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返回
(Baonghean) - 工人、职员、学生、公务员……在返乡庆祝春节后,又要踏上返回城市、工业园区、出口加工区工作学习的旅程。春节才初五和初六,火车站、汽车站和1A国道上就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或站或坐,挤在一起买票或搭乘南北巴士。春节过后,他们又踏上了远离家乡和家人的旅程。
(Baonghean) - 工人、职员、学生、公务员……在返乡庆祝春节后,又要踏上返回城市、工业园区、出口加工区工作学习的旅程。春节才初五和初六,火车站、汽车站和1A国道上就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或站或坐,挤在一起买票或搭乘南北巴士。春节过后,他们又踏上了远离家乡和家人的旅程。
马年伊始,天气晴朗干燥,但清晨雾气弥漫,尤其是高地地区。凌晨4点,琼吕县琼新乡中心地带响起了公交车的喇叭声。每年春节过后,乡里许多孩子都前往南方和北方打工。阮氏娥和孩子们手提、夹着袋子,依依不舍地告别,眼含热泪。她的女儿黎氏娥在灵忠出口加工区(胡志明市守德县)做服装工,农历28日刚回家过完春节,就不得不返回南方。她已经离家一年了,回来没几天就病倒了,没能经常回家探望亲戚。母女俩话还没说完,就不得不告别。看着女儿上车,乌太太泪流满面:“我真想让她留在家里,因为她一个异乡的单身女子。可是我们家有几亩旱稻田,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也不够吃,所以我们只好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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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汽车站。 |
在1A国道上等公交车时,黄梅镇琼春坊的阮文雄先生牵着妻子的手,怀里抱着年幼的孩子,脸上写满了悲伤,仿佛不愿与妻子告别。阮文雄先生在平阳省新渊县做建筑工人,工资不高,每年春节只有几天休假去看望妻儿。孩子一直搂着父亲的脖子,阮文雄先生的妻子阮华女士不停地抚摸着孩子,但他就是不肯放手。阮华女士结结巴巴地、泪流满面地对丈夫说:“你去那里专心做生意,别跟坏朋友赌博喝酒,让我和孩子难过。你放心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在家陪陪父母,我会照顾好孩子的。”阮文雄先生一把抱住孩子,吻遍他的脸颊,然后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泪水盈满他的眼眶,让这个离别的早晨显得更加感人。
在琼琉、演州、安城等县,多年来,南下打工的风潮愈演愈烈,尤其是在平阳和同奈的工业园区和出口加工区。因此,每逢春节,成千上万的人都会抛下家人、妻子和孩子,南下打工谋生。年仅17岁的范明泰,是演州演安乡人,在西贡奋斗了两年。他常年积蓄,每逢春节,他都会回家探望父母和祖父母。在穿过演州县的1A国道上,和朋友们一起乘公共汽车时,泰坦言:“兄弟,在异乡打工很难。但我文化程度低,没有本钱,在家做什么工作好呢?每次春节,能这样回家探望家人,我都很高兴。”说罢,泰从母亲手中接过一些饼子和糖果,塞进背包。西贡牌照的巴士来了,载着许多从贫瘠土地上的孩子,前往南方谋生。爸爸妈妈们匆匆牵起孩子们的手,语气激动,劝告断断续续。年初的天气明媚温暖,但为什么留下的和离开的孩子们心里却感觉如此寒冷?
在途经演州县义禄乡黄梅镇的1A国道上,成千上万的人站在路边或坐着等着赶公交车。由于今年许多公交公司选择在双数日发车,单数日的乘客数量急剧增加。演州县演安乡居民潘文黎先生不耐烦地说:“我从春节前四天就在这里等车了,却还没赶上车。不用说,票价几乎是去年的两倍。本来可以回家过春节一周,但回来却要三四天。” 等车期间,演州县演碧乡的阮氏如女士借此机会向孩子们倾诉和建议。由于经济困难,她每年回胡志明市工作时,都不得不乘坐长途汽车。 “我哪儿有钱坐火车或飞机?进出越南需要花费近几百万越南盾。”Nhu 女士解释道。
南北方向的公交车挤满了乘客,甚至挤满了过道。平日里,即使乘务员用嘶哑的声音招呼乘客,也无人问津,但现在乘客“满座”,公交公司对票价也“得意洋洋”。琼琉县琼石乡的阮德南先生说:“因为工人主要在南部和西原地区工作,所以这几天运行的公交车上挤满了乘客。”卧铺车票虽然天价,但提前售罄,而座位车虽然便宜,但都挤满了“额外座位”,过道里挤满了人。
车站里的火车也挤满了人,候车座位都坐满了。在荣市火车站等车买票的乘客黄英俊说:“我们从早上就站着了,但我和妻子到现在还没买到票。每年这个时候,票都卖光了。” 和往年一样,开往北方的火车空荡荡的,而开往南方的火车却总是挤满了人。
甲午节过后,不仅长途汽车和火车,就连航空机票也“售罄”。南丹郡的女商人阮氏玉荷女士因为没有提前订票,很难买到一张价值290万越南盾的捷星太平洋航空飞往胡志明市的机票。在荣市机场,乘客们排起了长队办理登机手续,等待航班。在胡志明市第一郡工作的公务员阮文勇先生说:“由于工作时间不规律,我没有订到回程当天的往返机票。所以这几天,我不得不打电话让朋友帮忙买早票。”
每年,在与家人邻居欢聚庆祝春节的几天后,义安省的孩子们便会离开家乡,远赴异国他乡打工。回家过春节的路途和重返工作岗位的路途一样艰辛。但在新年喜悦的氛围中,每个人都会握手、微笑,互相祝福。而远在异乡的孩子们的行李箱里,必不可少的,是一对年糕和送给朋友和同事的春节礼物。
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