缺少花粉，养蜂人必须及时给蜜蜂喂食大豆粉；如果缺少蜂蜜，则必须喂食糖。因此，自从Thin先生转向流动养蜂以来，6年来，他的蜜蜂从未出现过蜂巢飞走的情况。

望着槐树林荫下一排排长长的蜂箱，薄先生补充道：“虽然蜂箱老旧，很多地方都有木板破损，但无论雨多大，都不用担心雨水会冲走蜂蜜。因为蜜蜂进蜂箱时，总是紧紧抓住蜜层，翅膀盖在蜜层上。即使有一滴雨水落下来，也会落在翅膀上，滚落到桥下，确保蜂蜜绝对安全。”

薄先生父子目前有195个蜂箱，每个蜂箱有10座蜂桥。因为搬到天然蜂蜜丰富的地方，加上数百万蜜蜂的辛勤劳作，蜂桥很快就装满了蜂蜜。薄先生说，通常每15天采一次蜜，每次采到1吨蜂蜜。采到的蜂蜜不掺任何化学药剂，运到同奈省蜜蜂公司，每公斤4万越南盾的价格卖出去，一年能赚4000万越南盾。15天就赚这么多钱，粗略计算，一年就有近10亿越南盾。但据薄先生说，事实确实如此，每年父子俩的利润只有3亿越南盾，相当于出口到韩国一份工作。薄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养蜂路上的成本很贵，每次换地方都要租车运输，要花几千万越南盾。还有当地政府和民众的“外交”资金。还有像最近去北江那样“白白浪费”的旅行！我们必须接受这些现实，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异国他乡无忧无虑地生活。

胡志明公路长达40多公里，穿过清章县的清美、清香、清静、清安……等乡，直到最后一个乡清春，我们数出了7个流动养蜂场。观察发现，流动养蜂人的生活十分简陋。帐篷里有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木箱，几个凹陷的铝锅、塑料水罐、碗和盘子……但他们带来的资产却非常庞大，足足有几百个蜂巢，每个价值1000万越南盾。拥有如此巨额的资产，身处异乡，没有家，没有亲人，如何保障他们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确保不被坏人利用或遭受损失并非易事。“土地有地神，河流有河神”，前往任何土地之前，你都必须与当地至少一位居民建立密切的关系。与政府部门沟通，你必须获得临时住所，并承诺不扰乱安全秩序，不引发森林火灾……与当地居民相处，你必须和睦相处、开放包容，了解他们的习俗。你甚至愿意尽你所能地帮助他们。例如，有一次去同奈，有人表示想跟随学习养蜂，陈先生欣然同意。仅仅一年后，这个人就成了养蜂场的主人。这些都是在那片土地上放置蜜蜂之前要做的准备工作。蜜蜂不会损害农作物，相反，它们有助于农作物的花朵更容易授粉。当地政府和民众认识到蜜蜂的益处，纷纷伸出援手，创造了非常有利的条件。流动养蜂人堪称“服务百家”。

就连蜂箱的位置选择，也丝毫不会影响农作物的生长。蜂箱紧紧地绑在树干上，为人们提供遮风避雨的场所。日常做饭时，我始终确保用火安全，不让森林火灾发生。至今，薄先生在南北各地都拥有紧密的人脉网络，了解农作物一年四季的生长规律，从而将蜜蜂迁徙到当地，从未受到当地人的阻拦。就连运输蜜蜂的工具，他也有着密切的人脉，需要时，只要打个电话，就会有人立即上门取走。

这就是养蜂人四处奔波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因为热爱，总是乐在其中。自从胡志明路修建以来，流动养蜂人的交通便利了许多。胡志明路上的养蜂场主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家乡，但都拥有共同的处境，所以他们总是能营造出健康和谐的生活环境，因为蜜蜂这种昆虫总是能给人类和农作物带来实际的利益。

文章及照片：Xuan Ho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