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共用一个丈夫近半个世纪的悲剧

（Baonghean）- 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因为同一个近 20 年前去世的男人而相依为命，可以看作是两个命运相同的人，互相陪伴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

在Tam Quang乡（Tuong Duong）的Khe Bo村中心，有一栋破旧不堪的小房子，就像它的主人——93岁的Ho Thi Xuan女士和76岁的Le Thi Thanh女士一样。她们是Le Van Quy先生（2000年去世）的妻子。如今，两位老人的身躯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日渐衰弱，她们的晚年充满了辛酸与艰辛。Xuan女士年事已高，身体虚弱，无法独自坐起吃饭，也无法照顾自己的个人卫生。

饮食也不规律，一顿不吃，一顿不吃。夏天来了，她仍然穿着毛衣，头上围着围巾，盖着天鹅绒毯子。Thanh 太太的身体状况已不再健康，但她头脑清醒，仍然记得过去 50 年生活中的许多细节和事件。两位老人的身体互相依靠，日常开销主要依靠 Xuan 太太的养老金。

Tam Quang 公社（Tuong Duong）Khe Bo 村 Ho Thi Xu 女士和 Le Thi Thanh 女士的小屋。照片：何芳

Thanh女士分享道：“我们的故事很长，充满曲折，有欢笑也有泪水，但笑容很少，泪水却很多。人们常说，共用一个丈夫会带来很多矛盾和不和，但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据Thanh女士回忆，Xuan女士来自琼吕，Quy先生来自清章，两人在低地相遇相知，两人都很穷。

1952年，婚后，夫妻俩搬到溪波镇谋生。在这片矿区，年轻的夫妻俩在河边搭起了一个棚屋，遮风避雨。每天，丈夫到河边打鱼卖鱼，妻子则去挑米挑水。日子过得异常艰苦，有时饱食，有时饥饿，但夫妻俩始终和睦相处，真心相爱。

然而，等了又等，妻子始终不见怀孕的迹象。17年很快过去，她接受了自己无法“生育”的现实，不忍心让丈夫无子。宣太太放下身为女人的私心，决定另寻他人，希望二房能为奎先生生下孩子，让他不辜负祖先，不辜负家族，也不用再忍受世人的谗言。

何氏春女士年事已高，身体虚弱，但夏天她仍然需要穿外套、戴围巾。摄影：孔建

她愿意退一步，接受丈夫与新婚妻子爱抚、做爱的场景。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利弊讨论，何氏春夫人终于说服丈夫纳妾。春夫人选中的妻子是黎氏清——一个来自同村的女孩，家境贫寒，也饱经沧桑。1969年，清夫人接受了贵先生的妾身，三人一起住在河边的一间小屋里。

那是战乱的岁月，饥饿和贫困交织在一起，但每个人都告诉自己要努力克服。事实上，宣太太并没有选错丈夫，因为不久之后，清太太就生下了六个孩子，有男有女。每当有孩子出生，奎先生都像捡到金子一样高兴，虽然努力工作，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显得心满意足。

每当这种时候，宣太太总会忍不住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但这位宽容的女人却总能忍住，露出笑容，流下幸福的泪水。每次清太太坐月子，宣太太都会悉心照料她，为她做饭，到森林里寻找营养丰富的药草，并增加奶水，让她的孩子们健康强壮。

黎氏清女士依然神志清醒，讲述着自己的人生故事。图片：Ho Phuong

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宣太太和母亲给他们喂粥、喂饭，有时甚至会吃木薯和山药，给孩子们最好的。清太太生了六个孩子，宣太太觉得这是她一生的幸福，她的渴望和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我以为我的算盘打得不错，以后我会继续工作，和丈夫、弟弟（Thanh太太把我当弟弟看待）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然而，人生充满讽刺，在饥饿和贫困之中，孩子们经常生病，家里更加贫困。后来，三个年幼的孩子相继去世，留下他们的父母悲痛万分。

虽然没有生下孩子，宣太太依然痛苦不已，痛苦的是老天爷给她丈夫带来的不幸，痛苦的是她自己的愿望未能实现。好在剩下的三个孩子一天天长大，成为全家的鼓励和快乐的源泉。宣太太和父母尽心尽力地抚养和照顾他们，希望他们长大后能出人头地，成为好人。

春夫人和清夫人——黎文贵先生晚年相依为命的两位妻子。摄影：孔健

然而，他们长大成人之际，恰逢毒品“风暴”席卷祥阳，溪波村也正处于“风暴眼”之中。奎先生的孩子们无法抵挡诱惑，被“白鬼”缠身。其中一个孩子早年患病去世，父亲悲痛欲绝，也随之离世，留下两位年迈体弱的妻子和两个正在成长的孩子。

两位母亲也心碎不已，努力将这份伤痛深埋心底。伤痛尚未消退，两个孩子却继续走上毒瘾之路，最终不得不离开人世。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两个女人一无所有。如今，她们已步入“生死边缘，天堂之外”的年纪，无人依靠，如同两个影子，在简陋的屋檐下默默地生活，在喧嚣的人生中相依为命……

孔建-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