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姆河上捞贻贝

（Baonghean）——初夏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渡船缓缓载着乘客穿过河面。从春林渡口望去，右岸河中央隐约可见几个人影。船夫说，每逢捞蛤蜊的季节，流经南丹县庆山乡的春林河总是熙熙攘攘，熙熙攘攘。这里的捞蛤蜊季节从农历三月到六月。

距离凡儒渡口约100米，沙石堆就聚集在这里，河水只到成年人的膝盖。在浩瀚的河中央，田野里，人们像小鹳鸟一样弯腰翻找、筛选着每只贻贝。看到陌生人过来拍照，大家都有些犹豫，有人大声说道：“拍这么辛苦的场景，干嘛要拍呢？”

拉姆河上挤满了捞贻贝的人

经过长时间的熟悉，我们终于有机会和6号村的华先生攀谈起来。他面容憔悴，皮肤黝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60岁要苍老得多。这一带的人们原本以捕鱼为生，依靠河流为生。拾蛤蜊曾经是许多家庭的生计。大约30年前，人们从黎明起就成群结​​队地来到河边，孩子、大人、老人脖子上都套着绳子，一直走到中午才回来。华先生不知道拾蛤蜊这项职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第一次学会拾蛤蜊时，他只知道这很熟悉……童年时，他熟悉那浓重的蛤蜊味，熟悉和孩子们在村口堤坝边的蛤蜊堆周围玩跳房子的游戏。如今，生活有了很大改善，身体虽然大不如前，但有时还是会到这个河边码头去抓蛤蜊来熬汤……

每天放学后，Hoang 都会去河边耙贻贝。

扒蛤蜊的工作需要整天泡在水里，很容易引发骨关节疾病。白天要晒太阳、泡水，晚上还要辛苦地清理、洗蛤蜊。睡个小觉后，凌晨3点就得起来点火煮蛤蜊。“三沸二溢”，蛤蜊锅沸腾，水从锅里溢出来，用筷子均匀地搅拌，直到蛤蜊“张嘴”为止，捞出来沥干水分，开始清洗去内脏。这是需要妇女们技巧和耐心的一步。煮蛤蜊的工序繁琐考究，很多人捕捞上来后就直接卖给商贩。

如今，庆山乡的渔民大多“上岸”了，对捞蚌也提不起兴趣。种桑养蚕、绿油油的稻田和玉米地，让渔民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对河边的怀念，似乎依然萦绕在渔民们的潜意识里。每逢旱季，这一段河段捞蚌的人们熙熙攘攘。每当怀念起一碗清凉甜美的蚌汤，他们便会趁着阳光明媚的天气，到河边捞蚌。华太太和她的丈夫是退休教师，看到大家捞蚌兴高采烈，也提着篮子、拎着袋子跟在后面。捞到大约3公斤蚌后，她很高兴，因为全家晚饭都有蚌汤喝了。6村的贤太太也趁机参观了蚌田，带上了捞蚌的工具。你只需要一个稍厚的编织篮、一把耙子和一个袋子，就可以“从事这项职业”。她说：“旱季的时候，有很多贻贝会顺着沙子和砾石来到这一段河道。它们都以拉姆河的水为食，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段河道的贻贝比其他很多地方的更肥美、更甜美。黑色贝壳的贻贝更肥美，因为它们吃很多浮游生物，而黄色贝壳的贻贝则吃沙子，不太肥美。”

林江的贻贝不仅给家家户户带来清凉甘甜的汤水，也是8组洪先生家重要的经济来源。虽然洪先生夫妇并非渔民，但每逢贻贝季节，他们经常来到这个河边码头。趁着天气温暖晴朗，夫妻俩就耙过、筛过每只贻贝。每天只需几个小时，夫妻俩就能耙到大约10公斤的贻贝壳，售价超过10万越南盾。加上承包的4亩稻田，这笔收入是他稳定生活和养育孩子的重要来源。

不仅Hung夫妇，就连八年级的学生Hoang也经常每天放学后来到这个河边码头。他心疼常年辛勤劳作却依然贫困的父母，于是便跟着村里的叔叔阿姨们到河边耙贻贝卖。Hoang提着一袋大约5公斤的贻贝，等着商贩们上门收购，害羞地看着我们，低声说：“我以前就常抓贻贝，挺好玩的。一公斤贻贝能卖1.1万越南盾。这么多贻贝，我差不多能赚6万越南盾了。” 尽管Hoang的衣服湿透了，脸上也沾满了泥巴，但我还是能从他眼神中感受到喜悦和兴奋。仿佛Hoang的童年，以及庆山乡许多孩子的童年，都是在这条河边长大的，是在一碗碗清凉、香甜、浓郁的贻贝汤里长大的……

拉姆河承载着厚重的冲积物，承载着许多快乐和悲伤的回忆，它被水流填满和倾泻，不知疲倦地滋润着沿岸的村庄。河蚌肉质弹牙，香气扑鼻，汤汁清澈甘甜。夏天，一碗河蚌汤配上几根茄子，或是一盘米纸炒河蚌，就能让许多远离家乡的孩子们怀念故土，怀念在河边辛勤劳作的母亲和姐妹们。

文章和照片：阮黎-梁水